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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被她捏在手心里紧了紧,像是无声在和自己的老伙伴交流,也是让自己稳住情绪,一球一球去攻。
比赛正式开始,先发球的是崔民慧。
她发出一记高远球,邹砚宁稳住脚步将球压低。
回过去之后,再次被崔民慧吊高,并且球速也加快不少,她反应够快,球是接下来了,但并没过网。
开局第一球就这么错失。
邹砚宁鼓着双腮双腮呼了口气,回到接球区继续应战。
第二球,崔民慧仍然选择正手高远球。
邹砚宁手肘受伤后发力不如从前,这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对方的战术就必然是围绕这一弱点来制定,她避无可避。
她仰起头后退,确定高度和角度后,起跳挥拍。
“哐”一声,球托触拍。
白球朝着对面闪回,虽然球速不如以前快,但预判的飞行弧度并没问题。
崔民慧后扯两步接下这一球。
此时的邹砚宁早已经挪到前场,她迅速反手将球击回,突袭网前。
等崔民慧迎上来的时候,球已经滑落在球网下。
技巧性的东西还在,她刚刚对那一球的反应完全是肌肉记忆。
比分扳平。
邹砚宁下意识低头看自己的右手,鼓着双腮舒出一口气。
后续的几个回合两人也一路咬得很紧,你一分我一分,第一局一直打到20:19,才以邹砚宁回球出界结束。
耗了太多精力却还是丢掉了第一局,邹砚宁心底的压力不言而喻。
第二局一开场,她只好在攻防方面都更加积极,3:1的开场算是有了一个好的铺垫。
但主场作战的崔民慧显然也是对这场比赛志在必得的,一个暂停之后,她连拿两分重新扳平了比分。
现场的韩国球迷挥舞着国旗,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在球馆里回荡。
邹砚宁杵着腰左右去看,额角的汗珠接连滚落,喘息声也在耳边愈加清晰和沉重。
这场面和她梦里的差不多。
她闭了闭眼,右手紧握住球拍,止住微微颤抖。
朱青语捏着毛巾给她轻拭汗珠,轻声说道:“忘掉前面的所有球,睁开眼的时候,你就当一切是刚开始。”
她点点头,结束一番自我洗脑,张开眼重新回到接球区。
接下来的几球邹砚宁发挥稳定,没出现什么失误。
但对手气势过盛,最后关头,还是以一记扣杀将落后的比分改写成了20:20。
两人的体力此时都已经消耗过多,邹砚宁反手抹了抹额前的汗液,努力调整气息。
一记网前球迎面发过来,她脚步前移,上手一推将球推过网。
崔民慧经验老到,反手将球朝对角线打,试图调动邹砚宁继续消耗她的体力。
邹砚宁没上当,扑球直接反杀成功。
21:20。
再一球,再一球就好。
她捏着球准备发出,暗暗在心里为自己鼓劲。
两秒后,她将球发出。
崔民慧将球吊高,她后撤着调整角度,起跳挥拍。
目测将是一记扣杀,崔民慧已经蓄力准备迎接。
但最终她只是假动作,挥拍力度不大,白球翻过网线便直线下降。
崔民慧整个人往地面上扑,前后晚了半秒,羽毛球已经落地。
22:20。
大比分1;1平,邹砚宁为自己争取了多一局的机会。
她仰头朝看台上的队友们看,大家都在笑着朝她竖大拇指。
她喘了几口大气,简单调整过后进入决胜局。
体能消耗太多,加上先前招牌式的扣杀没法完全发挥出来,邹砚宁奋力拼杀到最后还是以2:1败下阵,止步八强——
参赛前,自己连一轮游这种最差的结果都预想过。
但此刻真的连半决赛也没进去,邹砚宁还是一时难以自愈。
结束采访和赛后发布会,她一个人坐在驻地楼下的长椅,仰头望着泛黄的树叶被风带着一片片坠落。
其中一片掉到她头顶,正要反手去拿,身后迎来的身影先她一步将树叶撇开。
她回身去看,邹希明拎着一件薄外套披到了她后背上。
对上他一贯冷厉的脸,邹砚宁怔住,混沌的脑袋瞬间清醒,站起身支吾:“邹、邹指导,您怎么会在这儿?什么时候来的?”
“一开赛就来了,”邹希明摆摆手,沉声说,“坐吧,有些话想和你说。”
半决赛都没进去,估计是要骂她。
邹砚宁笼了笼眉心,已经发自内心开始抵触。
邹希明给她递了个保温杯,张口:“你知道我为什么二十多岁就退役开始学着做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