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将计就计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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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谢荇之离去之后,余淼淼朝谢衍之瞪了一眼,然后颇为埋怨地说道:“伯渊,你可是打算将你遇刺之事透露与陈川一二。你可曾想过,冀州也是有六两箭的,此番万一是陈川所为,岂非自投死路。”
刺杀之人,陈川和霍翼皆有可能。
余淼淼继续道:“陈川虽疼爱这唯一的闺女,但身为统掌一方的冀州牧,怎可是个干干净净的君子。若此言属实,我认为其因有三。一则,已经定下心来要与青州结盟,不会为这等小儿女之事反复;二则,此事乃陈川亲自出手,一来断绝陈洛想法,二来可除掉幽州一条臂膀,三来还可嫁祸青州,一举数得;三则,陈川亦在防备青州霍翼。”
“淼淼所言甚是,先前是我莽撞了。高估了陈洛的分量。”不怪谢衍之会有这般想法。打从回到幽州,先是钱氏为其挡刀,后是谢琅万事由他,在幽州将军府,可谓是万事顺心,事事如意。
一时大意,马前失蹄。
谢衍之咳嗽两声:“如此说来,现今的局势对我等甚为不利。不过,我倒是认为,此事不太可能是陈川所为。陈川虽可能不如表面那般宠爱陈洛,但终究是唯一爱女,不可能丝毫不顾忌。是以,这青冀结盟,想来也是不无可破之能。”
话说这青冀二州结盟,不过是眼见幽州穷困,还有余家这注大财。凡为利结盟者,皆可以利破之。
待谢荇之追回刺侯,再次回到房内,眼见二人又开始商议起着离间之事。谢荇之愁眉,这美男计不是使完了吗?一脸疑惑地望着谢衍之。
谢衍之头疼,给了个且安心坐下的眼神,转头继续跟余淼淼商量道:“因着利益走到一起,又各自防备,那好办多了。三管齐下便是。”
说罢,望着余淼淼眼睛,希望得个奖赏。
余淼淼见状,也不吝啬,笑得如夏日雨后清荷,冬日雪下海棠,朝谢衍之甜甜道了声:“伯渊真棒。”
谢荇之:这不到一刻钟,我又错过了甚么?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当夜,谢衍之在余淼淼的建议下,写信三封,一封发陈洛,一封发陈川,一封发霍翼。
是夜,陈洛依旧一身红衣,风风火火往陈川书房而去。
一进门,不待陈川问话,也不见礼,朝陈川冲口问:“阿爹,你既然不愿我跟谢大公子定亲,跟儿明说便是,何苦派人……你这是要杀了他,阿爹,你这是要杀了他!”话未说完,便哭了起来。
陈川见状,眉眼一横:“满嘴胡吣,谁人与你说的。你且叫他来,我这就打杀了这等挑拨离间之辈。”对自己未曾做过之事,陈川自然无从说起。
陈洛听罢,见阿爹仍旧顾左右而言他,伤心失望:“阿爹,幽州谢大公子,当年在洛阳时,便颇有君子之风。而今儿愿意与之结百年之好,阿爹为何要做这等坏人好事之事。既是做了,承认便是。难道阿爹素日里教儿子的话,君子当顶天立地,难不成都是虚言不是?”
敢在陈川跟前,如此说话的,恐也就只有陈洛一人。
陈川见状,些许恼怒,平顺了心神过后,出言安抚道:“这是谁人在你跟前胡说,阿爹这些年来,跟你说的话,许的诺,何时有假。阿爹不曾做下之事,何来承认一说。而今正是我冀州关键之际,我儿万不可为了这些有心之人的一二言语,坏我父女之情。”
见陈川话语平顺,一点异样也无。陈洛继续哭诉:“阿爹,不是儿不愿相信阿爹……只是这大公子如今生死不知。要是阿爹还顾念儿子,还请放其一条生路。要是阿爹应了我,儿往后铁定好好孝顺阿爹。要是儿能与谢大公子白首,届时,儿子一定在其跟前,好好说道说道阿爹今日的成全之意。”
因着前些时日的相见,在陈洛眼中,谢大公子对自己也并非是全然无意的。现今还未能与谢衍之定亲,不过是阿爹打算与青州结盟罢了。要是能让阿爹知晓这谢大公子,未来的幽州之主,能念在自己的面子上,帮助阿爹,不知比跟青州那厮与虎谋皮要好上甚多。
“我儿,与谢大公子见过了?”
“自是见过,阿爹问这是何意?”
“既如此,谢大公子待你如何?”
陈洛哭泣中,带这些羞涩:“自是甚好。这等事情,阿爹有何可疑虑的。”
望着陈洛往日横冲直撞但今日端庄不少的脸,陈川陷入沉思。
而后,又安抚一番,才将陈洛送出书房。
确定走后,招来一刺侯,问:“前些时日,幽州和青州有何消息?”
“幽州今日一心在养蚕和晒盐之事上,未曾有其他动静。至于青州,左家村前日现一人为六两箭所伤,恐是青州所为。”
刺侯退下后,陈洛在书房与幕僚商议道:“先生认为此事如何?”
幕僚捻了捻胡须:“使君,这左家村之人,某认为定为谢家长公子。此人来此,不过是为着破我结盟之事。只是委实不济了些,被青州杀了一招,现今应当生死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