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应该心生同情和怜悯。

    然而，芽衣不禁想起那些被空之律者杀害的无辜百姓，那些因她而破碎的家庭又怎么可能对这个导致他们家破人亡的凶手产生怜悯之情呢？

    或许，她应该感到喜悦吧？

    因为空之律者消散了，尤其是对于琪亚娜来说，这意味着她终于不再受空之律者这个不确定因素的影响。

    另一方面，空之律者作为西琳曾经的恶，她经历过人类社会最黑暗、最丑恶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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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亲眼目睹了人类的贪婪与残忍，这无疑给她带来了巨大的伤害。

    无论是谁，看到这样一个年幼的孩子遭受如此苦难，都很难不产生同情心和怜悯之心。

    或许人们了解西琳的经历，既希望空之律者得到惩罚，又为她的遭遇感到惋惜。

    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世界上那么多人每天都有强奸，强奸，杀人发生。

    而自己只是个小老百姓，又不是圣母，操心那么多也没用，只要身边的人平安无事就行。

    想到这里，芽衣向着空之律者询问道：

    “你马上就要死了，趁着你还没死，想一想还有没有心愿可以完成，我尽量帮你实现。”

    空之律者一听，把头撇向一边。

    “行了，打住，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而且胜者留下，败者消失，就是这样的规则，我没有什么异议。”

    芽衣试探性的问答：

    “真的？”

    “真的”

    “真的没有什么想做的？”

    “我说了没有。”

    “你确定？”

    “该死，你到底烦不烦？！”

    空之律者恶狠狠的盯着芽衣，刚想趁着自己还没消散再骂她几句，但又突然想到了什么。

    “等等，确实有一件。”

    芽衣来了兴趣问道：

    “哦，什么事？”

    “你去找一个戴着眼镜，棕色头发的男人，自称第一律者的，好像叫什么瓦尔特？”

    芽衣一愣。

    “瓦尔特？你找他做什么？”

    空之律者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以前，西琳对那个男人说自己要找天命复仇杀死奥托。”

    “可是那个虚伪的男人居然说他要代表全人类，向自己宣战。”

    “作为西琳的恶，我能感受到她对那个男人的恶心，所以如果你遇见了，芽衣你就揍他一顿吧。”

    空之律者体内最后一丝宝石的力量也倾数转移到了琪亚娜的身上，而她的身体也逐渐变得虚幻模糊。

    而听了此话，芽衣点了点头郑重的说道：

    “我会帮你的，你安心的去吧。”

    “啧……杂鱼……”

    空之律者骂了一声，随后看向一旁的琪亚娜。

    她的身体已经逐渐透明，而自己的灵魂也即将消散。

    空之律者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心中情绪复杂，深深的望着琪亚娜，对她轻声说道：

    “我不会认可你的想法，但，既然是你赢了，就沿着你的路走下去吧。”

    “尽你所能……挣扎到最后吧……琪亚娜……”

    说完最后一句，空之律者的灵魂彻底消散，从芽衣与琪亚娜身前消失不见。

    “再见了，另一个……【西琳】。”

    琪亚娜目送着另一个自己的离开，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是难过？还是喜悦？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芽衣。”

    “怎么了？”

    “我们……回家吧……这一次……我不想打你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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