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拉拢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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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这走路的步伐,都像极了几年前,自己还在抚远军骠骑营做参领时,那个每日卯时准时出现,号令他们排兵列阵的南将军。

    还未等他回头,后脑又来一巴掌,还未弄清楚缘由的他,身体的肌肉却比他的脑子先一步卑微下来。

    八尺身长的他竟莫名躬起了身,唯唯诺诺的回首,面向了那个身后耀武扬威的姑娘。

    南星将脸上的纱巾拆去,掐腰撇嘴的仰首看他,围着他打量了一圈,最后向他的肩膀捣了一拳,一脸欣赏道:“这三年还真让你混出了些名堂,不错,是我南星带出的兵。”

    见到南星容貌的高湛,双腿一软,朝她跪了下去,一改方才淫靡的嘴脸,酒意也彻底消散,换了一副再正经不过的面容,恭敬道:“小的真没认出将军,若我知道舞娘……是将军所扮,借我豹子胆,也不敢对将军不敬。”

    南星大踏步走入营帐北侧案几旁入座,一想到自己穿的是露脐长裙,又将岔开的双腿并了起来,拎起案桌上的酒壶,呼呼灌了几口,道:“起来吧。”

    那高湛却哪里敢起,顺着南星的脚步,跪着转了过来,又因她穿着有些暴露,丝毫不敢抬头。

    当年抚远军骠騎营的五万精锐,可都是统领于眼前这个看似身量娇小的南副将手里。

    此女天生蛮力,自幼习武,格斗招式猎奇又新颖,让对手永远猜不到她的功法套路。

    秦桑起先派她统领骠騎营时,不服者大有人在,而当时只有十六岁的南星,却没有一句抱怨,只是默默的去军营不远处的密林中砍起了树。

    大家伙将她当傻子看,可后来却发现这个丫头可以一己之力扛着一棵成年松树的树干,运回校场。

    没过多久,竟在校场中间独自搭出了一个擂台。

    更让人叹为观止的是,她竟不知羞的以自己女儿家那红色的肚兜为旌旗,朝擂台下的整个骠騎营宣战。

    放言若是有人能赢她,她便让出抚远军骠騎营统领之位,并以身相许,能胜她者,当晚便可在营中成亲圆房。

    此言一出,千人赴之,对手最多时,她可一人敌十,苦战七日,竟无一男子得胜,倒于擂台下者,轻者挂彩,重则断肋,七日后,无人敢登擂台。

    她执旌睥睨于众人前,自此,抚远将军秦桑的麾下多了一名女战神,人送“八骑夜叉”。

    高湛忆起过往,又想起今夜所为,竟让“八骑夜叉”跪在自己身旁,为自己斟酒布菜,额头上不觉间已经大汗淋漓。

    但万幸南将军没有怪罪,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起身后的高湛,安分坐于案凳之上,双手置于膝,身子拘谨的挺着,清了清嗓子,小心又客气的朝阿楚道:“南将军我是认得的,不知这位是?”

    “她是秦将军的夫人。”南星吃着桌上的葡萄,边吐籽边道。

    那高湛听罢,又从案凳上瘫软的滑了下来,再次扑腾一声跪在了地上。

    低着头的他,着实有些汗流浃背了。

    阿楚却忙上前扶起,“高统领不必行此大礼,其实今晚若不是遇见高统领,我也不至于临时变卦,故意引你来帐中一叙。”

    高湛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感觉自己方才饮的酒此刻都已随着汗液排了出来,身上隐觉阵阵冷意,“若末将没有记错,我与夫人应是没有见过面,夫人如何在方才时,一下喊出了我的名字?”

    阿楚浅笑应道:“方才我坐于将军身侧时,无意中发现将军的腰牌是银的,而银质腰牌早在三年前秦将军入狱时,便一律替换成了铜铸,所以我猜高统领应是个念旧情的,更何况方才大帐内,二皇子见将军对我俩颇为喜爱,便立刻将我俩赏给了你,想必高统领在抚远军中地位举足轻重,二皇子也有意拉拢,而你敢在二皇子面前故意挂银牌,定是对当年秦将军入狱一事颇有微词,而我曾在秦将军忆起旧事时,多次听他提起过如今骠騎营统领高湛的名字,是他得意的一员猛将,而你偏偏姓高,又是统领,故而我虽未见过你,却斗胆猜测你就高湛。”

    对方听阿楚一顿分析后,双手作礼,躬身道:“夫人明察秋毫,末将如今虽被迫存于二皇子麾下,但对当年秦将军入狱之事耿耿于怀,秦将军多年来衷心护主,绝不会结党营私,生出谋逆之心,不止末将,当年抚远军的旧部们皆认为秦将军是被冤枉的。”

    阿楚点头道:“秦将军若是听了高统领的话,定会感到欣慰,如今圣上一心求道,无心朝政,戎羌两族对天.朝疆土虎视眈眈,中原各地纷争四起,百姓本就疾苦,这几年,京河又水患不断,人祸天灾齐聚,高统领可愿念在民生寂寥朝堂庸碌的份上,助秦将军一臂之力,颠覆暴权,重理河山?”

    高湛一怔,但眸中明显闪出了异彩,他思忖不过片刻,便手握腰间刀柄,单膝跪于阿楚面前,“末将愿助将军展宏图霸业!”

    阿楚从袖口摸出了那把一直随身携带的短刃,交与高湛,“这把短刃曾是秦将军的贴身之物,如今我将它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