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掳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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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进得洛阳城的男子并余淼淼,二人在城门大街一阵疾驰。

    马上男子见着余淼淼挣扎不已,又见着后头追来一匹快马,再如此下去怕是不能甩掉追兵,心下一狠,即刻对着余淼淼后颈一记手刀。

    顿时余淼淼昏了过去。

    余淼淼醒来,便发现自己躺在干净的卧榻上,全身倒是未有不妥。只是身旁一男子发丝凌乱,满眼疲倦和心碎的盯着自个儿。

    这男子倒是生的俊俏,头戴进贤冠,一身圆领胡服,腰系玉扣丝带,活脱脱一个温润如玉俏郎君。只是还是比谢中郎差了些,英武不足。

    余淼淼也不说话,也不害怕,就如此这般盯着这男子。而后,突然间,见这男子将茶杯狠狠置于几上,疾步朝自己行来,脸上还带这些愤怒,好似要将自己活埋了似的。不禁心里一抖,故作气势说道:“你是谁,你要如何?”

    “你这等忘恩负义之辈,无需知晓我是谁。我且问你,今日你在城门外,是要去往何处?”

    “我为何要告诉你!”余淼淼一脸戒备。

    男子笑道:“你到是不怕我,我能将你掳来此处,也能让你悄无声息的去见阎王。”

    余淼淼肯定道:“一来,若没猜错,此处是客栈,而你还专门找了这般有八角屏风的客房,想来这也不是俘虏应有的待遇。二来,我如今好生生地醒来,想来你这番也不是图色。三来,你腰间这枚玉扣,价值千金,如此也不是为着钱财。瞧你一脸伤心憔悴,定时因着甚事伤了心,而后昼夜兼程赶来洛阳,是以,我余淼淼,现今就是你办事的一个台阶,暂时安全着呢。说罢,你掳我来此,为着何事,只要不是甚我不能办到,又丧天害理之事,我定助你。”

    男子听罢,从城门口见着余淼淼就提起的一口气,顿时消散而去,望着余淼淼,一脸颓唐问道:“永川待你这样好,你这是要离她而去,好个无情无义之人。罢了,你这等人,待在永川身边,也是个祸害,而后有我在洛阳陪着她就好。无需你这这等鼠辈。”

    余淼淼惊讶道:“你……你……你是卫公子?”

    却原来,这男子便是永川公主口中,好过谢中郎的卫公子。卫公子,名齐,字永康,荆州南阳卫氏幼子。自幼聪慧好学,过目成诵,未及冠便是名满荆州的风流公子。

    卫公子早前求学于洛阳,因故识得当时还是郡主的永川公主。面对永川郡主的多次相邀,次次婉拒。学成之日,拜别师长回荆州。在洛阳城外十里亭,见得在此等候的永川郡主。因着天寒地冻,一张小脸已然通红,却仍然执着等在亭外。卫齐不忍,上前与郡主见礼,言道这般寒冷,郡主还是早些回去的好。但听得郡主回,今生怕是难以再见,我不想错过,遂在此等你,如今已然见过,我这就回去,不劳卫公子挂心。

    永川郡主的这番话,深深的烙在卫齐的心里。回得南阳的卫齐仍旧时时想起这次相见。而后某日,趁着往洛阳城给师长送年礼之际,给翰王府也送了些年礼。如此这般,二人才开始书信往来。

    前些时日,卫齐先是接到永川得封公主的消息,焦急不已。而后,不出几日,永川传信来说:而今我已得封公主,堪比九卿,而你仍旧是卫氏幼子,不能继承家业,也无一官半职,无甚前途可言。往后,你我二人不必再有往来。

    看信的卫齐,仿若不认得信上所书文字一般,整整看了一宿。

    永川,当初三天两头来找我的是你,而今一句话说不再相见的也是你。你这般,是当我卫齐是何人。我卫齐,不说荆州,就洛阳,也是不知多少女郎钦慕与我。可是这么多人,他们都不是你。我即将及冠,前些时日,便在阿娘跟前说道,待自己及冠,就给阿娘领个天底下最好的儿媳回来。在父亲跟前,这是求了近一年才求来的机会。你这就打算,再不相见,我去哪里给阿娘再领个儿媳回来。

    伤心不已,卫齐独自在家醉酒度日。还是卫父看不下去,对着儿子说道:“你既然如此这般放不下,何不去洛阳看看,何时死心何时回来。你是幼子,横竖家里不需你顶门立户,延绵子嗣。你要是一辈子在洛阳,家里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辗转反侧一夜,第二日便收拾行囊,拜别父母,堪堪带着个老苍头,就离家而去。

    二人道明身份,解除误会之后,就永川公主近况如何,泪中带笑,笑中带悲地攀谈起来。

    正热火朝天之际,忽闻“碰”一声巨响,门扉一开,外间站立煞气满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