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金蝉丝毒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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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着那抹衣物,下意识去引灵,依旧是未出溪殿便断了。

    拂虚看着几位,神情不像是假的,深吐一口气看向脸色苍白的萧明珩缓缓道“明珩,命脉可还有。”

    “微弱气息,怕是已遭遇不测。”萧明珩摇摇头。

    “快快快,立即发送赏令,晓谕十八门,通知宿梧各驻点,全力去找。”拂虚撑在桌子上。

    他们都不敢去想,看着澜郁长大的,虽有时候觉得她不着调,但终归是自家孩子,容不得半点闪失。

    况且,她更是宿梧亲传弟子,剑圣传人,其身份之重,不言而喻。

    渡禄在最后一刻,施法打断“不可,零觑秘境在即,瞒下来,派宗门弟子去找。”

    归山长老道“零觑秘境哪有澜郁重要,师姐,你不要打岔!”

    “不行,零觑秘境难得开放,如果这时候被别人知道十八门少了个执剑人,各大宗门作何想,各大世家又会作何想。”渡禄长老立马反驳。

    “师妹啊,那总不能不顾澜郁的性命吧,不说其他,师姐闭关出来会打死咱们的。”拂虚长老道。

    “对外号称澜郁为零觑秘境闭关,暗中派人出去找……”

    许攸宁都快把霁州翻过来个遍了,也没找到,她找急了,对空气骂两句。

    眼见外头乌云密布,隐有大雨倾覆之势,贺迟绪慢悠悠的起来收起院里的簸箕。在最后一个收回去的时候,豆大的雨滴落下来。

    地面被瞬间打湿,哗啦啦的,远处起了云雾,凉意四起惹得澜郁打了个寒颤,她抱着臂站在廊道。

    “姑娘怎么不回去?”贺迟绪将那些药材规整码好,见她坐在走廊,那神情是在赏雨?

    他对她并无什么亲近意,不过是病患医者间,她不说,他亦不问,更何况她那拙劣的演技,谁人看不透,傻子才是。

    对她所做之事不过是顺手,这也                                                是一位男子骨子里应具备的意识,起码对贺迟绪来说,是的,这是基本的教养。

    “贺公子,你不觉得雨敲打地面的声音很好听吗?”澜郁轻眯眼的去感受空中的湿意,去聆听二者碰撞的声乐。

    “那你慢慢听,别惹了风寒。”贺迟绪将药室仅有的一把伞给她留下,出去给药室覆了层结界,袖子一挥,消失在原地。

    等了两瞬,他又出现了,神情不自在的对澜郁问道“明日我去市集,需要给你带些什么吗?”

    澜郁倒是没想到这一出,顺口而出“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吗?”

    他亦是,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期待的眼神,似在纠结。

    迟绪并不是想拒绝她,只是外头应还有人在守着,若是看见带个女子,怕是会给她惹诸多麻烦。

    毕竟,他们可不是省油的灯。

    澜郁回望着他,见他迟久不语,也不再提,应笑着“贺公子若在市集上看见糖渍话梅,劳烦你帮我稍回来些。”

    “嗯,记得了。”贺迟绪略带慌乱逃走,留下一句“路程遥远,姑娘还是好生休养,”

    待他走后,澜郁撑着那把油纸伞步入雨幕,雨打在伞上,噼里啪啦,她蹦着跳着从药室到偏房的这一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距离。

    按理说,她的裙摆应被雨打湿,但并没有,依旧是那个干燥的,她觉得有些奇怪。

    角落的那把油纸伞,隐有几缕灵气萦绕。

    澜郁觉房间阴暗了不少,她趴在窗台看着从屋檐下落下来的雨帘,心里有种道不明的难受,总觉得这个时候都是几人一起打边炉,谈诗问道的场景,模糊的人物,模糊的场景。

    澜郁每当深夜便觉一股股强劲的气力在身体里横行,但每次尝试将它们聚在一起时,脉络都会如撕裂般剧痛,事后脸色苍白,吐出一口鲜血,她看向自己手心,还是不行。

    贺公子说,她中的是五大奇毒之一—金蝉丝毒,此毒毒发需有诱因,血液上涌,灵力迅速消退,记忆缺失,面容转变。

    独有解药也与二十年前温家灭门一同涅灭了,那她怎么办,一直要用汤药吊着吗?

    贺迟绪那房亦是亮着的,他刚沐浴完,一身轻薄寝衣,察觉灵力微动,他拿起毛笔蘸湿笔尖临摹那副八仙过海图,烛火随从窗缝中溜进来的风摇曳着。

    他衣袖微动,烛罩稳妥的落在那处,烛火逐渐居于稳定。

    他那双含情眼难得从画中抬起,往偏房处看了几息,微摇着头将那副刚临摹好的图放进火盆,看着它燃烧殆尽后捞起桌边那碗已经凉透的药喝了下去。

    澜郁觉察着些许暖意,阖眸睡去,沉入梦乡。

    互不打扰,如此最好。

    时光荏苒,已过了月余,澜郁近些时候停了药,为确保安全,每天都练些小法术,她像是无师自通的天才,贺迟绪仅稍微点拨两句,便能用的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