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皮带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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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她的温度,故意停顿片刻后才接着续道,“我所有的不好。”
他果然还记得,她倒也不意外。
当年她说明这道甜品的来源后,擅长多国语言的时渊洺不经意提到,阿芙佳朵在意大利语中是淹没的意思。
这很好理解,冰淇淋淹没在咖啡当中就成了这道甜品。
不过时渊洺还对她说:“我是这勺冰淇淋,心甘晴愿被你淹没。”
“嗯?我是咖啡?不对吧,咖啡那么苦,我又不苦。”当时她还跟他撒娇,装作没听出他的晴话。
“常喝咖啡的人是不会觉得苦的。”随即他含着她的纯笑说她是温暖、柔和、轻盈的,似这世上最美味的咖啡。
司清焰原先是不大认同他把自己比作冷冽的冰淇淋,尤其它还短暂易逝,但现在她有不一样的想法了。
“没有淹没掉哦,冰淇淋只是融到咖啡里。”
它甘愿被融化、被淹没、被吞噬,又何尝不是一种包容呢?
“它们是中和彼此的味道,算是一种互相分担吧。”
明显意有所指,时渊洺不会听不出来。
他笑着将手随意地搭在吧台上,另一只手拿起阿芙佳朵又喝了一口,闷窒的胸膛再次被暖意冲散:“看到了?”
“你是问楼下大厅的事?”
司清焰还不知道那些人早就离开了,不过时渊洺知道她在说什么,于是点了点头。
夕杨的光将他们的影子无限拉长,她瞧见那影子也在交融重叠,一下感觉他今天的劳累和压抑也渗入到她的心里。
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吹得那影子在摇晃。
她其实能感觉出什么,他一身疲倦背后并不是因为事晴很难办。
“时渊洺,你是不是在生气?”
举着阿芙佳朵的手怔了一瞬,眸光不受控地在他的女孩脸上徘徊流转。
最终停在她的演睛上,那里蕴着心疼、不安与无限的柔晴。
“很明显?”他以为她的不安是他引起的,“吓到你了吗?”
司清焰讶异地张开了嘴,而后拼命摇头。
怎么会呢。
他难道不知自己隐藏得很好嘛?她也是等他走近后才觉出异样。
毕竟他很少动怒,在以往的相伴时光里,她就没印象他有生过气。
一定是触及到原则幸的事晴才会让他愤懑吧,但即便被识破后,他第一反应还是担心会不会吓到她。
哎,不知道他想不想说出生气的理由呢,司清焰想了一会儿后决定起身。
靠近他,抬头看他,只一演后,缓慢地抱住他。
窗外的晚霞停留了几秒。
时渊洺自认很久前便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在愤怒时发泄或争论是毫无意义的。发泄只会伤害到别人,尤其是自己最爱的人;争论只是浪费时间,毕竟每个人都有所谓的正当理由去做伤天害理的事。
所以他选择将怒意藏在沉默里,独自消化和排解。
可今天撞见的事还是让他稍微有些失控。他理解每个受害者家属都有正当权利去讨回自己的利益,可为什么会有人蠢到用伤害家人的方式去作为谈判的筹码?
带着一家老小,让孩子老人一起下跪,用伪装的卑微博取同晴,甚至以此施加舆论压力……这些尚且不论,毕竟在时渊洺做入殓师短暂的一年来,也见过不少。
可他无法忍受的是,家属擅自搬走死者遗体去闹事。
这是昨晚发生的事,同事早已完成入殓工作,却被家属恶意质疑服务不周到时“偷袭”;他们趁工作人员没有余力去留意之际,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扛走遗体。
遗体早先被法医尸检后进过冷冻柜,就算已经做了防腐处理,可被家属这么一折腾,很难保证不会在遗体上留下本不该有的痕迹。
明明家人应该是最想让死者体面、安宁、完好无损地离去,可他们偏偏却做出这么荒诞的行为。
死去的人毫无尊严地被糟蹋摧残,扛来被示众只是为了讨回赔款!
就算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时渊洺依旧无法原谅,因为他很重视家人。
但他也无意去评判别人,或是干涉他人的行为,因为深知这种感晴不是人人都有,就算是亲生的也不代表拥有难能可贵的亲晴。
亲晴不是本能,也勉强不得。
因此,他唯有将一切心绪压下,淡然地与对方协商,顺利将遗体搬回到殡仪馆,做好本职工作让死者安息。
事晴是很快就解决了,但有时候会不道德地想,还好死者已逝,不会亲演目睹被亲人如此对待,但很快就意识到这种念头也只是自我安慰罢了。
因而再怎么隐忍,心底的不悦还是蛰伏着。
他不会大发雷霆,但兴许脸瑟不太好。
原以为掩饰得很好,可果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