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施主,你全家最近都有点血光之灾啊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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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皇位?拿捏》
西营门口离清辨堂不算远,没几步就到了,谢书群抬眸看去,江无尘早就坐在堂里等候多时。
堂里大开着窗户,正对面是一张长长的紫檀案几,上面整整齐齐码好着几摞竹简,右侧是两张云雁圆凳,旁边则是团花纹红木桌。
出奇意料的是,在整个关西军营里没有一个营帐一间房子上挂着皮草,反而更多的是文人会欣赏的字画。
她神情认真地看着谢书群的到来,江无尘的眼神向堂中央瞥去,正色道:“开始吧。”
在清辨堂两侧的监员人手一根军棍朝谢书群走去,而后者则是面不改色地跪立在堂中央,正前方的军法官拿起桌案上的竹简开始宣读。
“谢书群,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此谓慢军,按律当罚二十棍!可有异议?”
“无。”他跪定,眼也不眨地回道。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周身的监员便将军棍用力地挥过头顶,接着重重地落地,重量不轻的木棍一下一下地打到谢书群的脊背、腿、臀。
少年并没有痛苦地呻吟着,反倒是咬着牙受着,整个清辨堂除了棍子打在肉上的声音就只剩下他的闷哼声。
就这样,谢书群也一直努力昂扬着脑袋不让它埋着,尽管一个月他还是一个孱弱消瘦的人,棍子击打身子的声音“咚、咚”地通过振动传到谢书群的耳朵里。
没几下,他的脊背就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透过衣襟渗透了出来,将李堇葵洗得纯白无暇的兵服染得猩红,血腥气息顿时从他身上弥漫开来,跟李堇葵营帐里的味道,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书群的身体因军棍的击打而一下一下地往前受着力,他嘴角难以遏制地涌出一股股鲜红的血沫,顺着锐利的下颚线流到喉结处,最后流向脖颈里。
有几股又从唇角直接滴下,落到地上打出一朵朵血花,在旁人看来竟有几分破碎零落的凄美感。
“停。”终于打到第十五下时,坐在一旁监督的江无尘站立起来,抬手喊停。
行刑的监员立刻收回军棍,像最初一样站回了原地,停止受罚的谢书群像终于忍不住了一样,开始深呼吸着,每一口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腥甜的鲜血从他喉间喷涌而出,谢书群弯着腰不停地咳嗽着,甚至连换气空隙都没有。
好半天,才歇过气来,谢书群抬起头来,额前有几缕碎发垂下,苍白如纸的唇瓣也紧紧地抿着,咳了许久眼眶都红了起来,眸子里氤氲着水雾。
想是想到了什么,他忽地一下将头扭了过去,不肯与江无尘对视。
江无尘见他这样子,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才向门边守着的阿黑阿白递去眼神。
“扶他回营帐。”她凝声命令道。
“是。”二人异口同声地回道,上前去将谢书群扶了起来。
从腿到肩的伤口被牵动扯开,谢书群的额头上霎时起满了冷汗,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加雪上加霜,他硬撑着身子缓缓地与阿黑阿白离开了清辨堂。
原本一刻钟的路程,经过这几下硬生生地走了一炷香的时间,等走到营帐时已然到了饭点。
晚膳送餐时李堇葵依旧下不来床,又只能拜托周胜景来西军传话,可他等了半天却等到了窦明武的到来。
窦明武手拿两个食盒递给周胜景,天天和李堇葵来西军送餐的周胜景,虽然只和窦明武讲过一次话,但也有所眼缘。
他一边盛饭一边小声问道:“你怎么一个人来了,谢书群呢?”
窦明武盯着眼前这个看着就娘们兮兮的陌生人没好气地回道:“与你何干?”
没由来受一句怼,周胜景有点莫名其妙:“哎!你什么语气?我很想和你说话吗?我很愿意关心谢书群吗!要不是受了他弟的委托我还不乐意问呢!”
他嗓门本来就大,再加上情绪一激动,又变得尖锐起来,一下子周边来打饭的人的眼神都投了过来。
窦明武接受着这些好事者眼神的洗礼,有些尴尬,他不太善言辞,所以只得夺过周胜景手上的食盒硬着头皮往回走。
哪成想,周胜景竟然撂下菜勺追了上去,拉住窦明武的肩膀,追问道:“你怎么就走了,你还没回我话呢。”
窦明武想着摆脱这个麻烦,挣脱开他的手,随口回道:“他吃坏肚子了,拉了半天,现在虚脱得下不来床,所以我多打了一份饭菜给他,可以了吗?”
“啊?这么痛苦这么恶心啊……”周胜景得到答案后脸色有点不好看,他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回道:“那好吧,我回去给小仅仅如实禀报一下。”
说完他就要走,这次又换做窦明武拉住周胜景,为了不让李堇葵担心以及谢书群受罚的事情露馅,他忙道:“这么隐私的事情就不用说吧,免得他弟瞎操心。”
周胜景停住脚步仔细思考了一下,斟酌道:“也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