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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宛问。

    恒帝像只饿狼一样扑过去,囫囵道:“国师给的。”

    姜宛的眸色暗了暗,在恒帝那粗糙的手抚在她胸脯上揉搓时,她忽地说:“陛下,您可否还记得景澍有过亲事?”

    “谁?”恒帝懵了片刻。

    姜宛道:“随远侯的女儿沈明珠呀,当初您还想过给他们赐婚的,如今景澍虽被贬为庶人,也还是您的侄子,您若是心疼,便成全这桩美事,往后还有人照顾景澍。”

    这话说得龙颜大悦,恒帝掐着她下巴亲了口,“还是爱妃想得周到。”

    随后罗汉床上两驱身体交缠,传出了勾人的媚声。

    ***

    此刻梧桐巷的那处废弃宅院里亦是媚声连连。

    云雀娇弱的身子宛若春天刚开的花骨朵,赵时韫的手粗糙得很,都是常年练武磨出来的老茧,此刻抚过她的身体,那刚开的花骨朵似在狂风暴雨中被催折,残留着最后一丝生机。

    云雀的意识混沌,身体内的春日醉发挥出了最大的功效,哪怕赵时韫起初找不到门路,害得她痛到哭,眼泪湿了半边枕头。

    后来她像是漂浮在深海之中,随着海浪沉沉浮浮,根本不知落在了哪里。

    在混沌之中,她曾短暂地睁开过几次眼。

    每次都能看到赵时韫身上的伤痕,刀痕箭疤,还有那一条条交错的鞭痕,过去时日不久,刚刚结痂。

    赵时韫像是不知疲倦一般地耕耘着,从深夜到旭日初升,云雀甚至昏睡过几次,可醒来时赵时韫仍在发泄。

    云雀实在痛得受不了,那张小脸煞白,攀着他的胳膊低声哀求道:“求求你,不要了。”

    赵时韫这才拉回了一丝理智。

    之前他的意识像是被合欢散吞噬了一样,此刻才停下来。

    他重新运转内力,可尚未运转完,整个人已昏迷过去。

    云雀的半边身子都露在外边,秋天夜凉,她冷得缩了缩身子,然后往热源靠了靠。

    在靠过去的那瞬间,她的手摸到了鞭痕,她短暂地清醒,手指抚过那道长长的血痂,用已经快要发不出声音的嗓子道:“这该多疼啊。”

    陷入昏睡的赵时韫忽地动了下指尖。

    此后两人双双陷入昏迷。

    隔壁家的鸡向来叫得迟,半晌午才开始,一声又一声,此起彼伏。

    云雀眉心微蹙,低声道:“秋月……

    片刻后没听到回声,她才打了个冷颤。

    这里哪有秋月啊。

    她睁开眼,旁边是一具满是伤痕的身体,胸膛上有几道新鲜的血痕,而她赤衤果的身上亦青痕斑斑,依稀能窥出昨夜的激烈。

    一滴热泪落下来,云雀抬起手背擦掉。

    不可以哭,没有用的。

    她不断在心底和自己说,木已成舟,反正都是失身,给一个人总好过被那些小厮轮女干好。

    她咬了咬下唇,此刻仍刺痛。

    云雀躺在那里发了会儿呆,思考自己之后该如何做,该何去何从,可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她自幼待在百花坊,所见之人不过坊里姐妹,脚步所丈量过的土地不出嘉陵三条街,而这嘉陵城里,处处有三皇子的人,她能去哪里?

    况且,离开百花坊,她能做什么呢?

    自幼学了些小姐的本事,却没有千金小姐的命。

    除了委身做娼,她又能做什么?

    可云雀不愿做娼。

    昨夜被撕掉衣服的恐惧还留在脑海,她觉着若是没被送到这里来,她定是会咬舌自尽的。

    也是在那刻她才明白,有时活着确实比死了还可怕。

    云雀之后一直没哭,却又在思考中陷入浅眠,再次醒来是在恐惧的窒息感中,她倏地睁开眼,眼前是一张苍白到极致的脸。

    他的手指修长,掐在她纤细的脖颈间,那双狭长的狐狸眼中是令人害怕的猩红,他的右眼下有颗黑色的小痣,显得他此刻格外妖艳。

    出于求生的本能,云雀伸手拍打他的胳膊,可他的胳膊宛若铜铁,似有千斤重,云雀的小脸通红,整个人都陷入了对死亡的恐惧中,她的消瘦掐他的胳膊,“放……开……我……”

    赵时韫手上力道未松,皱着眉问:“你是谁?”

    云雀掐他,可掐不动,生理性眼泪流出来,断断续续地呜咽声传出来。

    “爷,三皇子来了!”夜宿忽地破门而入,声音颇高。

    这一声把赵时韫惊了下,他的眼里闪过片刻清明,看向床上快要咽气的人,他立即松了手。

    这一瞬间,云雀空空呕吐了两声,然后开始不停咳嗽。

    嫩红的唇珠擦过赵时韫的伤口,他的意识逐渐回归,昨晚发生的种种回到他脑海。

    “爷,您是不是后遗症还没散?”夜宿战战兢兢,“你不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