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棺车尸变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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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行香颔首,与李嗣瞻向停棺民居走去。
待到门外,李嗣瞻骤然停下步伐。
“不如你我,赌上一赌?”
邬行香很莫名,“赌什么?”
李嗣瞻胜券在握道:“就赌这口棺材,会不会如你所说的闹鬼。
我赌此事定与灵异之说无关,更不会出现你说的尸变。
哪怕有变故,也是人为。
若我赢了,你以后不准再谈鬼神。”
邬行香好奇道:“若我赢了,可有赏物?”
李嗣瞻略加思索后道:“我还没想好。”
邬行香顿时意兴索然,“不赌。”
她不禁于心中腹诽:
殿下真无聊。
因适才拉棺之故,大门未闭,邬行香敲了敲门,对内喊道:
“冒昧打扰。我途经此处,不慎迷路,还望行个方便,指条明路。”
门内即是一个小院,棺材旁站了好些人。
其中一个妇人闻言前来,“姑娘,你怎么这么晚还在赶路?先进来说吧。”
邬行香道谢后,走到棺材旁。
“未料贵府正值悲戚之时,实在冒昧至极。”
棺材旁一人,见到邬行香,不确认道:“姑娘,我们几日前是不是见过?”
邬行香佯装思索后恍然道:“的确见过。
当时我还想,几位深夜拉棺,定是急着送人归故里。”
那人长叹一声,解释起来龙去脉。
“我叫张元恭,家住苏州,在阊门外开了一家布行,生意一直马马虎虎。
三年前,我四处寻觅得力的伙计,经人介绍,认识了这家的主人,孙柏。
我见他面相忠厚,便让他到布行做事。
谁成想,生意但凡经他之手,无不利市三倍。
多亏他的精心操持,布行生意蒸蒸日上,我也成了家财万贯之人。
半年前,他找我辞行,说是惦记家中妻儿,想回家团聚。
我当时心中不舍,不愿他离去,又给他加了工钱。
当时他说:''''东家,若我死了,你也不放我回家吗?''''。
我只当是他的气话,便承诺:
''''若你真有三长两短,你 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必亲自送你归乡。''''
前些日子,我听说关内道有很多西域布料,想来进货。
我心想此处离孙柏家不远,让他陪同,事后给他几日假探亲。
谁知我们刚到地方,他忽然身患重病,卧床不起。
气息奄奄之际,对我说:''''望东家将我的灵柩送回家乡。''''
随即气绝。”
张元恭说到此处,一阵哽咽,抬手抹泪道: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非要留下他,也不会让他客死异乡。”
他说话间,又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孙柏的儿子孙桓。
“此乃一点心意。”
孙桓接过奠金,“劳烦你亲自送家父归来,你莫要太过伤心。”
张元恭擦着泪,却见孙桓神色平静,甚至有些若无其事的模样。
他心中暗叹,孙柏如此善人,怎么生出这样禽兽不如的儿子?
邬行香站在一旁,想给些奠金,却发现自己身上没带银子。
她对着李嗣瞻使眼色。
李嗣瞻却误会,邬行香是见此事果真与鬼神无关,亦无尸变而懊恼。
邬行香这是用眼神,为她错误,向自己道歉呢。
邬行香见李嗣瞻看不懂自己的眼神,于是拿出罗盘。
“今日实属叨扰,理应送上奠金,可惜我的盘缠用得差不多了。
不过我略懂阴阳,可相地选址,推算下葬时辰,分文不取。”
孙桓一听分文不取,抬头道:“确定分文不取?该不会是唬人的吧?
我见你年纪轻轻,不像是精通阴阳之人。”
邬行香也不辩解,只道:“你先告诉我,你爹的生辰八字。”
孙桓半信半疑,说出了孙柏的八字。
邬行香听后一想,随即纳闷道:
“不对啊,你爹的时柱有食神,是长寿之命,且晚年无忧。”
李嗣瞻在她身边低声道:“这家人遭此变故,正在伤心,你莫要胡言乱语。”
谁知孙夫人听到邬行香的话,却笑出声来。
在场唯一悲痛万分的张元恭,完全摸不着头脑,呆呆地看向孙夫人。
孙夫人止不住笑意,对张元恭道:
“东家远道而来,想必也饿了吧?家中已备好酒菜。”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