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大部分国家的法律不允许奴隶存在，不过婆罗门出口的奴隶例外——这些奴隶不是宇宙“公民”，而是“商品”。

    除了不允许二次转手，不允许轻易杀害，并且在不少国家需要年年交“奴隶税”外，奴隶和主人手里的其他物品没有区别。

    “不应该是这样的……”主持人依然在卖力的介绍着这位奴隶，而现场也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出价。仅仅是第一件拍品，就极大的冲击了白鹭的世界观。

    “看来你被你的家族保护的很好。”珈蓝瞥了眼白鹭，他并不打算告诉白鹭，血蔷薇家族的所谓死士，至少三分之一都是奴隶出身。

    不过该解释的部分还是要解释的，不能让白鹭一直这么没见识。珈蓝说：“有需求就有市场，婆罗门帝国奴隶产业早已经有一套成熟的流程，奴隶出口占了婆罗门帝国经济的一半以上，无数人依靠这个产业生活，婆罗门的当权者更是依赖它过着奢华的生活。他们出产的奴隶吃苦耐劳忠诚不二，并且源力也多数在四阶左右，不管看家护院还是当保镖，都是非常划算的。所以在宇宙里也算受欢迎。”

    珈蓝指了指光屏一角不断刷新的报价，继续说：“这个奴隶能拿到拍卖会来，一方面是他有五阶巅峰的实力，而另一方面，觉醒了特殊血统的奴隶本身也极为稀少。诡族传闻是最佳的刺客，想要这样的奴隶的人还挺多。不过这个奴隶应该只是半诡族，现在纯正诡族血统的人基本已经消失了。”

    “那，那这些奴隶，都是怎么来的？”

    “怎么来？有些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孤儿，有些么……婆罗门帝国贫富差距十分严重，底层贫民养不起自己的孩子，送给机构换取钱财也很常见。他们有一套自己的测试方式，如果资质好，也许一个孩子够一家人吃好几年。”

    白鹭后背有些发冷，呆呆的盯着屏幕。报价已经到了十二亿星际币，现在依然在竞争的人已经很少了。

    白鹭忽然连通报价频道，直接输入“二十亿”的数字。

    “你疯了？”红鸾似乎有些惊讶，但不管她还是珈蓝都没有真正阻止白鹭。“这钱不是你专门用来打算买机甲的吗？”

    “二十亿！有人出价二十亿！还有没有更高的？”显然主持人也没想到能拍到这样的高价，虽然还在问，却已经开始倒数。“三——”

    “机甲，机甲以后总有机会。”白鹭的唇有点发白，这是他全部的资产了，其中很大一部分还是管家里的兄姊借来的。“但我不能，我……”

    “二——”

    “愚蠢。”珈蓝看了眼报价列表，在白鹭的二十亿后，已经没有跟价的了。想来也是，就算奴隶再特殊，但毕竟是被药剂浇出来的实力，不像普通人那样有提升空间。二十亿买一个没有未来的五阶，哪怕是五阶巅峰，也并不划算。

    “一！”

    在主持人落锤之前，报价列表忽然一跳，又多出一行报价。

    “二十亿一千万！有人出了更高的价格！”主持人激动的嗓音都哑了。

    “怎么会！”白鹭不敢相信竟然还有人要跟价，但他真的已经无力跟价了，眼巴巴的看着珈蓝和红鸾。

    “别看我。”红鸾抬手挡住白鹭的视线，“我可是穷光蛋一个。”

    红鸾公主当然不会没钱，可她的账户全被冻结了。手里唯一有的这个新账户，还是绿漪昨天给她的。但里面的钱买点珠宝首饰小玩意就算了，奴隶这种奢侈品，想都不要想。

    “我不会借给你。你应该知道，我比你更缺钱。”珈蓝的钱自然比白鹭要多，但他要为树界试炼做准备，需要买的东西也更多。况且对珈蓝来说，奴隶比不上薛荣的一片叶子。

    听着主持人倒数，然后落锤成交，白鹭失魂落魄的垂着头。珈蓝终究有些不忍，调整屏幕镜头到奴隶的脸上。

    “看看吧，奴隶是没有个人情感的。他们的情感，早在成为奴隶的那一刻起，就被药物刷掉了。”白鹭抬起头，看着屏幕中放大了的奴隶的麻木的脸。“你就算买下他，也救不了他，只是为他找了个算得上仁慈的主人而已。如果你想买下然后放了，对他才是残忍的。没有主人的奴隶，活不了多久。”

    “你只是一个人，你可以买下一个奴隶，两个奴隶，但是你撼动不了整个奴隶市场。甚至于因为你的购买，奴隶只会越来越多。”

    “因为有买卖，才会有市场。”

    看着白鹭依然在发呆，珈蓝摇了摇头。这只是第一个拍品，后面还会有更多，甚至有些比奴隶更加挑战白鹭的世界观。“你累了，回后舱休息吧。后面的竞拍，你不适合看。”

    白鹭也没有反驳，踉跄着进了后舱。红鸾看着关闭的舱门，忽然轻轻开口：“其实白鹭不适合做佣兵，不，他不适合做很多职业。”

    不仅仅是见识问题，更多是因为白鹭过于纯良的本性。这是个好品质，却也是在某些时候会要命的品质。

    “没错。”珈蓝看着屏幕，第二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