79. 迷情远望3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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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权臣的套路里倒反天罡》 

    这时,远处传来鼓声,丑时。

    “大人明日还有事吧?”刘溪鸰说着,移走了他面前的酒杯。

    他点点头,“嗯,回去吧!”说着拉开门先走了出去。

    刘溪鸰挨个晃了晃那三个酒瓶,空空的,又看看自己还剩的底,心道这不挺能喝吗。

    刚起身时,她还不觉得有什么。可等一走出来,廊道的小风一吹,她便觉着面颊有些发毛。

    四下不见唐祁,只得循着记忆左右穿行,廊中窃窃私语杂杂喧嚣,灯笼在暗沉的屋顶昏昏摇摇。终是来到了那熟悉的金鱼池前。

    刚一抬脚,却听哗啦一声,池中溅水。惊跑了两尾歇在岸边的鱼,也惊醒了她。

    一声娇笑自身边传来。接着臂上一痛,是一只青翠的松石手镯硌到了她的手腕子,而酒肆娘子的罗裙却落入了池中,那娘子笑道:“小娘子慢走,陈酒上头,仔细着路!”

    原来她是怕她落入池中。夜间水冷,刘溪鸰便歉声做了个礼:“连累娘子了!”

    “小娘子客气,郎君在前头等您!”

    这时后头亦有送客声殷殷传来,是别间的客人也要离去。那酒娘便扶着她走过了池上的石板路,一直将她送出来大门,高声笑唤:“郎君,来接你家娘子!”

    台阶之下的人将将揣好银票,一回头,只见屋檐下坠着的红圆圆灯笼照得人周身霞雾。

    唐祁一怔,随即背了手:“走吧!”

    二人一前一后,一路穿行。

    这时街上的人少了些许,像是什么宴席散了一半的场,也像是还没开始。

    ——分割线(晋江原创)——

    她听见唐祁在外头对车夫道:“慢些赶,选个好走的路。仔细把人颠晕了。”

    等他再进来,她便闷闷道:“我才不会。”却忍不住打了个嗝儿。

    她一窘,往旁边挪了挪,又挪了挪。

    夜里的风是冻意十足的,唐祁掀起帘子,风呜呜刮进了车舱,伴着冰冷干燥尘土的味,吹得饮酒人身上发软的发软,脑中清醒的清醒。

    过了会儿,刘溪鸰扁扁嘴:“大人,能关上吗?我有些晕……”

    他嗤笑:“这会子怎么晕了?”

    “不晓得,”她摇摇头:“……我才喝了一瓶,大人喝了好几瓶,为什么没事?不是喝不得吗?”

    唐祁道:“只是不上脸,不是喝不得。”

    “那你还总叫阿放他们帮你挡酒?”想到这儿她有些生气,“你上回还说你头疼,装的?骗我?”

    “你”字脱口而出时,他便笑了,不再言语。

    他瞧了瞧外头,马蹄轻快的响着,灯火渐渐远去。拨开窗帘后,一时风更大,吹得人更晕。

    “为什么你总骗我?”她不高兴。

    他放下帘子,放柔了嗓音:“没骗你。”

    “怎么没骗……”

    他不知何时坐到了她身边,伸手捏着她的后颈,“是头疼的。”

    他头疼,她头晕。那酒肆娘子说得没错,这酒醉人。他怎会不晓得?只是今日想多喝一些罢了。

    酒气喷在了她的鬓边,带着浓浓的桂花味,他喝得比她多多了。她说:“离我远些……好晕。”

    “快到了。”他随口应着,拇指在她耳后轻轻按压,却压不下心中升腾而起的情愫。

    眼前人仍在絮叨:“这酒有点劲……”那声音如脉脉温泉,缓缓流入他心口。

    马车一抖,“天塌了……唔……”接着便是腕上一紧,唇上一热。

    她忙坐直了身子,一下子清醒得不行。她动了动腕子,他的力气还是大些,没抽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满车满耳仍是她久久不静的心跳。她一面使劲抽手,一面掩耳盗铃:“大人醉了。”

    “没有。”他说着,便松了手。

    嗯?她心下一空。只是空不得多长时候,便又被揽入了怀中。

    说来也怪,又不晕了。

    唐祁也是微讶,这是怎么了呢?从姚府出来时,他可不是这么想的。

    本以为还要拉扯推拒一番,可眼前人却难得乖顺了。瘦瘦小小一圈,来得轻而易举。他问:“你醉了?”

    她想了想,“也没有。”

    靠在他肩下时,那桂花味淡了,香樟味却浓了。

    她嗅了嗅,那像是某一天清晨他推门而来的味道。那时,年轻知县给了她一罐盐,又拿走了桌上的糖,说:“不可贪甜,会烂牙的。”想来刚才的桂花酿可能也是有些甜的,不,刚才好多都好甜。[1]

    这时,头顶传来低低的笑声:“那就好。”

    “好什……”“什”字说了一半,嘴还没闭上,下个字便淹没在他的叹息声中。

    一时间,喉头心中都是满满酸甜。迷蒙中她想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