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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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母气得满脸通红,怒视着裴父,大声斥责道:“糊涂!慈父多败儿!难不成你还想让他生下一个孽种不成?”

    裴父低下头,嗫嚅着说道:“我本来就不喜欢这门亲事,那潘小姐的爹家固然不错,可潘家本家实在是差劲。我咱们裴家又不是一般家族,我姚家……也是历经两朝的大族,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定的这门亲事,退了也好。”

    裴母觉得难以沟通:“是退亲的事吗?亲肯定是要退,问题是,不喝药,他以后大了肚子怎么办!”

    这种事按道理应该男人管的,她家夫郎撑不起来她才不得不管,结果他竟然还敢指手画脚。

    裴父说:“大不了,大不了咱们找到那个人,只要不是太过下无可救药的恶人,让她对衍儿负责。”

    裴母冷哼一声,说道:“找是自然得找!不然你以为你儿子还能嫁给谁?就他后腰上那个红印,哪个女人能忍得了自己的男人身上有别人种下的印记?那可是要跟他一辈子的。”

    说到此处,裴母的语气微微一顿,随后加重了语气,“但是,在那之前,他必须喝药,我裴家绝不能传出去失贞之子。”

    裴父听到这话,顿时悲从中来,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哭诉着男人命苦。

    崔知衍看着父亲这般失态的模样,愈发觉得抽离和不真实,这不可能是现世。他父亲出身名门世家,又身居高位,向来都是沉稳持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地哭泣呢?

    裴父哭了一阵,渐渐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来,有些担忧地问道:“那要是那人是个品行恶劣的女子呢?”

    裴母毫不犹豫地说道:“那就只能另嫁旁人了,多给些嫁妆便是。”

    裴父皱了皱眉头,又问道:“年前我给儿子相中的那个,你还记得吗?”

    裴母白了他一眼:“哪个?你一年到头相那么多,我哪能都记得。”

    裴父急忙说道:“就是礼部尚书家的二小姐,那孩子我瞧着不错,知书达理,模样也周正,和咱们家也算门当户对。和衍儿也相配。”

    裴母气的想翻白眼:“以前是相配,现在倒依旧是门当户对,但你儿子配不上人家小姐。”

    裴父眼泪积蓄在眼眶中,又要落泪,裴母赶紧说:“再看看吧,这事儿还没个准儿。咱也不能太草率,光看门第……得为衍儿的将来好好打算。”

    裴父委屈地点点头。

    裴母:“眼下最要紧的,是让衍儿喝下药,万不能留下孽种,不然一切都完了。”

    裴父连忙把药端给儿子,却见崔知衍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裴父顿时惊慌失措:“我儿晕了,我可怜的儿啊!”

    裴母却丝毫不为所动,冷冷地对趴在地上的崔知衍说道:“你以为闭眼就能逃避现实了?睁开!”

    崔知衍依旧紧闭双眼,裴父见状,哭得更加伤心了。

    裴母眉头紧皱,大声说道:“起来,灌也得灌进去。                                                ”

    现在不喝,晚上就要下更猛更伤身的药!她语气严厉,实则内心深处还是极为疼爱自己的儿子的。

    裴父咬了咬牙,狠下心来,示意一旁的仆人帮忙,将药强行灌进了崔知衍的口中。

    见儿子把避子药喝了下去,裴母看着只会哭泣的裴父,心中满是恼怒,暗自埋怨道:“男人就知道哭,一点正事都干不了。”不过,好在总算是把药灌进了儿子的肚子里。

    她问裴父:“衍儿那个小厮呢?”

    裴父擦了擦眼泪,说道:“堵住嘴在后院关着呢!”

    裴母当机立断,说道:“别管你儿子了,让下人好好照顾他。咱们得赶紧去审那个小厮,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问出些什么来。”

    爷爷的,这种事儿本应男人来管,都是因为她贪图美色和姚家地位,娶了个什么都不会的夫郎,连审小厮都要她来过问。

    二人匆匆来到后院,见到被关押的小厮彭禹。

    可没想到,这彭禹也像是失了魂一般,纵使崔家父母对他用上了酷刑,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倒是听了一大堆疯言疯语。

    一番折磨之后,彭禹昏迷前总算吐出了一个名字——“凌薇姑娘”。

    裴父连忙问道:“哪个凌?”

    彭禹有气无力地说道:“''''何当凌云霄,直上数千尺''''的凌。”

    裴母腹诽,衍儿这个小厮还挺有文采,竟然会背诗。肯定是衍儿教的,她的儿子,本就是文才兼备……呸、男子无才便是德,就是以前让他读书读多了,学野了心,才会和女子胡混!

    “她是哪家的女儿,如今在哪里供职?”

    “凌姑娘家是……江南乡绅……她自己在公主府……”

    “哪个公主?”

    彭禹尚未回答,已然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