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概率就越低——你确定你要把你自己的命运，交到未知的救援人手里？”

    “但这样做还是太危险了。”琅有些犹豫的皱起眉。

    “那就抛硬币吧。”薛安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纪念币，在手指间转了两圈，说：“一面是国王，一面是小丑。你猜对了，我们留下。猜错了，按我的计划来。”

    薛安将纪念币抛向空中，然后抓住握在掌心，伸到琅面前。

    琅盯着薛安的脸，过了一会，又看着薛安的那只手。“小丑。”

    薛安笑了起来，然后摊开手。国王的头像在昏暗的火堆照射之下泛着橘色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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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念币在空中翻转着，然后被琅抓在掌心。琅没有立刻张开手指，而是盯着自己的手背。过了一会，他像是无奈，又像是释然的轻笑起来。

    他将纪念币丢在控制台上，纪念币在控制台上滴溜溜的转了几圈，然后慢慢停了下来，划着圈躺下了。

    正面，小丑挂着夸张到扭曲的笑容，像是无声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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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为什么每次跟你猜硬币，我都没赢过？是你运气太好，还是我运气太糟？”相识几年，琅已经不怎么到外面历练。现在的他已经在业界小有名气，多数时候呆在医院里。

    “那是因为你内心深处也是愿意认同我的，你只是需要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而已。”胸口缠着绷带的薛安躺在病床上，他刚刚参与了一次危险的狩猎，但这身伤并不是来源于阴兽，而是人与人之间的争夺。

    “虽然你说的没错，”琅翻了个白眼，将薛安的检测报告放进文件夹里。“但是不要转移话题。”

    这些年他跟薛安合作的地方越来越少，投硬币的游戏也好久没有玩过了。但也许是脾性相投，友谊倒是维系了下来，并且越来越铁。

    “好吧。”薛安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抬手指了指床头柜的抽屉。抽屉里是一个小腰包，里面放着薛安的一些随身物件。“纪念币就在包里，你自己看。”

    琅不明所以的从腰包里翻出纪念币，仔细看了看，很快发现其中的奥秘叫道：“卧槽！”

    薛安有点不好意思的笑起来：“以前逗我妹妹开心的小玩意，不过后来次数多了就不管用了。”

    “所以你就拿来耍我了？”琅把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咬牙切齿的扭头盯着薛安：“你特么的敢耍我！”

    “别，冷静！”薛安抬起胳膊试图平息琅的怒火：“那啥，有话好说……我是病人，上天有好生之德！”

    “是啊，上天有好生之德，”琅狞笑着凑近，然后抬起拳头说：“但！我！没！有！”然后一拳砸了下去！

    “别打脸——啊——”

    ……

    “嘶，疼啊——”薛安拿着一颗剥了皮的鸡蛋敷着眼角的淤青，一边抱怨：“都说了别打脸了，打伤了还不得你来治？”

    “闭嘴，这点伤嚎个屁。”琅翻了个白眼，因为薛安本身是伤患，他还真没狠心到不管薛安伤口的程度。脸上的伤只是看起来比较惨烈，其实没那么狠。“这会儿怎么忽然在乎自己这张脸了？怎么，遇到喜欢的人了？”

    提到相貌，薛安的笑容凝滞了片刻，又很快恢复。“那倒不是，我现在住院这事还没让我妹妹知道，万一出院时候脸上这个伤还在，鸾鸾看到又要生气了。”

    “切，妹控。”不过琅有点好奇：“是不是真那么可爱啊？什么时候让我也见见你家鸾鸾吧。”

    “等鸾鸾身体再好一些吧。”说起红鸾，薛安的神色温柔起来。“我妹妹啊，天下最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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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呵……你赢了，薛安，你赢了。”琅伸手摸到纪念币的边缘，也没看清他做了什么，纪念币内看似平整的图案像是百叶窗一样翻转出一层波浪。不过一个呼吸，小丑便被换到了另一面，正面成了国王那张严肃的脸。“跟你打赌，我果然就没赢过。”

    琅捏了捏鼻梁，眼中似乎是有一点盈盈的水光，但很快便消失了，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琅将装着晶核的盒子从口袋中掏出来，随手丢在副驾座上，又将纪念币扫进杂物箱，双手触上控制台输入指令。

    伴随着烟尘的升腾，飞艇缓缓升空。飞艇尾部的助推器喷出强压气流，将飞艇推向星空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