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好一个慈母多败儿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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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摄政王,好大的口气。”

    “臣肆意妄为的言行,又不是一日两日了。连女帝都不能规劝半分,四帝姬又是怎么敢的?”

    朝晖脸上讽刺的笑,深深刺痛了夕攸宁的眼。

    “来人,来人!都聋了吗?”

    自做储君以来,何曾受过这般羞辱。

    夕攸宁不愿意再隐忍,拿起手边的茶杯,冲着门的方向摔了出去。

    守在外面的小昌子听到里面的动静,也不敢怠慢,忙冲了进去,卑躬屈膝的跑到夕攸宁跟前,等着夕攸宁的责骂。

    没想到,夕攸宁却只是淡淡的说了句:“送摄政王回府。”

    小昌子胆战心惊,还好不是让自己送摄政王上路,不然这小命立马就不保了。

    朝晖看着被气得够呛,却还是端着储君架子的夕攸宁,冷笑了一声后便走出了书房。

    夕予安听说朝晖来质问夕攸宁,匆匆梳妆打扮一番,就来东宫门口等着朝晖出来。

    “晖哥哥!”

    终是见着朝晖,夕予安心里悬着的那颗心才算放了下来,便失了分寸急着想抱上去。

    “三帝姬,此乃宫内,不合规矩。”

    朝晖后退一步,和夕予安拉开了距离。

    到底是皇室未出阁的帝姬,两人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亲密,总归是不合适的。

    夕予安并不计较,看向朝晖的眼神依旧炙热。

    “我就知道,晖哥哥你不会不管我的。”

    “安妹妹,我自然是不忍心让你远嫁卫溪的。只是,眼下这情况,怕是需要从长计议。”

    “不管多久,我都会等晖哥哥的。”

    留在圣都,是为了晖哥哥,也是为了自己往后的荣华富贵。

    “好,你先回宫内休息吧,等我消息。”

    送走了朝晖,夕予安才如释重负。果然,危难之时,除了自幼爱慕的晖哥哥,谁都靠不住。

    “摄政王殿下,真的能救帝姬吗?”

    紫珠不懂,摄政王不过是三言两语,又怎能算得了数,可偏偏三帝姬却深信不疑。

    “我与晖哥哥,年少时便有婚约,他不会不管我的。”

    望着朝晖远去的背影,夕予安打心里头觉得自己定能化险为夷。远嫁卫溪?那蛮夷之地的人,也配?

    而朝晖走后,女帝便传召了储君去御花苑。

    “恭请母上大人福安。”

    夕攸宁行万福礼,举臂与肩齐,两手当胸前,头微低,同时微微屈膝,稍停顿礼闭,恢复立容。

    “免礼。”

    女帝折了一枝含苞欲放的月季,拿在手中把玩。

    “近来的政务,处理的可还顺心?”

    夕攸宁跟在女帝身后走着,不再上前。

    “回母上大人的话,儿臣在东宫三师的尽心栽培下,已是学有所获。”

    “储君代理朝政,按理说,还是要摄政王跟朝相指点一二的。”

    女帝扯下了月季两片花瓣,随手扔到了地上。

    “朝相今不如昔,身体每况愈下,儿臣怎可让朝相操劳。”

    女帝轻笑了一声,将月季花扔于池塘之中。

    “摄政王惊才风逸,轶类超群,朝中拥趸者,何止一二。”

    夕攸宁瞥了一眼缓缓潜入水底的月季花,思量了一下,回道;

    “摄政王流连于烟花柳巷,乃教坊司红尘客。玩物丧志的纨绔子弟,不足为皇室重用。”

    女帝回头冷冷的扫视了一眼夕攸宁,夕攸宁随即低头,屏息谛听。

    “此言远远不足使朝中大臣信服,如今入主东宫已是二月有余,储君还是这般无用吗?”

    字字诛心,句句入骨。

    “母上昔日之言,儿臣记忆犹新,如何敢颓废。”

    “那就让朕,看到四帝姬的能耐,莫要让朕失望了才好。”

    “儿臣谨遵母上教诲。”

    夕攸宁已失去了耐心,语气已有些不耐烦。

    “《诗经·周颂·小毖》有言:“予其惩而毖后患。朕问你,此乃何意?”

    “吸取以前的教训,谨防以后重犯。”

    夕攸宁的语调变得低沉,又抬眸意味深长的看了女帝一眼。

    “从前如何犯的错,朕不再计较。如今你不只是帝姬,更是东宫储君。言行举止,皆是皇家脸面。”

    “儿臣日后,自当敏于事,谨于言,而慎于行,不敢逾越。”

    夕攸宁被封为储君后,这种好听的话,不知道在女帝面前说了多少遍,以至于现如今都是张口即来。

    “三帝姬之事……”

    夕攸宁本想行礼告退,闻言又停了下来。

    “三姐举止娴雅,靡颜腻理,仪态万方,冠绝当代,乃是嫁于卫溪的最佳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