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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那位是咱们燕京享誉盛名的探花郎,也就是你哥哥,另一位则是当今陛下的老师苏太师,同时,也是裴循的老师。”

    裴纤昧有些疑惑,“若我没有记错的话,陛下今年已年近五十,为何会与哥哥师承同门?”

    说到这里,宣无岐好似打开了话匣子,侃侃而谈,“当然是因为裴循天资聪颖,智多近妖呗,他八九岁时在国子监崭露头角,把那些号称满腹经纶、学富五车的学生怼得哑口无言,迂腐陈旧的老古板一眼就看中了他,说要裴循做他门下的最后一位弟子。”

    裴纤昧盯着月色烛火交界处的裴循,泠泠清冷的光和艳艳明黄的火,在他身上投出泾渭分明的两面。

    她由衷地感叹出声,“哥哥好厉害。”

    宣无岐一听,嘴角立即耷拉下来,眉眼里都是不开心,“古有刘备三顾茅庐,今有太师三登裴府,在他的不懈坚持下,裴循终于愿意成为他的学生,苏太师授业解惑十年,成功教出了一个循规蹈矩的小古板。”

    说到最后一句,他刻意加重了语气。

    口吻听起来实在不像夸赞,裴纤昧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宣无岐心里隐有愠怒,以手隔空挡住她的双眼,显得气急败坏,“不许看了。”

    裴纤昧只觉得莫名其妙,刚刚是他要她看的,如今又突然不让看了,这人真是说一出是一出。

    她抬起手想要拉下眼前的遮挡物,却被某人瞬息捂住双眼,黑暗立                                                时袭来,她顿时便要推搡开。

    然而裴纤昧忘了此时正在墙上坐着,一个不慎就瞬间失衡,迎面俯地冲去。

    宣无岐也没想到,神色立马一正,勾住她的腰肢又捞了回来,不禁弯唇失笑,“裴昧娘,刚才是后面,现在是前面,合着就非得掉下去呗?”

    裴纤昧两颊涨得绯红,也不只是因为骤然头朝下血液倒流,还是被他这句话弄得羞恼,“你快把我放下去。”

    *

    似是感知到某个方向的视线,裴循忽然抬起眼睫看了过去,立即看见墙头并肩而坐的裴纤昧和宣无岐。

    之所以能准确无误地认出两人,是因为他不久前在正厅见到了裴纤昧,而宣无岐则是一如既往喜欢爬树翻墙的行为作风,加上一身妖冶的红衣,想认不出来都难。

    苏太师看见他的不专心,浓眉微蹙,立时停下了说辞,“循儿,你在看什么?”

    裴循淡然收回眼神,“没什么。”

    “为师让你去国子监考察历练一个月,你可有意见?”

    裴循眉目平淡,“没有。”

    苏太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循儿,业精于勤荒于嬉,等你个月过去,你在翰林院的位置便能坐稳,职位也能稳步上升,届时,陛下的身边必然有你一席之地。”

    天子太师一职虽是虚职无实权,但德高望重,挑李满天下,朝廷命官见了都要给三分颜面,有他出面牵线,加上裴循自身实力过硬,官至内阁丞相只是时间的问题。

    苏太师对这个自己求来的弟子可是颇为重视,用心良苦,是以多多叮嘱了些。

    裴循颔首,“老师,循儿明白。”

    苏太师满意地捋须,“嗯,时辰不早了,为师也先回府了。”

    “循儿送老师。”

    *

    这厢裴纤昧好说歹说,宣无岐充耳不闻,反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她跳下墙,动作干脆利落,随后站在雪面上慢悠悠地伸出双手,“来吧,你跳下来。”

    裴纤昧紧紧扒着墙沿,有些恼怒他的捉弄,“宣无岐,你……”

    他眉梢眼尾猝然挑了起来,仰着头与她四目相对,笑意邪肆,“别怕,昧娘,有我在呢,我会接住你。”

    裴纤昧攥得指尖发白,施了粉黛的面容也苍白了几分,心里挣扎不已,这一跳下去,若是不小心是要摔断腿的。

    真不明白为何他们都那么爱爬墙,年少在江南季家的时候,也会有隔壁调皮捣蛋的人爬上墙头,三番四次诱导她和他们一起玩。

    虽然她也有孩童心性,但到底不敢拿生命开玩笑,毕竟有一次一个比较肥胖的男童便是不慎掉了下去,摔折了腿,躺在床榻上养了几个月才有所好转。

    裴纤昧平时染了风寒,季吟舒就食不下咽,寝不能安,若是再和他们一起胡闹弄出个意外,恐怕情况会更严重。

    她不想让她担心,久而久之,便喜爱待在安静的地方。

    宣无岐见她忽然沉默,以为她已然怕到不敢出声,遂又爬上墙头,将她的双手放在腰上,“我带你下去。”

    “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