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抓包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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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个提议,而是轻声说:『你先回去吧。』眨眼间踏雪无痕,施展轻功飞远了。

    不愧是侯府世子,就是有收拾内室的魄力。

    酒肆内,不知危险悄然逼近的林云深已然微醉了,绯红染上白皙脸颊。

    二十岁跟二十七岁是不一样的。没人能保证,二十岁能喝一壶烈酒的自己,在二十七岁时依然拥有一样的酒量。

    事实上,人也就年轻那么两年,之后身体机能会不可避免地开始走下坡路。

    林云深已经喝不了像从前那么多酒了。

    从前这些酒不过打打牙祭。现如今却睁眼可见人脸重影,再喝下去怕是要断片了。

    某一瞬间他很想立刻回家,师兄看他胸闷了会立刻准备一种茶水。

    林云深不知道那是什么调配的,只知道闻着清苦,入口却甘甜,暖暖地划过食道,整个人都顺畅起来。

    这时候靠着师兄,他会轻轻替他揉腹。师兄身上总有一股好闻的香味,闻着那香味入眠总能好眠至天明。

    很多人要说,这是多么幸福的婚后生活啊!

    是啊,幸福。

    林云深从来都没说他不幸福啊。

    可是这种幸福背后,是他能准确地预测幸福的每一个步骤。

    这种千篇一律的生活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死气沉沉?

    太无趣了。

    林云深拍拍发小,『这酒楼有厢房么?』发小还未回答,一阵冷风穿堂而过,门被推开——林云深霎时一个机灵,心跳如鼓的同时全身散起针扎似的小疙瘩层层扩散,但他转念一想,就算是风起鹤又如何呢?他怕他?

    咬着牙抬头,见来人是几名卖酒女,方才松了牙帮子,长长舒舒地吐出一口气。

    这些卖酒女并非风.尘女子,不过是困于生计罢了。

    民生多艰,养在深闺不见人的都是权贵女眷,这些女子生来有人服侍,自然不必抛头露面。

    但普通人家的女子,尤其是穷人家的女子,多半是要跟男人一样出来挣一份生计的,所谓的豆腐西施、卖菜娘子便是如此。

    女子中有一人名为葵娘,似乎是带队的领头羊,年纪轻轻便精于市井之道,毫不怯场。

    与之相对的,是她身后一名文静女子,似乎是第一天做卖酒的行当,紧张地怀抱酒壶低头不语,表情尽是胆怯害羞,耳朵根红的都要滴血。

    不知怎得,林云深又莫名想起风起鹤来。清风山上皎皎明月的大师兄,进了人堆里也是说不出话来,被调弄两句后也是这样——耳朵根都红了。

    林云深清晰记得,风起鹤在他面前第一次耳朵红的模样。

    他拜入清风派后不久,就完全适应了那里的生活节奏,非但打成一片,甚至跟大部分人都相见恨晚。当然不包括风起鹤,他是特别的攻略对象,一旦成为朋友就不好下手了。

    那是夏天的清晨,师兄弟们排队打井水。

    清风派有清晨练剑的规矩,十几二十岁的小伙子,练一早晨的剑,全身像被雨淋过,自然要打了水去淋房冲洗。有人要问了,在山里怎么不去溪边洗?山里是有溪水,却在半山腰,洗完了上山又是一身臭汗,还得打水洗第二次。

    而为了避免混乱,风起鹤总是站在水井边帮每一个师兄弟打水,同时维持秩序。

    原本排队取水时,队伍都是死气沉沉的,林云深来了后,就扯开了话匣子,他清晰记得那天他点燃话题的目的,是从云雁传书到男女情爱,到风起鹤有没有交往对象或暧昧对象。

    他有能力将话头引向任何一个人,且能完全控场。

    总之,当队伍还没走到尽头,他就获得了所有想要的情报。

    轮到他打水了,风起鹤拎着连接水井的小桶丢下去,脸蛋红扑扑的。林云深是小师弟,所以是最后一个,那时水井边只剩他们两人了。风起鹤一瞥眼,又迅速垂眸,轻声道:『林师弟,快打水吧。』

    这种害羞程度完全在林云深意料之内,之前排队热聊时,他借着起哄的名义调戏了风起鹤,山里长大的孩子,根本意识不到那是调戏,只本能觉得那是害羞的事。

    看来情报没错,风起鹤没有偷偷背着人谈过,他从来没有伴侣。

    『师兄。』林云深把木桶放下,用一种贼兮兮而不会让人讨厌的语气说:『你没被人追过哦~』

    风起鹤耳朵立刻红了,支支吾吾道:『轮到你了,你快打水,打完水大家一起吃早饭。』

    林云深双手叉腰,『这样吧,你给我打水,我勉为其难追追你,让你突破零蛋的被追经历。』如果一样是混子,这会子就该笑了,一脚踹过来,骂一声『滚蛋』。

    但什么叫未经人事的雏雀呢?

    风起鹤当时又气又急,耳朵都要滴血了,又好脾气不知道怎么回嘴只能奶凶奶凶地吼,『你快打水!』

    『我不会。』林云深学小孩嘬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