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父母之爱子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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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柳树胡同小院门口,谢荇之领着一干人等,皆是穿戴整齐,精精神神立在一旁,翘首以盼。

    不为其他,只因这谢荇之念叨了近一个月的赵司马家女公子,婉娘,传信说今儿一早就到。

    不到巳时,只听一阵车马之声逾近,谢荇之高喊起来:“这是婉娘到了!不对,怎的还有马车的声音,婉娘出门在外,可从来都是骑马的。难不成这有甚……”

    话未说完,只见赵婉娘一身黑色长袍,依旧男子装扮,骑着高头大马而来。身后,一辆轺车,内坐着位双髻少女,窄袖长襦,香风阵阵。

    谢荇之兴奋异常,调转话头调侃道:“婉娘,这才两三月不见,何处寻来的这般标志美人!”

    好一个浪荡子模样!

    赵婉娘并未搭理,而是翻身下马,将缰绳交与一旁侍卫,而后上前开了轺车门。

    双髻少女下车来,才见是本该在幽州余家,帮衬管先生统掌经济之事的明月。

    赵婉娘怼道:“二公子,这才三两月不见,何时患了眼疾!”说罢,恨了谢荇之一眼。

    谢荇之自知失言,安静下来,不再多言。

    赵婉娘与明月二人上前与谢荇之见礼。礼罢,寂静无声进门而去。

    而后,进得门内,赵婉娘往后院,早已备好的厢房内梳洗一番,收拾妥当,来前院书房拜见谢衍之。

    还未进门,伺立在门口的大喜,瞧见赵婉娘又是一身男装打扮,心里默默提前为婉娘哀叹一番,而后好心提醒道:“女公子小心着些!”

    赵婉娘听罢,一头雾水,瞧了几眼,也不见大喜再有何提示。遂闷头进了书房。

    书房内,谢衍之端端跪坐在书案前,奋笔疾书。眼见赵婉娘进门,仍旧未停。

    遂立于一旁等候。

    待谢衍之搁了笔,再次抬眼,就见赵婉娘一身黑色男子长袍,当下便气得心肝疼。

    “女公子一路辛苦。不知将军此番派女公子来此所为何事?”谢衍之毫无客套可言。

    赵婉娘上前见礼,说道:“大公子,将军派我来襄助二位公子。”其实,在赵婉娘心中,来此襄助二位公子,也是来此看望余淼淼。

    二人虽在幽州相处不久,但颇为投契。还等着空闲时日,再说道说道这自家二哥不错之事。

    “将军可有何话交代?”

    赵婉娘听罢,遂从胸口取出一封书信来,双手递与谢衍之。“婉娘来此之前,将军曾命我过府,说道,二位公子在冀州兖州之事,颇有章法。让我来此听大公子训话。”

    建国将军此意,其一乃是因着谢衍之有伤在身,其二乃是助自己长子早日掌权,其三,也是因着知晓女郎儿郎的少年慕艾。

    谢衍之虽在并州之战中,居功甚伟,但毕竟时日不长。此番派赵婉娘,账下第一行军司马唯一爱女来此,亦是希望自己账下不论年轻一辈,还是少年一辈,都尽早掌握在谢衍之手中。

    谢衍之抬手接过信来,深觉千钧之重,险些承受不住。

    阿爹何意,谢衍之再明白不过。

    但凡传信于阿爹,阿爹从未驳斥过自己。上次在冀州受伤,谢荇之暂管各路谍报,阿爹来信所言,除开道明冀州求亲自行决断那封,无一封不是令自己好好养伤,能走动之际尽快归家。外间一切事物,自有自己处理。

    信封上遒劲大字“伯渊亲启”就这般猝不及防映入眼帘。

    谢衍之无力再言语,遂抬抬手,令赵婉娘出门。

    赵婉娘见状,颇为疑虑,想着,这是大公子对我有何不满不是。要不找荇之好好聊聊。不行,荇之能知道个甚。要不问问门口的大喜,方才瞧见,人还挺好。

    待赵婉娘出门而去,掩上房门,谢衍之这才努力镇静,将信翻来覆去,而后打开。

    展开一看,上书:

    我儿伯渊,见信如晤。

    打六月一别,今已月半有余。不知我儿在外,一切是否安好。幽州一切安好,你阿娘业已起身下地,莫要操心惦念。

    近来乍暖还寒,我儿在外,缺人照料,切记早晚添衣。博平县三州交界,物资匮乏,民风彪悍,切记不可单独外出,亦不可苦了自己。

    中秋佳节将至,伯渊依旧孤身在外。阿爹每每想到此处,深觉不配为人父。当年无能,害得我儿小小年纪,便在洛阳受人欺凌;而今,好容易归家,又在外奔波劳苦。月前,更是被冀青二州所伤。眼下阿爹无能,不能为我儿报仇,但君子一言在此,一日不为我儿报仇,便无颜下黄泉见我谢家先祖。

    定拿陈川与霍冀人头祭旗。

    届时,依我儿所言,陈洛救命之恩,一介女子,放其一条生路便是。

    只是,阿爹有一言,还望伯渊好生思量。

    阿爹知晓,余先生之女,现与你一处。我儿将近十九,该是成家之时。幽州如今,富庶之日可待,阿爹已命管家,往各处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