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Chapter 9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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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荤腥,还是没有去腥的动物肝脏。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她可以用煮个火锅犒劳自己。

    想到马上就能吃上重盐重辣的火锅,她浑身充满力量,差点控制不住汹涌的口水。

    十月份的晚上冷得要命,更要命的是起了浓雾。

    这似乎是一件好事——火光穿不透潮湿的雾气,马戏团的人很难追踪到他们。

    但万一她跟埃里克走失了,她也找不到他了。

    而且,雾气潮湿得可怕,不一会儿,她就觉得自己的衣服变重了,像被浸湿了似的黏在身上。

    薄莉还记得营地设在沼泽附近。

    沼泽里有鳄鱼。

    啊,她怎么能忘了,马戏团看守的手上还有枪。

    如果不是她精神状态较为稳定,不容易崩溃,面对此情此景,可能已经一头撞死在树上了。

    到了这个地步,薄莉也不再去想埃里克是否会拧断她的脖子,一路上都紧紧挽着他的胳膊,几乎是贴在他的身上往前走。

    埃里克看了她一眼,眼神莫辨。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走到分岔口,一侧出口有马棚,另一侧没有。

    薄莉踮起脚,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们要骑马吗?我不会骑,会不会有影响……”

    这次逃跑太仓促了。

    按照她原本的计划,如果确认骑马的话,可能会去厨房里偷点儿糖块或者胡箩卜。

    虽然她没有真正骑过马,但打过游戏,游戏里都是用这个安抚马匹。

    埃里克却抓住她的头发,猛地扯开了她的脑袋,动作几近粗暴。

    薄莉吓了一跳,顾不上头皮传来的轻微刺痛,还以为他们被发现了。

    谁知放眼望去,四周一片死寂,夜阑人静。

    她这才反应过来,他扯她的头发是因为她离得太近了,湿热的呼吸都喷到了他的脸上。

    薄莉觉得,他既像一条随时会咬人的狗,又比猫还容易应激。

    她忍气吞声地捂住嘴巴,闷声说:“我们到底要不要骑马?”

    埃里克没有说话,但朝马棚的方向走了过去。

    薄莉立即跟上。

    她的运气不太好,刚走没两步,尖利的哨子声就响了起来——紧接着是急促的跑步声,有人拿着哨子,挨个叫醒帐篷里的人。

    “醒醒,都醒醒,理查德跑了——经理有话要说!”

    薄莉不禁一个激灵,像被哨子声打了一耳光。

    很快,马戏团的人都醒了过来,但没人高声喧哗,似乎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薄莉不敢回头,默默加快了脚步。

    下一刻,一只手突然朝她伸来,重重把她的头按了下去。

    薄莉几乎心脏骤停。

    过了片刻,她才意识到,那是埃里克的手。有人提着灯,在马棚附近的出口巡逻。

    “这天儿真冷啊,”巡逻的人哆嗦着抱怨,“理查德·西蒙干吗逃跑?他不是跟经理说好了,一起把包送到巴黎去吗?”

    “他的原话是不要路易·威登的酬谢,只要包里的东西。”另一个人说,“可能是打开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