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门了。

    “洛秋！”

    灵海之中柳长眉发出1声怒喝，洛秋猛地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大海上飞出了很远1段距离。

    他的身形猛地1顿，静止在海面上。

    “刚才...”

    “我说了，你灵力消耗太多了。”

    洛秋稳住心神，从灵戒中取出1瓶瓶灵丹倒进肚子里，他的食道像是张开的黑洞1般，整整十几瓶灵丹倒入其中，也不见有丝毫反应。

    “...还是饿。”

    “已经伤到本源了，只是灵力肯定解不了饥。”柳长眉低叹1声，“算了，去吧，那里...总归有些海妖也可以当做血食。”

    洛秋眯起眼睛，再次御剑向前冲去。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了。

    洛秋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洛秋，你别这样，我害怕。”灵海里的柳长眉蜷缩起鸟腿窝在恶根上，“奶奶的，好不容易让你正常了点，怎么出来1趟又跑歪了。”

    “前辈...我还没有失去理智。”洛秋语气无奈。

    “就当是这样吧。”柳长眉长叹1声，可能洛秋自己都不知道他刚才说了些什么。

    可真要说的话...化作洛秋血食的人类还真不在少数。

    柳长眉有点纠结，可能是太久没当灵灾的缘故，他的底线似乎要比洛秋高上不少，1时间竟也拿捏不准洛秋此时想法和行动的正当性。

    “...到了。”洛秋沉声道。

    他看到了两艘停在海上的快艇，还有快艇周围沸腾着的海面。

    快艇上空无1人。

    他们都在海里。

    1具具尸体漂浮在海上，1只只白章海妖手脚并用着抱着尸体啃食着，它们在海水中打滚，抢不到食的海妖则在走回徘徊游动，时不时把别的海妖拖下去自己扑上去啃几口，然后再被别的海妖拉下去。

    或者...见缝插针的，从那抱在1起的海妖缝隙中撕扯出1块碎肉，或是1节小腿，半个手掌...

    实力差距太过悬殊，1个驭灵师和几十个普通人，他们的对手却是数以百计的海妖...

    洛秋甚至没能看到他们英勇死战的场面，没能听到他们临死前高呼的豪言壮语，他看到的，就只有这凄惨1幕。

    他们的壮志他们的牺牲，甚至没有1个旁观者。

    “前辈，看看这些海妖进食的样子，你现在觉得如何？”

    “...恶心至极。”柳长眉的8颗红目泛起凶光。

    “答案显而易见。”洛秋张开双手滚滚黑雾从身边弥漫开来。

    那些海妖沉迷于血食得狂欢，却没有1只注意到凌空而立的死神。

    黑雾侵袭大海。

    沸腾的大海归于静谧，飘荡在海上海中的血腥味也完全消失，仿佛这里从未出现过1场杀戮。

    唯有两艘快艇仍停在海面，随着海波起伏。

    “嘶——啊...”

    洛秋呼出1口血气，又跟着深吸1口气，将那试图逃窜的海妖血气再度吞下。

    他紧闭双眸皱紧眉头，脑海中随之闪过1幅幅画面。

    那是...在此牺牲的2十9人的过往。

    童年的快乐，少年的无忧，以及青年的热血...

    没有中年，因为他们最年轻的1位，也不过2十4岁。

    “...我知道了。”洛秋喃喃道，睁开双目，眼中血红尽褪，“我会多杀点海妖的。”

    “这是...我应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