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第 10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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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分钟前,这账里原本就我和裴铮。

    哪知我筷子都没拿,就见那帘子一动,走进一人。

    来人浓眉凛冽,肩甲未卸,下巴处有微微的青茬,一双眼睛乌沉沉一扫,目光如炬。

    我当即腾地起立,腰板不由自主地挺直。

    裴铮也站了起来,一脸无奈:“我就跟朋友吃个饭。”

    “嗯。”男人低头看菜,“两人吃不完。”

    那漆亮的军靴踏了过来,步履稳而沉。

    “不如我先告辞……”我是想走的,但被人拉住了。

    “这顿饭本来就是请你的,你走了岂不是没意义了?”

    裴铮前边说的倒是有理有据,然而他还来了一句。

    “你别紧张。”

    “我没有紧张!”

    我被自个那点争强好胜激得脑子一热,连声音都中气十足。

    “大都督好!”

    男人这会儿已然坐下,闻言颔首:“嗯。”

    就这样,事情变成了这么个状况。

    我那脑子一热终究散的老快,望着这一桌子喷香诱人,我不仅没有丝毫食欲,肚子还隐隐作痛,约莫是紧张到胃疼。

    我没出息?

    关键那是大都督啊!

    是统领三十个师、近百万骁勇的大都督!

    当今九州,裴家军若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与如此大佬坐在一桌……我得做点什么!

    “大都督,您要不要跟我换下位置?我这边有烧鸡。”

    我起身,大都督也站了起来:“嗯。”

    吃了一会儿,我注意到我方才那位置对着营帐入口,风有些大,便又问:“大都督,您那边会不会吹着风了?要不要再换一下?”

    大都督又站了起来:“嗯。”

    又吃了一会儿,我留意到桌上的烛火有些不明,就再道:“大都督,我看这蜡烛快暗了,我拿去外头掐下芯吧。”

    “……嗯。”

    大都督颔首,于是我拿走了烛台。

    走出营帐,我正准备掐烛芯,就听见里头的裴铮当场爆笑:“哈哈哈哈,这还不紧张呢,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

    我差点连蜡烛都抓碎了,这其中羞恼参半。

    可里边仍旧笑得很欢,现在回去是万万不能的。

    我只好在门口来回踱步,目送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进了营帐。

    “大都督,东边来了信件。”人影倒映在帐上,半跪。

    桌前的男人闻之起身,大步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大都督好走。”我鞠躬。

    男人脚步未停,仍是淡淡一“嗯”,随那侍卫模样的人没入夜色。

    见其走了,我顿时腰板一垮,长长呼出口气。

    然紧张情绪一松,肚子却疼得更厉害了。这是我从未体会过的痛,竟令我浑身冷汗,弯腰蜷缩,最终一声噗通。

    意识昏黑前夕,我攥住裴铮的前襟,吐出仅剩的一丝力气。

    “我下次……再不吃你的饭了……!”

    这顿饭定然是有毒的!

    否则我怎么会先碰上大都督,然后又被莫名其妙地疼晕了!

    待重新睁眼,我本想为自个讨个说法,尤其是那阵爆笑。

    不料裴铮坐在床边,凝眉叉手。其神色之肃穆,目光之复杂,仿佛在透过空气思考什么终极哲学。

    我正一头雾水,就见他看来:“你真是女的?”

    “我不是说了吗?”

    我顿时愈发困惑,为什么他先前不信,现在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此时,一阵闷痛忽然袭来。

    我拉起被子一瞧,这才发现自己换过了裤子。

    “我这是怎么了?”

    我问,而裴铮的表情更加深沉,甚至开始自言自语:“也对,你这么个野生的,应当没人告诉过你……”

    他边说边起身,背影渐远,留帘子晃了又晃。

    “???”

    我怀疑自己头顶必定挂了三个问号,好在那帘子再度一动。

    军医一进来便同我一顿叨叨:什么“癸水”、“初潮”……

    我虽有些懵懵懂懂,但还是军医的指点下学会了怎么做简易垫子。

    待军医离开,我正要歇下,裴铮却又来了。

    他大步,抱着一摞子书嘭的砸在床头,拍了拍书皮。

    “从生理到礼义,我可都给你找齐了。”他一本一本地摊开给我看,挨个告诉我种类内容。

    我静静听完,讷讷:“我不识字。”

    “艹!怎么想漏了这茬?”裴铮啧了一声,决定给我念。

    可他只翻开那本生理常识扫了一眼,当即就脸色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