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牵动，露出的笑容让何雨竹脊背发凉。那不是人类的笑容，更像是某种冷血动物捕猎前的兴奋。

    

    何雨竹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指着玻璃球中的人问道：“薇拉，他……他到底是什么？”

    

    薇拉绕着何雨竹踱步，红色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他是你未来的样子，完美的战争机器，‘x’。”它顿了顿，用爪子点了点玻璃球，“或者，你也可以叫他，何雨竹二号。”

    

    “二号？”何雨竹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你复制了我？”

    

    “不完全是复制，”薇拉纠正道，“更像是……升级。我们提取了你的基因，强化了你的能力，剔除了你的弱点，最终创造出了他。他拥有你的一切，却又比你更强大，更冷酷，更服从。”

    

    “服从？服从谁？”何雨竹警觉地问道。

    

    薇拉停在何雨竹面前，仰起头，红宝石般的眼睛直视着他。“当然，是服从我，服从‘x’计划的创造者。”

    

    何雨竹心中警铃大作。他意识到，自己被骗了。薇拉带他来这里，不是为了告诉他真相，而是为了让他亲眼见证自己的“替代品”。

    

    玻璃球中的“何雨竹二号”似乎察觉到了何雨竹的不安，他缓缓抬起手，贴在玻璃球内壁上，与何雨竹的手掌隔着冰冷的玻璃相对。

    

    “别害怕，本体，”二号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我们很快就会融为一体了。”

    

    “融为一体？”何雨竹猛地缩回手，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薇拉发出一声尖锐的笑声。“没错，‘x’计划的最终阶段，就是将你的意识上传到二号的身体里。这样，你就能拥有强大的力量，成为真正的战争机器。”

    

    何雨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们疯了！你们这是在犯罪！”

    

    “犯罪？”薇拉不屑地嗤笑一声，“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力量就是一切。而我们，正在创造最强大的力量。”

    

    它说着，爪子一挥，玻璃球周围的仪器开始运转，发出嗡嗡的声响。淡蓝色的液体开始翻滚，气泡不断涌现。

    

    “现在，是时候进行意识上传了，”薇拉的声音变得冰冷而机械，“准备迎接你的新生吧，何雨竹。”

    

    何雨竹惊恐地想要逃离，却发现实验室的大门已经紧闭。他被困住了，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然后熄灭了。整个空间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屏幕上残留的代码发出幽幽的光芒。

    

    “怎么回事？”薇拉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慌乱。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通道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何雨竹！你在里面吗？”

    

    是林雪！

    

    何雨竹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大声喊道：“林雪！我在这里！”

    

    金属大门轰然洞开，林雪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把闪烁着电光的武器。在她身后，跟着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安保人员。

    

    “抓住他们！”林雪指着薇拉和玻璃球中的二号命令道。

    

    安保人员一拥而上，将薇拉控制住。林雪走到何雨竹面前，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何雨竹摇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

    

    他隐约看到，玻璃球中的二号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嘴唇无声地动着，似乎在说着什么。

    

    然后，他失去了意识。

    

    当何雨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寰宇学院的医务室里。林雪坐在床边，神情焦急。

    

    “你终于醒了！”林雪看到何雨竹睁开眼睛，松了一口气，“感觉怎么样？”

    

    何雨竹揉了揉 still 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问道：“薇拉呢？二号呢？”

    

    林雪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薇拉……不见了。至于二号……”她顿了顿，“他消失了，玻璃球里空空如也，只剩下一些淡蓝色的液体。”

    

    何雨竹猛地坐起身，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不安。他想起二号消失前那个诡异的笑容，以及他无声的口型……

    

    “本体……替换……”

    

    何雨竹醒来时，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