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冬日伊始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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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风暴》 

    回去的路上,沈司砚闷不吭声走在前面,周其泠握着手机一壁给大嫂回消息报平安,一壁慢腾腾地踏着前面的那道影子。

    古镇的路小而窄,蜿蜒曲折,七弯八绕,每一盏路灯相隔十万八千米,相邻的建筑屋门开了一道小缝,间或透出一缕光来,清浅洒落在石板路上。

    路过其中一户人家,屋里小院传出来“咿咿呀呀”的戏曲声。

    周其泠有些新奇,停下脚步,微微倾身向内,听得那叫一个乐呵。

    虽说听不懂唱的是什么意思,隐约觉得挺有意思。

    正当她听得入神之际,身旁突然出现一道身影,定定地驻足在她的身侧。

    周其泠的视线偏移分寸,在这昏暗沉寂的夜晚,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吓到,猫着腰往黑色木门上倒去。

    刹那间,沈司砚扶住了她,双手紧搂着她的肩膀,半拥在怀里。

    他穿了一件蓬松的黑色羽绒服,身躯柔软又带有难以忽略的温度。

    主人在屋里头喊道:“谁啊?”

    周其泠惊得差点儿跳起来,连忙拉过沈司砚的手腕往外跑。

    跑到几十米远处,她跑得喘不过气来,慢慢停下了脚步,最后扶在大腿上喘息。

    回头一瞧,沈司砚没有半点儿感觉,面色如常地回望她。

    片刻,他收回视线,绕过她径自向前阔步走去。

    周其泠平复呼吸,站起身,忍不住啧了一声,从方才谈完,沈司砚便是这么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看起来并不想搭理她。

    她耸耸肩,重新跟上前去。

    前面的人走几步停几步,与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周其泠大概知晓他是为什么生气。

    很多时候语言需要包装,如何不把一桩明知没结果的事包装得体,显得不那么赤/裸裸,这是一个学问,也是一门说话的艺术。

    只是周其泠不想与他绕弯子,明明白白地开始总比稀里糊涂得要好。

    周其泠眼睁睁地看着他在两条小路中选了错误的那条,她在背后喊道:“沈司砚,你走错了!”

    沈司砚倏地顿住脚步,将信将疑地回头看看她,又望向那条路,一时没有动作。

    周其泠就知道他不识路。

    先前在蒋老师家也是,特意等在外面让人带他出去。

    没想到现在不认识路也敢胡乱在前面带路,古镇的小路弯弯绕绕,可比城市里的道路复杂多了。

    这回她走在最先,脚步深一脚浅一脚踏在石板路上,月色洒落一地,她的身上像是披上了一间银灰色的月光罩衣。

    路口有一个大爷推着铁皮桶在卖红薯,周其泠此时对什么都好奇,立马小跑过去问东问西。

    她很少吃这种东西,印象中只在小学放学的时候被同学请了一个,静姨当时看到不肯让她多吃,说路边的东西不卫生,吃完会坏肚子,好带把她哄住了。

    此时在古镇见到如此具有年代感的东西,周其泠半好奇半期待地盯着那黑乎乎的铁桶,“大叔,给我装一个。”

    余光扫到身后那道身影,她立即改了口:“还是来两个吧。”

    大叔迅速地从铁桶里取了两个热腾腾的烤地瓜,一并装在个塑料袋。

    周其泠拎了便往路口走,几步的路程,随即看见那栋熟悉的民宿,以及正在探出门外张望的关雪。

    “怕你们找不到回来的路,我还想给你们打电话来着。”关雪一眼瞧见她拎过来的红薯,笑吟吟地说,“那大叔怕冷,冬天难得出摊,倒是让你们碰到。”

    周其泠递过去:“雪姐,吃吗?”

    关雪摇摇头,转而说道:“简骐喝得太多,我还得回去照顾他,司砚,以后他找你约酒,你不准和他喝。”

    话落她又风风火火地转身进了民宿。

    周其泠回头,晃了晃那袋红薯,问他:“吃不吃?”

    沈司砚的视线轻飘飘地扫过,越过她走入屋里,先上了楼。

    周其泠皱眉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不吃拉倒!

    周其泠一进屋把红薯扔在桌上,先到卫生间洗漱。

    她在里面待了整整半小时,最后捂着小腹趿拉着拖鞋出来。

    怪不得她从晚饭后好感觉到小腹有些坠坠的,原先还以为是受凉了,路上又累着,全然没料到是来了生理期。

    小镇里的外卖少,仅有的几家商铺早早地打烊休息,她又没带卫生巾。

    周其泠蹲在床头,给前台打电话寻求帮助。

    没过多久,房间的门被叩了三下,周其泠快步过来开门,待看见外面站的人,脸色霎时冷了下来。

    她可没忘记他先前是什么态度。

    “做什么?”她的语气微冷,话也变得言简意赅。

    沈司砚塞给她一片白色的物件,目光左顾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