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霉斑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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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复下来之后伍忧带着南望北进了她的办公室,南望北没收掉了她手里的黑咖啡后又分给了她一粒念慈菴润喉糖,南望北打趣她:“静安区有女子监狱,有伍总在咱们徐汇区女子监狱可以挂牌了。”

    伍忧将润喉糖放进嘴里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喂!阿北哥,你的朋友已经没有爱了,难道你还不准你的朋友多搞点钱吗?”

    南望北却说:“你别钱没搞多少,身体倒先垮了。”说完这句话后他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伍忧,名片上记载着一位私立医院皮肤科医生的联系方式,南望北对她说:“这位医生以前在华山医院干过,医术很不错的,你那神经性皮炎老不见好,得空去挂个号好好看看。”

    伍忧接了名片,对他说了句谢谢。

    南望北走后伍忧的小助理进了办公室,小助理将一部Phone 手机递给她,说:“忧忧姐,梯子搭好了,ins汤不热还有推特都下载了,账号是公司官号。”

    伍忧接了手机打开推特APP在上面搜索着外国友人对自己制作的电视剧评价。

    搜着搜着,忽然,一个特别的想法冒进了她的脑子。

    她在推特搜索框里搜索着shen zhao,可找了一下没有什么结果。

    伍忧的母亲是一位语文老师,因为母亲的关系她从小就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汉语拼音叫威妥玛拼音,华裔们常用此作为人名拼音。

    找到威妥玛拼音“沈昭”两个字的拼法后,接着她在搜索框输入了:SiChao。

    在一个叫SiChao123的ID里,她看到了想看的东西。

    虽然视奸别人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可是当时她就是没办法控制住自己。

    沈昭最新更新的推特是在去年的圣诞节。

    圣诞节的那天,澳洲正是夏天,夜里悉尼的街上灯光璀璨,纸醉金迷,沈昭和佟煜河并肩站在一棵圣诞树下。

    那条推特的配文是:Merry Xs Chao & Terry.

    照片里佟煜河穿着白衬衫配竖条黑西裤,他一点没变过,还是以前的样子。

    伍忧将照片放大才看清,照片里圣诞树后面的高楼是新佰元在澳洲的商场。

    他在澳洲应该过得很好,最起码比现在的她过得要好……

    伍忧关掉了推特,将手机交还给了小助理。

    真当伍忧得空去看医生时已经是梅雨季节了。

    江南一带的梅雨季节一天比一天难熬。

    雨丝无尽和闷热经常交替出现。

    你在被低气压闷到呼吸困难时可能转头就会被倾盆大雨淋个浑身湿透。

    看完医生,伍忧拎着一大包中药从医院赶回来时恰好淋了一身的雨。

    她回来后想洗个澡却发现浴室的瓷砖上起了一层灰绿色霉斑。

    在看到霉斑的那一刹她的双臂条件反射般又痒了起来。

    医生说她的神经性皮炎是压力过大导致的,要想病好就先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

    可是不管怎么遵医嘱,她下意识的就是很抗拒看到霉斑这东西。

    因为霉斑这事她搬了好几回家,房东和中介小哥也觉得她这人太奇葩,每每看房时她对房子的第一个要求都是床必须要有帐架,她说需要挂账子上去。

    这世上不会有人知道,她当初在颐和安缦对佟煜河撒的那个小谎会成为以后人生路上戒不掉的习惯,甚至就连出差她都要专门打电话去问酒店是否提供有床帐的客房。

    床带帐子,有安全感,现在对她来说已经不再是谎言。

    不管工作多么的疲累,回家放下帐子躺在床上好像就能在南柯梦觉里回到北京,回到2016他们最相爱的那年。

    成年人要戒除一种习惯是很难很难的事情。

    经过几次折腾之后,她终于在湖南路租到了还算满意的房子。

    湖南路原名居尔典路,在旧时属于上海法租界,现在被列为上海六十四条永不拓宽的马路之一。

    不算宽敞的马路上坐落着上海交响乐团和名人故居,沿路有梧桐树还有小资咖啡馆。

    可哪怕换了比之前更好的房子,伍忧依然在内心抗拒着江南的梅雨天。

    她恐惧低气压,恐惧潮湿与闷热,恐惧霉斑,恐惧着一切会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东西。

    忍受不再是解题的方法,最终在这个梅雨季节里她躲去了北京。

    出梅后一周,伍忧推着行李,握着返沪的机票在大兴机场里边吹冷气边打电话。

    落地浦东国际机场后,一早有人守在旅客出口处等着接她。

    “妈咪!你终于来了。”小女孩看到伍忧很兴奋,小跑过去抱住她的双腿,一个劲的喊她妈咪。

    “安安宝贝,妈咪也很想你。”伍忧抱起小女孩,心疼的将她脸上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