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老楼鬼哭丧(13)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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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想到店里人多嘴杂,揭穿这种事情并不合适;又或许是出于对刚找到新工作的看重和谨慎,她暂时选择了缄默。
“小梅姐……”她叹了口气,默默地问,“所以你和你先生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呀?”
“他看起来……我是说他听起来跟你的匹配度实在不太高啊。”她说完又忍不住地添上一句,“小梅姐你在我眼里就是妥妥的一枝花,可你先生嘛……恕我冒昧,他听起来虽说算不上牛粪,但也绝对不是沃土……”
小梅听了,并没有生气,反而被她话里幽默的用词给逗笑。她一边给客人配置糖水的小料,一边温柔地反辩:“你也太高看我了,我哪里是什么花呀?顶多是一根狗尾巴草,长在你说的什么沃土上多不合适。”她笑着说她没这个福气,口吻是略略的轻描淡写。
“我先生他呢,虽然是有些毛病,可也算不了一无是处。他平时对我还不错的,他……他脾气好,肯听我的话,嗯……也不同我吵架。”
她谈起她的丈夫,话便多了起来,好似在他人面前打开了一个装着珠宝的密匣,匣中的首饰是专属于他俩的回忆与往事。
首饰并不珍奇,回忆也多是平淡。这一文不值或价值连城,全由人心去丈量。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租下这家店,推着车子在观音庙的门口卖糖水,他总多关照的。”小梅的声音娓娓动听,“那天出摊的时候,我推车的轮子坏了一个,他停下来帮我补修,后来我才从他同事那里晓得他那时错过了部门里的会,挨了领导披头盖脸的好一通骂……
“可这些他不肯告诉我……我说他心还是细的……还有那次下雨……”
那一天在店里,安小梅同慕九聊了许多事情,不仅关乎她和她丈夫的感情,也关乎她个人的身世。
慕九这才知道,原来安小梅在没有租下现在这家店之前,是赵家兄弟租的那楼的前一任、也是第四任租客。
她也是外乡来的人,从小在山村里长大,七岁的时候父亲因为欠了赌金被人追债,抛下整个家逃到外省,再没了消息。
她跟着母亲相依为命,靠着一门做糖水的手艺艰难维生。十三岁的时候,母亲改嫁到了县里,她为不拖累她嫁人,离家出走到了裕奚镇,靠着给镇上的食店打杂来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