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出走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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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长索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酒,掏出一串铜板照顾了他的生意,剩下的就当做赏钱。

    徐长索不常喝酒,也不爱热闹,拿了酒壶,纵身一跃,翻过墙篱爬到屋檐上去,一个人静静坐着,揭开了酒壶盖。

    他头顶的月亮缺了一半,被一圈云层笼罩着。徐长索仰头喝了一口酒,辛辣的味道从齿间到舌根,这酒的确很纯。

    他想不明白赵绵绵为什么要生气,难道她之前说的是真的?

    可是赵绵绵喜欢他什么?

    他只是一个寻常的锦衣卫,刚认识赵绵绵不久,马上就要和她分开了。

    就算她说的是真的,又能如何。

    徐长索那天晚上第一次喝光了一壶酒,他也是那时候才知道自己原来很难喝醉。

    他回房歇息,第二天对赵绵绵的态度一如往常。

    “赵绵绵。”天光大亮的早上,他去敲赵绵绵的门,却迟迟没人来开。

    徐长索试探着推了一下门扉,里面竟然没锁,一推而入。

    并不算大的房间一览无余,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桌上的茶杯也口朝下覆着,不知道是小二来收拾过,还是……昨晚本应住在这里的人,没有动过。

    徐长索心头紧缩,转身朝门外疾步走去,在经过大堂时,却停了下来。

    他急匆匆要去找的人,正坐在一张四方桌边,旁边摆着一只吃空的面碗,面前还有刚洗好的葡萄。

    送葡萄给她的小二殷勤备至,赵绵绵用嫩白的手指捻下一粒葡萄,朝那小二弯眸笑了笑。

    徐长索迈开大步走过去。

    赵绵绵余光瞥见他过来,收了笑意,指了他一下,懒懒地对那小二说:“喏,就是找他付钱。”

    小二听到这话,更加殷勤了,对着徐长索一个劲地喊大人。

    葡萄虽不珍稀,但也不是寻常百姓能在外面吃得起的。

    原来是花他的钱买的。

    徐长索紧绷的面色稍稍缓和了些,拿出钱袋,让小二自己数钱。

    赵绵绵扭开脸,朝向另一边。

    徐长索问她:“今天起这么早?我去你房里看,都没看到人。”

    赵绵绵扭回头,打量着他:“你以为,我偷偷跑啦?”

    徐长索闭口不言。

    他确实有一瞬这么想过。

    但事实上,更长时间盘踞在他脑海里的,是他以为赵绵绵因为昨天的谈话而生气,使性子闷不吭声地离“他”出走了。

    赵绵绵哼的一声。

    “放心吧,我不会偷偷走掉的。毕竟,护送我,是你的职责。”

    赵绵绵很强调后面两个字。

    徐长索知道,她是故意拿他昨天说过的话在堵他。

    可是赵绵绵越这样,徐长索却偏偏越是生不起来气。

    他们两个吵架了,气氛沉闷得发僵,赵绵绵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有很多话想对徐长索说。

    又过了几天,前面没有热闹的地方,只能走山路。

    徐长索本不想走夜路,赵绵绵却一反常态,要求说,她睡了几天客栈,不想再睡外面,不如快点赶路。

    徐长索只好同意。

    周围没有一点光亮,徐长索在前面探路,不小心从山崖边滑了下去。

    他抓着藤蔓勉强维持,还在找落脚点,赵绵绵循着声音跑过来,用尽全力把他拉上来。

    赵绵绵精疲力竭地倒在地上,仍然很不讲道理。

    她说:“你救我,那是你的职责。可我救你,并不是我的职责,所以现在你欠我一条命。”

    徐长索单膝支起,看着她不说话。

    他知道她这么说,是为了报复他那句话。

    其实现在徐长索也已经隐隐觉得,自己那时不应该说,对她好,只是职责。

    赵绵绵当晚吃饭、说话,都如常,直到找到地方休息时,赵绵绵习惯性地往那边侧躺,压到受伤的手臂,才冷不丁疼得嘶嘶抽气。

    徐长索对伤口再了解不过,他立刻从三步远的地方弹起来,捉住赵绵绵的手检查。

    她养尊处优,身上到处都是绵软的,可手臂也从来没像那天一样,软得像面条。

    赵绵绵被他掐住受伤的手臂,痛得眼泪都冒出来,凶恶地拍开他,好像这手臂是他捏痛的。

    事实上,赵绵绵也的的确确是因为他才要挨这份痛。

    徐长索替她治疗,涂药,撕下布条固定好。

    伤势得到处置,赵绵绵好像也忘记自己受伤的事。

    她数着不远处的萤火虫,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