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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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温宁莫名觉得脊背发凉,但还是笑盈盈道:“驸马要是吃的话,就送给驸马。”

    迟钰安这才冷哼一声,松开了她的手,随后立刻将她手上的糕点夺了下来,也不吃,就拎着袋子,死死攥着不松手。

    步温宁看着略显倔强的迟钰安,忍俊不禁道:“驸马你这是在浪费粮食你知道吗?”

    迟钰安一听,思量了一会,转过身,背对着她开了袋子,步温宁悄悄站在他身后,微微弯下身子,从他身侧冒出脑袋,笑盈盈道:“好吃吧?”

    迟钰安大概是因为嘴里吃着糕点,故而没空理她,当然更大的可能是迟钰安还在气着,不想理她。

    这是步温宁临被囚禁前,同迟钰安过得最安宁的日子。

    *

    “殿下。”一道苍老却又诡异的声音从步温宁耳侧响起,她下意识皱起眉,有些抗拒的朝那道声音的来源别过脑袋,想快步离开。

    那道声音却像是不厌其烦般,又追上了她,这次没再同她虚与委蛇,而是直截了当道:“殿下小心枕边人。”

    “你这是何意?”

    步温宁眉头紧锁,她不清楚这声音的来源,但能肯定的是,这道声音绝不会是宫里任何人同她开的玩笑。

    其一,她平日虽脾气好,但因举止张扬,早就被那些孩童的母妃告诫,不许同她来往。

    其二,她不觉得有哪个孩童能将自己的声音压到如此诡异的程度。

    除非…

    步温宁几乎没有犹豫,立刻念起往日里国师所教的清心咒。

    那道声音却依旧没有远去,甚至似乎是贴在了她耳边一样,令人不适的声音再度响起:“我知殿下想同他白头偕老,但他如今待殿下三心二意,若殿下肯信我,我便能助殿下完成心中所想。”

    步温宁没吭声,只接连不断的念着清心咒,一边念着,她一边思考自己这症状大概就是国师说过的走火入魔,可她怎么会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就算了,这心魔怎么还抓不到重点,这心魔为什么会觉得                                                她会为了迟钰安而走火入魔,如果心魔是能助她被立为太子,她保不齐真会信上一瞬。

    可偏偏,这心魔挑了个最无关紧要的东西来诱惑她,简直可笑。

    步温宁如此想着,那道诡异的声音竟真消失不见。

    见此,她松了口气,但思量再三,还是起身去了国师府一趟。

    “肖一崔。”步温宁三两下跨过肖一崔府中繁杂的摆设,高高竖起的马尾随着她蹦蹦跳跳的走动而来回摇晃。

    “肖一崔出来见本宫。”寻常人待国师都是敬重有加,但步温宁不同,她小时候被肖一崔带着出门时险些被弄丢了。

    她那时才五六岁,独自一个人在荒郊野岭弄得灰头土脸,肖一崔寻到她的时候又惊又喜。

    在路上还一个劲儿的跟她道歉,她不记得肖一崔都说了些什么,总之,她最后问了肖一崔一句:“那本宫以后能不叫你国师了吗?”

    肖一崔问她:“殿下为什么不想叫我国师?”

    她眨眨眼,道:“因为国师听起来一点也不好听。”

    至此,她便胆大包天的唤了国师的大名,肖一崔。

    *

    “殿下。”肖一崔半遮着脸,只露出下半张毫无标志性的脸庞,准确来说,是只有两瓣苍白的唇瓣露在外头。

    步温宁自顾自坐在主位给自己倒了壶茶,道:“你又犯病了?”

    肖一崔身子不好,每次一犯病,便会唇色泛白,瞧着像是命不久矣,但也不知肖一崔用了什么法子,就这么断断续续的活到了步温宁及笄,甚至在步温宁死时,他依然完好的活着。

    肖一崔没回她,只直接了断的问她:“殿下找我有何事?”

    步温宁见状也不客套,如实问道:“你觉得我像不像是走火入魔了?”

    步温宁想了想,又给了肖一崔一个选项,道:“或者中邪?”

    肖一崔闻言猛的一呛,上半张被银白色面具遮住的脸颊似乎也有了微妙的变化,但又似乎是步温宁的错觉,一眨眼的功夫,肖一崔便又恢复如常。

    “殿下又是听了什么话本子,走火入魔,总要有术法傍身,且临近飞升,按照殿下如今的术法,是没法走火入魔的。”

    步温宁撑着脸,歪歪脑袋:“那万一本宫是那个意外呢?”

    肖一崔将她手里喝完的茶盏拿回手中,倒扣在案板上,淡声说:“没有意外。”

    步温宁弯起唇角,向后靠了靠:“肖一崔,你说你这么自大,父皇母后究竟是怎么看上你当国师的?”

    肖一崔指尖凝出墨绿色的光晕,点在她的额间,淡声道:“大概是我能力出众,旁人不及我。”

    步温宁眨了眨眼,托着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