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第 65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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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梅手札》 

    春妙此时还在气头上,根本不理睬外面陶嘉屹的声音,见关月鸢起身想要去开窗子,还瞪了一眼:“小姐手腕子不疼了?他不就喊了几声小姐这就沉不住气了,他护主不力,没用鞭子抽就算和善了,小姐竟还上杆子去寻他,若是让小姐再不仔细自己的身子,我就去夫人哪里告状去!”

    这话听的关月鸢一愣一愣的,她不过是想问清陶嘉屹昨儿个后来发生了什么,春妙怎么突然生这么大的气?

    “好春妙,我再也不敢了,我就是想问他两句话,你能不能帮我把窗子打开?”

    见小姐说着露出可怜巴巴的眼神,春妙只能一脸无可奈何地扭身过去开了窗。

    陶嘉屹今日面色有些白,只眼尾发红,更是让人觉得可怜,春妙本来还想着对陶嘉屹说教一番,可瞅着他的脸才知晓,怪不得小姐从不愿对陶嘉屹说些重话。

    见马车上的窗子只开了半扇,陶嘉屹连忙唤关月鸢,“姐姐,你手腕子还疼吗?”

    关月鸢举起被缠成猪蹄的手对陶嘉屹摇了摇,示意自己没事,“不……”

    话未说完,就被身旁的春妙怼道:“怎么不疼,那伤若是再深点,就要露出骨头了,太医说了日后有可能留疤,好姑娘家家的有这么一道伤疤日后还能嫁给谁去。”

    “春妙!”关月鸢连忙制止春妙继续说,因为她转头看见了陶嘉屹通红的双眼。

    春妙显然也看到了,她磨了磨嘴唇,把嘴边指责的话都咽了回去,赌气一般的将水盆端走,留给关月鸢和陶嘉屹空间说话。

    “你别哭了,我没什么事,春妙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关月鸢手边刚好有一条帕子,绣着两根脆生生的迎春花,这是春妙刚给她绣好的,便顺手将那帕子递了出去。

    陶嘉屹眼前一花,等到手了就是一条带着香味的手绢,连眼泪都不流了,象征性的擦了擦就塞到了袖子中,“姐姐,等来日我洗干净了还你。”

    “不用了,一条手帕子而已。”自己还可以让春妙再绣,关月鸢这才想起来细问陶嘉屹:“昨日发生了什么?我爹爹怎么找到我的?”

    “昨日凶险,差一点我就再也见不到姐姐了,好在关将军及时赶到,才从贼人手中将姐姐救了下来。”

    “是爹爹救的我?我没跌落山崖?”

    “没有,姐姐离山崖虽近,可好在还有一段距离。”

    “那薛将军呢?”

    “姐姐说的是小侯爷吗?安然无事,只有腰间的伤口需要静养。”

    若这样是真的,昨晚岩洞中难道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姐姐,你莫要多想了,这是珍珠膏,对疤痕最有效了,不过得等伤口愈合了才能涂,必不会留疤的。”

    “嗯。”关月鸢脑中混沌,应和着陶嘉屹的话,接过了他手中的瓷瓶。

    青底瓷瓶拿在手中,关月鸢想要将它放在马车的凳上,可转眼上面已经有了瓶一模一样的药膏,这是谁给的?

    正想着,关月鸢又被陶嘉屹唤回了神:“姐姐。”

    “嗯?”

    “昨天姐姐说的,两人殊死之中选择我,是因为担心吗?”

    “自然。”

    “那若是……若是……”陶嘉屹面色飘上了两朵红晕,结巴的张口。

    关月鸢也不催他,等着他说完。

    “若是当时的薛将军是小侯爷,姐姐也会选择我吗?”话音一落,陶嘉屹就紧张的看向关月鸢,想通过她的神情分辨。

    关月鸢怔愣片刻,点了点头。

    这是自然,那贼人自知她们三个的身份,而陶嘉屹身份隐瞒的很好,别人只会知道他是一名小兵,没有任何威胁与利用价值,而她和薛是跑不了的,若是能活一个,当然是选陶嘉屹了。

    见关月鸢点头,陶嘉屹顿时面色通红,打马退了两步:“姐姐,我稍晚些再来看你,对了托姐姐的福,我爹爹无性命之忧,改日会登门拜访以谢救命之恩的。”

    说完,不等关月鸢回答,抽了抽座下的马,撒丫子就跑走了,临走前还不忘自己将马车的窗子关上。

    一瞬间,关月鸢透过逐渐缩小的空隙,看见了一顶挂着‘薛’字的马车。

    *

    桉树合上窗柩,递上一杯热茶给薛岫白,不解道:“小侯爷为何不与郡主相认?明明你们今儿个一早才被太子殿下从山涧下救上来的,又何苦编这些理由。”

    “知道能怎样?不知道又能怎样?”品了口茶汤,涩苦,但比心头还是浅淡了些。

    昨日,关月鸢刚刚入眠,薛岫白虽身累,但神思从没有这么清醒过。

    少女爱美,穿衣喜红,喜珍珠,不食辣,穿耳坠子时爱美又怕疼,被关潥阳嘲笑了好久,可现在耳边坠着的宝石坠子更显出了少女漂亮精致的面容,多添了一丝沉静。

    宫中今年上供了一方晶莹剔透的晶石,宝蓝色,若是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