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咦,他给你了?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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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开癫走(系统)》
沈秋吟心尖一颤,时至今日,她总算知晓那时他为何要强调自己是嶂溪人了。
可她不知晓嶂溪有这样的风俗,即使隐隐察觉不对,也未深究。
但他呢?他明明清楚,为何还是愿意为她挽发?
想到了这一点,她一愣。
这个男人是否喜欢她已久?
而她丝毫未察觉到他的心思。
想到这里,她为自己的迟钝懊恼。
她又忆起客房那一晚,他澄澈的瞳孔里装满了她,看她的目光都是热的,像要将她烧化,而后深深融入骨血。
当时只以为他是酒后乱性,如今才清楚,他是喜欢得深沉。
姜泊清呀姜泊清,她不知道该说他些什么好,只能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怎么就喜欢上了她这样的人了呢!
“宿主,你这什么意思?贬低自己么?”系统十分不解道。
沈秋吟摇摇头,“只是为自己的迟钝而觉得对不起他。”
若不是那晚上,恐怕到现在她还认为他们只是朋友。
“啊!”系统忽然惊叫起来,“你终于认识到自己迟钝了!枉我给你提示了那么多次,你都跟个愣头青一样。如今肯承认错误,不容易呀,不容易!”
系统颇有种熬出头了的滋味。
沈秋吟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那时的她根本没反应过来,怎会懂它的暗示。
并且,她也压根没往那方面想,还觉得系统莫名其妙,不说人话。
听了她的心声,系统委屈道:“那有你这样的!”
呜呜呜!系统好伤心,系统好难过!
沈秋吟不好意思笑了笑,诚恳道歉:“怪我!怪我!是我误会了你,好系统,原谅我。”
系统高傲的扭过头,故作严肃道:“看你表现了!”
沈秋吟咬牙切齿:“差不多得了哈!”
系统:真不是个好人!
李保德听了中年男人的话,不敢动了,觉着手上的簪子成了烫手山芋。
虽然濮阳没有这样的风俗,但叫人误会了总是不好。
而且他妹子的名声打紧,若传出什么不好的,他一个男人没啥事,她就不行了,她一个姑娘家,指不定会被议论成什么。
李保德松开她的头发,将簪子递给她,“妹子,你名声要紧,哥就不帮你挽了。你自己拿着,哥教你怎么弄。”
沈秋吟知晓李保德是为她好,点了点头,依他的话做。
不得不说,李保德指导人还是有两把刷子。
沈秋吟跟着他的话走,头一次将自己的头发挽上了,且十分牢固,怎么甩也甩不掉。
因着这事儿,沈秋吟有了笑意,若是姜泊清在就好了,她便可以炫耀一番,让他再也不能说自己手残。
虽然手残这词是她自己先说的,但从他嘴里说出后,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果然,人能容忍自己吐槽自己,但绝不容忍别人吐槽。
可遗憾的是,他并不在。
姜泊清呀姜泊清,他已经有好久没有出现过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他说过几日后就来的,连个影子也没见着。
难道,他不想得到她的答案了吗?
又过了几天,姜泊清还是没出现。
她有想过去大理寺找他,终因怯懦而止步,便整日坐在柜台,望着长街,时而撑头,时而叹气。
仿佛这世间一切事业不能让她提起兴趣了。
系统这时嬉笑道:“宿主,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沈秋吟闷闷不乐道。
“望夫石。”
整日整日坐这儿,目光远眺,一动不动,这比喻倒是很形象的。
系统觉着自己说得没错。
但她的反应却是不对的。
若换做平常,它说这样的话,沈秋吟已经突突地怼它了,可今日为情所困,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只“哦”了一声。
系统唉了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当日就给人家答案,那还有现在的事。
人呀!还是要任性而为,拖拖拉拉,难成大事。
沈秋吟闷着声说:“你不懂!”
成年人的世界哪有容易,要想的太多,要承担的太多,任性而为,只能是孩童。
系统又轻轻地唉了一声。
大雪还在簌簌地落,长街一片雪白,所以对面商铺檐下挂着的红灯笼格外显眼。
她看了一会儿,移开目光,看着一望无际的长街,眼中一片迷茫,了无生趣地趴在柜台上。
长街上,游人如织,个个都撑着伞,时而停在小贩的摊前,时而与友人说笑两句。
过年了,一切都是热闹的,唯有沈秋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