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同福客栈(二)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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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魁,不停的、不断地指责、质疑,甚至攻击。他们会站在伦理道德地至高点,打着正义、见义勇为地名义,去攻击别人,以此或得虚荣与优越。 

    宁安透过铜镜看着他。 

    她明白。 

    “爹呢?”宁安问他。 

    肃宁挑着珠钗,拿起一支金桑丝年年富贵簪插在她的发髻上。“想想要吃桃酥,爹带她与禾苗去买了。”虽然只有一日,但想想似乎发现外公比爹娘好说话,一上午都缠着宁朗,对他亲热的不得了,一口一个外公,把宁朗哄得一上午笑就没断过。 

    宁安拿着兰花簪比量着,闻言忙道,“你同爹说了不能给想想吃点心了吗?”不知是不是小时候被人所害,身体虽然调理的不错了,胃口依然大,特别喜欢一些甜腻的酥饼、桃酥之类的点心。阎大夫同他们说了,想想的身体便是余毒消了,也会比禾苗更容易长胖,让他们注意着。 

    肃宁见她急了,忙按着她的肩膀安抚她。“同爹说了,你放心,爹不会给她吃的。”只是见不得想想眼巴巴的模样,说是买回来放着,也能让她安心。 

    尽欢捧着钗饰盒站在一旁,宁安拿起一枚金镶二龙细珠细口,让他帮着插在发后。她轻叹一声,眉头微蹙,不甘又恨恨道,“谁人要害想想,查了这么久也没查出个一二,每每想起,我心中总是恨恼难消。”还有那个曾在大长公主身边的谋士,意图害皇上、娘、王爷与她,以及他们儿女的女人,始终找不到。 

    越想越是恼恨,宁安将一根点翠条仍在妆台上。“查了快十年了,只知晓是个女人,其余一概不知。”不怕敌人在明,就怕敌人在暗。 

    肃宁扫了一眼尽欢,尽欢退下。他在宁安身边坐下,揽着她,与她额头贴着额头。“凭她机关算计,不还是均失败了。”父皇很好,娘很好,他与小安以及孩子们也越来越好。“她如今按兵不动,不正是怕了我们。”怕他们找到蛛丝马迹,怕他们发现她的身份,怕他们找出她。他哄着她,“我和孩子们有你这个小福星在身边,还有什么好怕的。” 

    宁安听着心中舒服,笑道,“你竟哄我。” 

    “不是哄你,真心诚意。”他举手便起誓。 

    宁安握住他的手,眉开眼笑调侃,“你的真心诚意便是熄了灯叫小妖精,点了灯便成小福星了吗?” 

    肃宁张开手臂抱住她,对着她的唇轻咬了一口。“你不是小妖精,我今日早起腿都发软。”给他咬的,脖子上的牙印根本遮不住,今早宁朗看着他脸色都不对了。似乎是他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宁安抗议,“分明就是你自己不知节制。”她伸手推了推他,青天白日的,孩子们随时会回来。“对了,这边的事了了后,我想去宁州住一段时间。” 

    “嗯?”他贴在宁安脖颈处,轻嗅她身上的味道。这些日子她换以积雪草制成的润肤油膏,身上带着淡淡的积雪草味,十分好闻。 

    “我这边有消息,说是王氏一族的楚姨娘在凉州的娘家来人了。”楚姨娘何时突然冒出了娘家兄嫂舅伯,又因何不惜千里迢迢寻到京中?“我差人查了下,她娘家人入京的日子,差不多便是咱们归京的日子。” 

    肃宁正色道,“你怀疑是他们害了咱们想想?” 

    “他们从凉州入京,无须经过钱塘,偏偏绕道去了钱塘,又是在我生想想前后,我不得不多想。”会害他们的人,他们首先想到的便是四大家族,其次便是有野心有异心,将王爷视为拦路虎的人。“大长公主生前不是同康王也有来往。” 

    肃宁想了想,“这样,今年若是西凉主动挑衅、发兵,过年我便带你与孩子们去宁州小住一月。”他看着宁安笑,“你也许久未曾见青儿了,宁州是青儿的封地,也算是你的家。”走水道,千二百里,朝发暮至,便是西凉有动,也能及时赶回。 

    宁安闻言欢喜,捧着他的脸,狠狠的亲了他两口。胭脂唇印因在脸上,一边一个。 

    肃宁一边擦着脸一边走出,蓝姑姑看着他深深的笑了。 

    同福客栈的老板姓童,老板娘姓甚名何无人知晓,人人见她丈夫称童老板,见她则称童掌柜。客栈中一个厨子,一个账房,一个跑堂,一个打杂。 

    厨子是外地人,似北边人,四十多岁的模样,生的高高壮壮的,说是家乡大雪,妻儿都没了,一个人看着旧事务伤心,便离开家乡了。账房与跑堂都是附近的人。账房是应州人,屡考不中的穷酸秀才,为人迂腐懦弱,应州的祖宅被他买了赶考,回来后无处可去,便来做了账房先生。跑堂与打杂均是童老板家亲戚,跑堂二十上下,打杂十四五岁的小子,两人均是活络、能说会道之人。 

    宁朗带着三个孙儿来同福客栈吃下午茶,童掌柜认识他,见他忙提着裙摆上前。“将军,您怎么来了?”应州城守城将军,少有人不知。 

    宁朗道,“带我这几个外孙来吃茶。”他抱着想想,找了张桌子坐下,“我这小孙女想吃桃酥了,上盘桃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