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捉奸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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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安有婚约,想要破局,似乎只有与张修远成亲去找容祈安求情这一条路。

    但她上天既然给她机会重生,定是心疼她带着镣铐舞蹈的一生,这一世,她要远离容祈安,像寻常人家那般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

    她低头,现在她有两条路,一是名誉扫地嫁给张修远,二是杀了张修远被钟家放弃青灯古佛一生;前者在后宅里困一生,后者在寺庙里困一生,都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肯定还有别的办法!

    张修远脑中也涌现了无数个念头:四小姐真打算嫁给他?容祈安会不会杀了他?他还能活吗?

    姜仪欲陷害四小姐与人私通,找上了声名狼藉的他,而他正巧调查湘州贪腐一案,湘州知州与钟文宇乃同窗,种种迹象表明钟文宇替他私藏了账簿。

    是以姜仪才抛橄榄枝,他立即便接了过来,但他绝对没有想对四小姐做什么,受伤误闯纯属意外,不知他如此解释,容祈安信吗?

    *

    “我家小姐落水后才刚回院子,衣裳都未来得及换,哪里来的什么私会?夫人何故血口喷人?”元蕊一手扒一边门框,双脚死死抵住台阶,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没让这群仆妇闯进去。

    “血口喷人?呵。”姜仪冷笑,“果然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奴才,钟淮安没教过你什么事尊卑有别吗?”

    “这里轮得到你一个小小的丫鬟大放厥词?”

    元蕊虽是贴身丫鬟,但钟淮安不受宠,院子份例更是少得可怜,平日里她不光要照顾小姐,洒扫之类的粗活皆是她一人揽下,力气不可谓不大,几个婆子竟一时拉不开她。

    “奴婢敬重夫人,但小姐确实身体不适,院中也绝无夫人口中的什么贼人!”

    *

    钟淮安被吵得头疼,迟疑片刻,还是开口:“我与公子可有谈判的可能                                                ?”

    张修远眼睛都瞪圆了,虽然上司对这未婚妻并不重视,他也不能真让人家名誉扫地,眼下情况紧急,他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钟淮安低头,她想要与容祈安退婚过自己的日子,可钟府不会放过四小姐这个美貌的棋子,想要真正的自由,必须要从钟府失去利用价值,女人失去利用价值无非两点:

    一是毁容,二是名声扫地。

    这两个钟淮安都不想选,而她只要留在钟府,一旦成功和容祈安退婚,便立刻成了待价而沽的商品……

    钟淮安摸了下指腹下跳动的血管,轻声道:

    “可能需要请公子死一下。”

    钟淮安面如观音声如修罗,张修远反应了很久,才理解了她的意思:“啊???”

    *

    门外的元蕊声嘶力竭,眼神不断瞟向门缝,一颗心都吊上了嗓子眼。

    夫人素来因为小姐与容大人的亲事对小姐颇多责难,若是被夫人发现小姐院里确实有个男人,不光是小姐的婚约保不住,怕是命都要没半条!

    元蕊又踹开一个婆子:“夫人无缘无故搜查小姐屋子,若是老爷知晓了夫人要如何解释!”

    “解释?我乃钟府主母,要你一个小丫鬟来指教我?”姜仪不欲再说,手一挥便有家丁上前将元蕊拉开。

    元蕊挣脱不开,眼睁睁地看着几个婆子撞开了大门,只得哭求:“夫人,求您看在我家小姐平日尽心服侍的份上放她一马!小姐大病未愈合,经不起这般——”

    “夫人!四小姐房中有野男——”一道喜气洋洋的声音。

    元蕊两眼一翻就要昏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道惊恐的声音。

    “夫...夫人!死人了!”又一道惊恐的声音。

    *

    钟淮安脸色红的不正常,衬得她眼珠更黑,此时她病歪歪地靠在床头,眉心微微蹙起,眼角还挂着要落不落的泪珠,见姜仪进来,仿佛找到了可以依赖的出口,一瞬便滚落下来:

    “母...母亲...阿淮好害怕!”她揽着自己的被褥,只露出了一颗脑袋,眼泪滴滴哒哒地滚落,转眼便濡湿了一小片被子。

    姜仪正前方,男人平躺在地上,眼睛大大睁开,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连眼角肌肉都紧张起来,他胸腹上有一处明显的刀伤,刀伤很深,透过翻开的血肉,几乎看到了白色肋骨。

    红色的鲜血自他身下洇开,几乎要濡湿姜仪的鞋底,她后退一步,又强忍着恶心看向钟淮安:“阿淮,这是怎么回事?”

    钟淮安摇摇头,抽抽嗒嗒地想要下床去抱姜仪,又被地上的血吓得缩了一下,带着哭腔:“母亲,阿淮不知道,阿淮好害怕呜呜。”

    姜仪捏了拳,男人是她专门找来的,翰林院编修张禾的孙子张修远,此子长着一副清秀文人的模样,实则吃喝嫖赌样样在行,虽未娶正妻,家里的通房却多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