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书，你竟然食言！”华竹雨恍然大悟，明白了爷爷和左颜妙无奈的原因。张成书在见识了张非凡的逆天潜力后，哪还管什么一小时的约定。

    这就是弱者面对强者时的悲哀，对方说改规则就改，你能奈他何？

    绝望在华竹雨心中蔓延。

    “小凡哥，你若不在，我亦不独活。”华竹雨执起覆雨剑，深情地凝视着张非凡。

    就在这时，张非凡动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在这危急关头，张非凡会选择主动出击。

    张非凡背后闪过一抹神秘的光华，拳头表面竟覆盖上了一层混沌的灰色。

    “放弃挣扎了？居然主动寻死？”张成书半疯半癫，丝毫没察觉张非凡拳头上的变化，他凝聚了十八掌精华的一掌，直冲张非凡胸口而去。

    “糟糕。”华家家主心中一沉，摆好架势，全神贯注地盯着二人，盘算着在张成书攻势稍歇的空档突袭。

    这一回合的碰撞，没有气浪翻腾，没有尘土飞扬，仿佛两位普通武者间的简单接触。

    然而，张成书却是一口鲜血喷出，身体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

    左颜妙美目圆睁，性感的双唇微启，震惊得哑口无言。

    华竹雨也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狂喜，手中的覆雨剑“哐当”一声，不自觉掉落在地。

    华家家主同样愣在原地，迈出的脚悬在半空，整个人如同雕塑。

    “你……你达到武意化形第二层了？”左颜妙呆呆盯着张非凡拳头上那抹灰色，难以置信。

    “武意化形第二层？好像也没那么难嘛。”张非凡收回拳头，审视着自己的手，一脸云淡风轻。

    “扑通！”左颜妙毫无形象地一屁股坐到地上，随即，一股死里逃生的狂喜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么说，我不会死了？”左颜妙放肆大笑，笑得眼泪都溢出了眼角。

    “小凡哥。”华竹雨满面骄傲，眼神中洋溢着无比的自豪。

    华家家主收起悬在半空的腿，脸上交织着喜悦与落寞。

    “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唯独张成书，不甘心认输，手撑地面，咬牙站了起来。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这么迅速抵达第二重境界？就算你到了第二重，我可是武意化形第三重的高手，你连第三重的门槛都没摸到，又怎能伤得了我？

    武意化形第三重，非同级无法撼动！这是修道界的铁律，无人能破。这已经不是打破与否的问题，而是如同自然法则一般，三岁娃娃不可能扳倒壮汉。

    “没错，我没打破这个规律。”张非凡望向张成书，点点头。

    “那你怎会……”

    “因为我已经到了第三重境界啊。”

    张非凡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全场鸦雀无声。

    “你，你说你已经第三重了？”

    张成书整个人愣住了，仿佛时间静止。

    左颜妙也捂着嘴，满眼的不可置信。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狠角色？”华家家主来回扫视张成书和张非凡，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又苍老了十岁。

    “你怎么可能达到第三重？连师父都没有！”

    张成书身形晃了晃，不由自主退了三步。

    “怎么没有师父？”张非凡一笑，露出了皓齿。

    “谁？谁教你？”张成书面色铁青，眼中有怒火在燃烧。

    “还能有谁？不就是你嘛。”张非凡举起手，伸出一根手指，直指张成书。

    “我？”张成书一愣，旋即冷笑。

    “我何时收了你这样一个高徒，我怎么不记得？”

    “真的是你教的，现在说真话，怎么就没人信了呢？”张非凡故作无奈，一脸无辜。

    “别扯这些没用的，别拿话堵我。”张成书一阵剧烈咳嗽，又吐出一口血，脸色更加苍白。

    “还真不是敷衍你。”张非凡认真起来，“和你过招，让我窥探到了武意化形第三层的一点门道。再加上左颜妙展示的第二层奥秘，我一下就豁然开朗，直接跨进了第三层的大门。”

    “这么说，你承认是你无意中指导了我武意化形的第三层？”张非凡问得直接。

    张成书血流不止，脸色惨白如纸，目光死死锁在张非凡身上，“怎么会？我竟然成了你的启发者？”

    “我天资聪颖，也耗了十年才摸到第三层门槛，你几分钟就追上了我十年的努力。不公平，老天太不公平了，我不服，这世上怎会有你这样的怪物？我不甘心啊！”张成书捂着胸口，近乎咆哮。

    左颜妙等人哑口无言。说起来，他们修行时间更长，左颜妙苦练八年仍止步第二层，第三层遥不可及。

    在她眼里，张成书已是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