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 第(5/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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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到家中小坐,谈天说地,都是常有的事。
与那看似和善开朗,实则心思深沉敏感的晋珐,完全是互为反面。
樊肆请她吃这一顿饭,真不算什么。
樊肆是个很优秀的人,也很对她的胃口,更别提他们还曾经互相陪伴过那么多年,即便她如今已经是新的身份,她也并不排斥与樊肆重新成为朋友。
进了院子,谢菱便看见布丁在石桌底下蹦蹦跳跳,追着一只嫩黄蝴蝶跑来跑去,兔耳朵晃悠悠的,绒毛摆摆荡荡。
谢菱蹲过去,把布丁抱起来,困在怀中便是一顿rua。
布丁被撸得有点晕乎乎,黑眼睛呆呆望着谢菱,抬起爪子洗脸,揉乱了眼睛周围一圈焦糖色的毛毛。
谢菱抱着布丁进屋,看见窗口上挂钩的位置,挂着一只粉色的小纸船。
她看看左右,把小纸船摘下来,关门进屋,才拆开。
纸船上没写字,只画了一只用单只爪子揉脸的兔子,两只兔耳朵一只立起,一只倒下,憨态可掬。
谢菱看看画,又看看怀里的布丁,提笔回信。
以往给这神秘人回信,谢菱总是很简短。
这第一次写到布丁,谢菱忍不住说得多了些。
她写到兔子又笨,又爱吃,一点都不讨人喜欢,告诉那个神秘人,他绝对不会爱养的,劝他就把兔子勉强留在她这里。
为了举例说明布丁贪吃,她还详细写了。
——“它最爱吃的就是车轴草,开白花的那种,地上到处都长。爱吃这种贫贱草叶,可见它也不是什么高贵兔子,我看,你也不要再想它了。”
谢菱当着布丁的面,写了许多诋毁它的话,就是欺负它看不懂。
不过,最后把这张字条叠成纸鹤时,谢菱还是用一张手巾蒙住了布丁的眼睛。
免得布丁发起怒来,半夜爬到她床上咬她一口。
这只纸鹤寄了出去,对面又是好一阵子,再无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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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上说,想要回家,我必须让桀帝学会爱恨。
我尝试给他温情,给他疼爱,付出的一切却如泥牛入海。
他只是一尊冰冷的邪魔雕像,无波无澜地看着我为爱挣扎,看着我为他百般痴缠。
于是我知道,这种天生没有同理心的人,是不会为别人的痛苦而动容的。
学不会爱,我只好让他学会恨。
我换了四个身份。
用第一个身份连自己也骗住,毫不保留地去倾心爱他,用剩下的三个身份去竭尽全力让他痛苦。
后来,我在封后当晚,穿着霞帔,戴着凤冠,亲手切开体肤,挖出他逼我为苏妃种下的长生蛊,带着讽笑祝他与苏妃天长地久。
而我分明知道,长生蛊还未养成,苏妃哪怕吃下这蛊,也还是治不好她的病。
那一刻,我终于听到了桀帝恨意值到顶的提示音。
我离开书回了家,我不知道那夜,传说中鬼胎降世的桀帝当真面色似鬼,扯断苏妃手中的同心结,不要命地奔进汹涌河流之中,妄图打捞起一具戴着凤冠的尸体。
回家后,我依旧是前朝相府最受宠的小女儿。
新帝不再有“桀帝”之称,变得爱民如子,他后位空置无人,听说早些年一直受宠的苏妃,因犯错幽居冷宫,再无消息。
这些都已经与我无关。
朝代更迭,父亲再无心朝堂,打算告老还乡。
父亲带着我与他青睐的门生到新帝面前一同辞别,顺便为我和贺郎求一道赐婚圣旨,从此田园相依,梅子金黄杏子肥,月明荞麦花如雪。
我直起身,平静而恭谨地行礼:“小女与贺郎情深义重,请陛下赐福成全。”
遥遥殿堂上,鎏金冠九珠帘后,德隆望尊的新帝扣紧龙椅扶手,双眼死死盯住我的脸,几欲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