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荷包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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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郎,喝药》 

    许相思迷惑地看向谢叙白:“给我的?”

    风花没再吭声,将请帖送上了前。

    许相思翻看请帖,大致看了看,了然的将帖子摊给谢叙白看:“是邀我去冬至宴的帖子,想来是给你谢相的面子。”

    谢叙白饮了口茶,没有作声。

    给他的面子么?

    未必。

    皇后式微,每年冬至宴都由柔妃牵头举办。

    这安庆公主便是柔妃的女儿。

    年初在西北军权一事上,自己与柔妃政见不合,明里暗下过了不知多少阴招,算是彻底树了敌。

    如今他作为右相尚且没收到请帖,安庆公主却上赶着给许相思送来一封,这不是很奇怪吗?

    结合暗卫近日刚刚探得的消息,谢叙白略一思索,很快便明白过味儿来。

    安庆公主不一定知道许相思是谁。

    可柔妃的母家侄女,安庆公主的表妹,精武将军家的小女儿孔殊,却一定知道。

    谢叙白瞧着许相思,在心中暗啧两声。

    这哪是冬至宴啊,这分明就是鸿门宴啊。

    看来,昨晚四海楼,盯着孟无厌动静的,可不止自己一个。

    许相思将请帖翻过来倒过去的细读两遍,惊疑道:“咦?谢叙白,这帖子是不是错漏了,上面怎么没写你的名字?你都不去,单请我去算怎么回事?”

    谢叙白放下茶盏,这才开口解释:“许是男女分请的吧。”

    冬至宴这么大的事儿,柔妃还不至于单单只跳过他,平白落人口舌。

    想来请帖会送来,只是不在第一批宴请名单里罢了。

    不过都是些膈应人的小把戏,还真以为能妨碍到他什么。

    “咔嚓——”

    正各自思量间,一声异响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风花闻声已率先走了出去。

    许相思微微推开窗,打量着窗外的景色问道:“风花,怎么了?”

    “回夫人,雪太大,将院中的梅树压断枝了。”风花答道。

    许相思点点头,听着谢叙白纳闷道:“昨日未见雪下的多大,竟有这么大的威力吗?”

    “雪是不大,架不住一直下嘛。算起来已经下了两天一夜了,还不见要停的意思。”许相思解释完,忽然愣神。

    大雪!

    冬至!

    原来已到了这个时节!

    她想起来了,前世也是她与谢叙白成婚的这一年,中州落雪成灾,不过刚刚过完冬至,谢叙白便被一封急召派去朝州治理雪灾,一直到过完年才又见人影。

    那时自己还未替他把过脉,但是从谢叙白的状态便看的出,那一次赈灾回来,他的寒症又加重了!

    这一世,她得早做准备才行!

    “相思?想什么呢?”谢叙白唤她回神。

    “啊?在!怎么了?”

    “我说冬至宴你既要去,便早做准备的好。我遣人去给你打套新头面,再制两身新衣裳,你若还有什么想要的,尽可跟我说。”谢叙白贴心道。

    “好。”许相思心不在焉的应道。

    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她眼睛一亮。

    “若说想要的,眼下正有一件。谢叙白,你借我点钱吧!”许相思义正言辞,眼含祈求。

    谢叙白傻眼了一瞬。

    她还挺不客气?

    心中虽如此想,他还是很快便面色如常道:“要用多少银子,尽管找库房去取用便是。”

    许相思一刻也等不得,拔腿便往外跑:“大恩不言谢,日后有银子了还你!”

    话毕,人已一溜烟跑的没影。

    这是,急着干什么去?

    谢叙白思忖着。

    “叩叩——”敲门声响起。

    是风花备好了早饭,连带着许相思之前交给她的药方,一并煮好了奉上。

    布饭的婢女来去匆匆。

    谢叙白端起还在冒热气的药碗,手腕一翻,将药汁悉数倒入窗外的大雪里。

    ……

    一直到冬至宴之前,许相思都忙的脚不离地。

    不光是她,府中的下人亦尽数被她调动起来。

    许相思不知从哪儿买来了大量的棉花布匹,一有空便动员婢女们缝制棉衣棉被。

    她自己也不闲着,照葫芦画瓢的跟着婢女们学着缝制,点灯熬油的赶工,模样虽不济,厚实倒是一顶一的厚实。

    冬至前一日,谢叙白终于收到冬至宴的请帖。

    许相思也终于完成最后一针,吐出一口浊气,举着满是针眼的手指,早早的瘫倒在床上。

    饶是如此,冬至这天早上,许相思还是顶着两个黑眼圈上了马车。

    见到谢叙白,她难得的没有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