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什么大，你以为你最大？随随便便就抓人？”

    

    “是，奥黛丽女士。”张蚝毕恭毕敬道，“我们怀疑，这位波吉亚教授就是张翰。”

    

    “证据呢？”奥黛丽冷冷问道，她并不清楚怎么回事，一看见张哲翰发的“SoS”就急匆匆赶来。

    

    张蚝底气不足道：“他的婢女刚才在独立大街西门子医疗器材店买下了所有基因抽取器。”

    

    张哲翰嘴里喷着酒气：“柳燕？她人呢？”

    

    张蚝喝道：“你就别装了，你派她去的，你怎么会不知道？”

    

    张翰装作一脸懵：“你们把她抓起来了？”

    

    看张哲翰的表情，张蚝呆了一呆：“她拒捕逃逸，已被击毙。”

    

    “什么！”张哲翰提高嗓门，“你们杀了我的仆人？”

    

    奥黛丽听明白怎么回事，声音变得更加清冷：“你们在莱克星顿，光天化日之下，不问青红皂白就杀了一位正在购物的公民？一位教授的仆人？”

    

    张蚝愣了一下，结结巴巴道：“她，她买下了，所有，基因抽取器，……”

    

    奥黛丽打断道：“那条法律规定，买基因抽取器犯法？”

    

    张蚝也意识到逻辑有问题，解释道：“没，没有，我们接到的命令是，只要购买10支以上基因抽取器，就地格杀。”

    

    奥黛丽掐住七寸：“谁的命令？”

    

    张蚝凑近想要耳语，奥黛丽厌恶地一掌推开，“就这么说！”

    

    张蚝嘴唇哆嗦道：“至，至尊主。”

    

    奥黛丽逼视他道：“真的是老头子的命令？老头子会命令你们当街杀害一个无辜的婢女？你知道假传圣旨的后果吗！”

    

    张蚝嗫嚅道：“皮，皮尔斯说，张翰盗取了约柜，必然会大量购买基因抽取器，所以……”

    

    “放屁！”奥黛丽怒喝，秀眉倒竖，“你如何证明那名婢女与张翰有关？你如何证明那名婢女的购买行为与波吉亚教授有关？你如何证明波吉亚教授就是张翰？！难道就凭皮尔斯的臆想？！”

    

    张蚝泄了气：“我也不清楚，正在调查。”

    

    奥黛丽追问道：“既然正在调查，为什么先杀证人？为什么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就闯进波吉亚教授的卧室抓人？”

    

    张蚝磕磕巴巴：“人，不是，我们杀的，是阿克斯……”

    

    奥黛丽抢白道：“不管是谁，你亲眼看见他当街杀人，现在是不是应该去抓杀人犯？”

    

    “这……”张蚝语塞，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张哲翰趁势嚷嚷：“你们有逮捕令吗？有搜查证吗？我看你们就是暴徒！杀了我的仆人，私闯民宅，砸了我的卧室门，还打伤了我的秘书，明天我一定要召开记者招待会，把你们的暴行昭告天下！”

    

    奥黛丽冷笑道：“波吉亚教授是家喻户晓的天才艺术家，连温莎女王都大加赞赏，到时候铺天盖地的舆情，看你们怎么搂得住，共祭会的脸都让你们丢光了。”

    

    两人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张蚝脸涨得像个通红的茄子，两眼发直，嘴巴微张，他知道两人的关系，但两人却只字不提，环环相扣，句句在理。憋了半天终于醒过味来，连忙撤去绳索，赔笑脸道：“波，波吉亚教授，误会，误会。”

    

    张哲翰不依不饶：“误会？杀了人一句误会就完事了？”

    

    “我们马上去抓捕杀人犯，一定给教授一个满意的交代，”张蚝的声音接近哀求，“还请教授千万不要把事情闹大，影响破案。”

    

    张哲翰知道该收场了，学着奥黛丽高冷的样子：“给你三天，抓不到杀人犯，别怪我不留情面！”

    

    “谢谢，谢谢教授。”张蚝鸡啄米般的点头哈腰，踩着碎木屑一步步退向门边。

    

    “慢着。”费奥娜不知何时醒来，指着空荡荡的门，“这门怎么办？”

    

    “我马上申请公务赔偿，马上。”

    

    “你是要让教授敞着门睡觉？知不知道这也会成为新闻？”

    

    张蚝取出一枚印子金递给费奥娜，“抱歉，抱歉。”对两名特战队员使了个眼色，逃出房间，飞也似的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