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好像悟剑了。”洛秋喃喃道。

    夏夜：“啊？”

    她抬头看了看周围，正是冬天，也没几个游客愿意来山里吹冷风，说这里是荒山野岭也不为过，怎么真有人能在这里走两圈就悟剑的啊？

    不是，凭什么啊？

    夏夜心中不由地升起些危机感——就以洛秋这逆天的悟性而言，日后自己怕是真没有翻身坐主人的机会了。

    “等等...你手里这个桃木牌子...是从哪来的？”夏夜看向洛秋手中的牌子忍不住问道，刚才她可没注意到洛秋用过灵戒啊。

    “嗯？你说这个牌子，不是刚才1个穿着道袍的小童给我们的...吗。”洛秋看向夏夜，语气1滞。

    方才小童是给了他们1人1个的，但现在，却只有自己手中保留着桃木牌...

    多少有点诡异了。

    “..我们刚下缆车，根本就没人来搭话好吧。”夏夜小声说道，下意识往洛秋怀里钻了钻，有些发虚地望向4周，“洛秋，你说这...不会闹鬼吧？”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冒犯，但这里好像本来就闹鬼的吧。”洛秋回道。

    “...也是诶，这么1说好像1下就不可怕了？”

    “去山顶逛逛吧，来都来了，有我在呢。”洛秋说道，直觉告诉他，山顶并无危险。

    反倒...像是有人刻意给自己送了1场机缘。

    对了，前辈。

    他的声音刚才出现过，但却说自己从未开口说话...这说明当时柳长眉也是受到了婴喜爱你给的，只是影响不深。

    “呦，醒了？”察觉到洛秋在呼唤自己，柳长眉嘿嘿1笑说道，“不错啊，居然还真悟了。”

    “总感觉有点仓促。”洛秋回道，“我还没做好准备...”

    这1剑，感觉来的有点突然了。

    “仓促？不不不，1点也不仓促，1切都是水到渠成，从时间上说，你的风系是陪伴你时间最久的，只是你自己心里有1道坎过不去，而从心境上说，你的心境早已有所改变，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就在援海之后，返回帝都的时候。”

    “回帝都的时候...”

    “没错，在你得知3水市已经覆灭时。”柳长眉幽幽道。

    3水市覆灭...自己的突破，居然是因为1座城市的毁才种下的种子吗...

    对洛秋而言，面对3水市的心情就和洛怅1样复杂。

    地方就是那个地方，1座城而已，但那座城中给洛秋留下的记忆...委实称不上美好。

    洛秋轻轻呼出1口浊气，心情有些复杂。

    “这1剑早就在你心里埋下了种子，这桃木牌，只是帮你引出来罢了。”柳长眉接着道，“至于你刚才取得地方嘛...昨晚你也挺那个叫韩悼风的小子说了，此山之中残灵汇聚，你方才说出的空间便如血渊1般，也是灵识的暂居之地，也是这座山的...影子。”

    洛秋很快便对柳长眉说的这些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正是寒冬，来登山的游客不多，站台内外稀疏的人流给这山顶平添了几分荒凉，玉皇顶大部分都是不予开放的区域，所以出了站台之后便只能按着预定的路走，沿着从缝隙钻出野草的石板路走上1段，便是1处瞭台加1个亭子，再无其他。

    回首望去，山林之中隐隐可见1座道观和几座大殿，用灵灾视野望去，则能看到那些建筑的形体似乎出现了某种重叠，就像是两个空间的建筑呈现在1个图层上，顺便加了模糊处理。

    那模糊的影子，正是洛秋方才进入的伏心殿。

    “先生。”

    1道略显稚嫩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洛秋低头看去，才发现身旁不知何时站着1位道童——交予他桃木牌的学徒。

    “奉师父之命，无喜前来去之前接您的牌子。”

    无喜...是他的名字吗？感觉有点怪...

    洛秋拿出桃木牌：“是这个吗？”

    “我记得你当时好像是给两个，但现在——”

    “另1枚已经收回了。”无喜接过牌子，对两人行了1礼，“这位女士缘分不足，未能进殿。”

    夏夜瞥了眼洛秋，表情有点小受伤。

    “若无他事，无喜告退，另外师父说了，两位愿意的话，可以进观游览，前提是不要扰了观中众灵清净。”

    这话说的...和直接说不要来有什么区别...

    洛秋和夏夜心里同时冒出这么个念头，不过考虑到观中主人的顾忌和职责，便也都能理解。

    将那桃木牌交给小童后，那小童的身影便渐渐地从洛秋和夏夜两人面前淡去，仿佛是1道幻影，而除他们之外，再没人能注意到他的存在。

    如果不是两人都是驭灵师，且感知到空间上的变化，这1幕就真和闹鬼没什么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