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二 祸水之名与无着心思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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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升接了信,却追问道:“是发普通、加急还是紧要?”

    林启容用探询的目光看着赵杉,赵杉道:“不是很着急要紧的,就发普通吧。”林升应着去了。

    赵杉问林启容:“这发信不都是走水路船驿,怎么还分了好几等啊?”

    林启容道:“加急跟紧要发的皆为文书军报,都用佩带火器的军校乘快蟹船押送。普通发的是寻常的家书友信,所用都是民船。”

    赵杉疑惑:“文书军报都是公务件,怎么还分了两类?”

    林启容回道:“是为防有人托门路走关系,将私人信件混与文书军报中夹带传送。”

    赵杉一笑:“你这忧虑也太多余了些,律森严,哪个敢胡乱夹带?查将出来,可是要受重罚的。”

    “律条森严,也禁不住饶贪欲私心。”林启容语调中忽添了几分嘲谑意味,“况且,东王自从姑苏带回了新人,听多了柔言软语,于法度上的心思早就淡了。上行下效,也难怪那明犯禁律的一茬茬的如雨后的笋绳之不尽。”

    赵杉听了他后面这几句言语,却早羞得脖子都红了,讪讪道:“你这的什么话,是讽谑我么?”

    林启容脖子一梗,振振有声的反问:“卑职并未提名道姓,娘娘怎么倒自认了?”

    赵杉脸上火炭一般烫,心里暗叹:“哪是什么闷葫芦?这嘴分明比刀子还快。”口中却道:“生而为人,哪能没有半点的情思欲念,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个中滋味当早有体会。”

    话音刚落,黄雨娇却走了来,口中不住的向赵杉发着抱怨:“怎么不吱一声就走了?害得我这一通好找。”

    赵杉道:“我来把信发了,看你睡得熟,就没有叫你。”

    黄雨娇听“发信”,触动了心思,蹙着眉问林启容:“翼王的信不是早几就到了么?怎么你还没叫人去联络侯谦芳?”

    林启容道:“收到翼王惇谕那日,便遣容消息过去了,还一直没有回音。”

    黄雨娇满目忧虑,道:“已经三四了,还有回音,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林启容摇摇手道:“消息能送过去,人定是无碍。可能是不方便回信。我明日再叫人去探问探问。”

    “话算话。”黄雨娇胁逼的口气,“再等两日,若还没有回音,我便自去寻人。至于什么大局局的,也都不管了。”

    林启容点点头,却对赵杉道:“这里不是娘娘该来的地方,请回吧。”刚好,林升发信回来,便叫他送她们回去。

    赵杉走得很慢,不大会儿,就被走在前面的黄雨娇跟林升落下一大截。黄雨娇回身看着她,道:“快些走啊,秦嬷嬷她们找不见人,不定急成什么样呢。”

    赵杉不理她的话,却对林升道:“你自先快些回去,我有些累了,走不得急路。”见林升大步走了,却紧走几步,劈头问黄雨娇:“你也觉着我是祸水不是?”

    黄雨娇有些发懵:“祸水?祸什么水?”

    “连祸水是什么都不知道,书白念了。”赵杉燥闷之余,只得直白解释,“就是赵飞燕、杨玉环那类的人物。”

    黄雨娇听了她的解释,竟频频点头:“是,你是。”

    “连你也这么。”赵杉不由打个冷战,“你都这么想,可知七麻子、林启容他们心里的怨都多深愤有多厚了。”

    黄雨娇却嘻嘻的笑:“他们怨愤什么?是怨你生的好看,还是因爱慕而不得生愤?”

    赵杉听她出言哂笑,恼火不已:“你倒是高见,走走,去问林启容,问他爱慕哪个?”着,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用力扯着往回便拖。

    黄雨娇被她死死拽住,抽身不能,只得告饶:“千岁,殿下,娘娘,娘娘。是我胡袄,胡袄行了吧。”

    赵杉将手松开的刹那,气恼全化成了委屈,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这骂完了人,怎么自己倒哭上了?”黄雨娇摸出帕子给她,道:“依我,这祸水也着实有叫人羡慕的地方。能把男人哄得团团转,这也是每个女人求之不得的本事啊。”

    “本事?这也他娘的叫本事?!”赵杉照地啐了一口,“被逼着上吊抹脖子,死了还要背上千载的骂名,这泼的恼恨能诉于哪个?!”

    黄雨娇听到“泼”二字,登时骇得白了脸,忙用手捂她的嘴,道:“你疯了,律严禁指,这要叫人听了去,哪个也保不得你。”见赵杉气咻咻粗喘个不住,又捶背揉胸,劝道:“他们不是也没明叫直嚷么,干什么自找气受。”

    “自找气受,我为什么要自找气受?”赵杉叹哦了好一阵,才慢慢平复了起伏的情绪。

    “又是无根无着的心思在做怪。”她很快便找到了“恼恨”的根源,却对黄雨娇道:“等过两日得了侯谦芳的回音,我便回京去。”

    黄雨娇如释重负的连连点头:“回吧回吧,也没哪个要拘着你。”

    赵杉动了作速回京之念,对侯谦芳音讯的期盼一时比黄雨娇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