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第 41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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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的血腥味,淡的药味,重的药味…还有蜜枣甜味……玫瑰迷香……”

    玫瑰迷香是左家大长老左猷的东西,最近只给过草原人,难不成用到了沈闻君身上?

    不对,没有缘由。

    应该是用到了旁人身上,沈闻君与那人有过接触,故而沾染了一些味道。

    左思伦注意到苏木说的药味,较起真来:“重的、轻的,这两种药味相同吗?”

    “这……咳咳……重要吗?”

    “当然重要。若是不一样,重的药味应是指方才喝的那一碗,轻的药味应是在她来之前,探望上一个病人沾染上的。”

    探望的是谁,可想而知。

    她去看了朝格。

    并没有为他讨回公道,也没有给他一个交代,去见了推他入湖的人,却没有替他说过一句话。

    “那就……说得通了。”

    苏木恍然大悟,沈闻君身上的药味沾染得很奇怪,不像是沾在外衣上。而是贴得很近,在她说话时也能闻到。

    如果她看的是朝格,那就说得通了。

    苏木幸灾乐祸地说:“他们……咳咳,在……亲热……”

    左思伦眉目阴沉下来。

    他拂袖离去,留着苏木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无声尖叫。

    沈闻君发现左思伦有点粘着自己。

    说起来,她记得左思伦比自己小五岁,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装扮却精致艳丽,比她这个女子更称职。

    左思伦捧着她的一双手,疼惜地摸了摸:“姐姐的手心有很多茧子,还有一条陈年旧疤,身为女子,怎么能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这是小时候练剑磨出来,这道疤是第一次跟我哥上战场,被敌人吓得拿不动刀,一个老兵就教我把刀绑在手上,仗打完发现刀柄已经割破掌心了。”沈闻君不在意地说:“没什么,平日都看不出来。”

    左思伦见不得她随意对待自己的手,让苏木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膏药,将她的手掌仔细地涂抹完整,用粗布包起来。

    沈闻君晃了晃,觉得自己像一个断手的残疾。

    左思伦制止她的动作,“一个时辰就好。”他打量起她的其他地方,脸颊,头发,皮肤……

    最后,脸颊上涂的是绿色的药膏,据说是用神女湖周边生长的一种叶子挤出的汁液制成的,涂在                                                脸上滑溜溜的,只露出口鼻和眼睛,也不觉得脸上憋闷,只觉得凉爽。

    苏木打了热水来,左思伦一点点调配到温度适宜的程度,用手探了探,开始给沈闻君洗头。

    沈闻君躺在左思伦特制用来洗头发的躺椅上,听着左思伦温软的声音:“姐姐的头发像绸缎一样滑,像夜一样黑,映着日光,好像波光粼粼的天上银河。姐姐的头发天生生得好,乌黑浓密,不需要药水养护,只需要用皂角轻轻揉搓,在洗头水中加一滴香露……唔,我喜欢玫瑰香露,姐姐要不要试试?”

    左思伦的声音如响在静谧林间的沉稳箫声,沈闻君听得昏昏欲睡,没听清他后面说的什么,含糊道:“好。”

    左思伦从袖中拿出一瓶东西,全部倒进去,沈闻君闻到花香。

    晾干头发,左思伦将她脸上的药膏清洗干净,又取了手掌上的布巾,开始帮她修指甲。

    沈闻君从一旁的铜镜中,看到自己的脸颊白得透明,有一些水色的红,头发微微营着日光,手掌上的茧淡了许多,掌心的疤痕更是消除了一小半。

    “真神奇。”

    左思伦帮她的指甲磨得圆润,笑说:“这是我自己没事琢磨着玩的,祛疤的秘药比草原的好,那里的祛疤药遗症很多,不仅要忍受身体疼痛,还要脸黑上一个月,都不好意思出去见人。”

    沈闻君想起朝格脸黑的那段时间。

    他也是在祛疤?

    ——先前怕吓着你,现在想来你应该是不介意的。

    是为了她吗?

    察觉到沈闻君在走神,左思伦一顿,抓住了她的手腕。

    沈闻君回过神来:“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姐姐腕上空落落的。”他说着看向沈闻君的头上,“头上也空落落的。”

    “我为姐姐梳妆吧!”

    起了兴致,左思伦立刻吩咐苏木搬出妆台来,他们就在树下梳妆。左思伦的手指很灵巧,为沈闻君梳了一个长安贵女的发髻,额前一串流苏坠过去,一动铃铛跟着轻轻地响。

    沈闻君觉得有意思,拨弄额头的流苏玩,被左思伦抓住了一只手,“别动。”

    他也不放手,另一只手执起眉笔为沈闻君描眉。

    眉若小山重叠,眼上扫了丹橘和金色的两色胭脂,两个眼尾处各补了一只鱼尾,最后是口脂。

    沈闻君看着他额角有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