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觉地赶紧点头，“拍好了。”就在他下意识地要把手机递给陆斯延之际， 余光突然瞥到最顶端弹出一个微信消息。 白蘅定睛看了一眼。:

    [陆总，都查到了。]白蘅瞬间把手机揣回自己怀里， 陆斯延的手掌接了个空。

    “我得挑一下照片!“陆斯延挑眉:话音刚落， 少年已经宝贝似的抱着手机一蹦二跳地钻回 了被窝里。手心都沁出一层冷汗， 战战兢兢地打开了小白的对话框。 他瞥了一眼陆斯延， 又心虚地把目光转移到屏幕上。 季白的消息下面接着传送过来一个没有命名的文件。 可能是比较紧急，所以没有使用邮箱。白蘅点了一下，但是手机毫无响应。他摸出身边的纸巾擦了擦手上的冷汗， 再次点进去，才变换了另一个页面。 率先映入眼帘地是几张拍摄得很虚的照片， 包括一些监控截图。 白蘅看得云里雾里， 画面上的场景他还觉得异常地眼熟。 好像自己经历过，也好像在梦里看到过。

    白蘅接着往下滑。陆斯延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床尾， 看着白蘅冷不丁开口，“白蘅。” 聚精会神的人被他差点儿吓到魂飞魄散。陆斯延:

    “我记得，我的相册好像是左右滑的。”白蘅脑袋瓜子高速旋转，说谎话都不打草稿， 哈哈笑了两声:“我开了小图模式， 这样选得比较快。”陆斯延不出声。

    白蘅猜测着应该是糊弄过去了。于是继续往下滑文档里的页面。他越看越觉得眼熟， 好像刺痛了自己的神经一样， 脑袋也隐隐地开始胀痛。好像有什么隐秘的未知即将破开水面。tf 阳穴，盯着后面照片上的两个人影， 给他的震撼程度真可以用瞳孔地震来形容。 为什么他和陆斯延会在同一个画面中!不仅如此，看样子还是在酒店的长廊，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同一个房间! 陆斯延和自己进了同一个房间!陆斯延在很久之前就认识自己!白蘅的头疼愈发强烈，刚才只是微微胀痛， 现在反而像有一把生锈的锯齿刀在反复地割磨自己的头颅， 两个耳朵同时出现耳鸣反复两千只苍蝇在螺旋式3D 环绕在自己耳边敲锣打鼓。 恶心，反胃。要强烈。白蘅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脸色惨白。就在他打断关掉页面，缓解一下的时候， 小白又发过来很长一段的微信消息。 依旧是那种恭敬板正又疏离的口吻:“陆总， 我们调出了更远范围的监控视频， 确实发现了异常，酒会当天的饮品经了不止一个侍应生的转手，我去盘问了当班的所有职工， 在监控视频的拍摄下，都能对应上证词， 唯独有位临时工有意避开监控范围，而且...我联系不上他...”

    “手机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基本上可以确定做贼心虚。”

    “对方身后的雇主暂时没有眉目。”

    “除此之外，我们走访了在场的所有工作人员， 提取到了几张有价值的照片一同发送到了文件里，由此可以看得出来， 当时的会场里不止一杯香槟有问题。”陆斯延确实是喝了一杯加料的香槟， 但是同时还有一个冤大头被陆斯延的死对头误伤。是白蘅。

    “我们现在基本上排除了白先生的嫌疑。”

    “他似乎并不是故意去您的房间...”陪睡的。小白说不出来， 但是白蘅已经联系上下文得出了结论。 他...和陆斯延已经...睡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