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暖身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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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郎,喝药》 

    “你手怎么这么凉?”

    迎着谢叙白探究的目光,许相思不满出声。

    谢叙白这下是真的愣了。

    她在说什么?她这关注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不是已经生了这么多炭火嘛?风花,拿个手炉来。”许相思兀自张罗着,将暖和的手炉塞进谢叙白手中。

    谢叙白接过,笑道:“我自幼便如此,早已习惯了,不必这样惊慌。”

    “自幼如此便对嘛?自己受不受罪自己不晓得?”许相思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说的谢叙白哑然。

    许相思想了想,不放心道:“不行,我还是给你诊个脉吧。早日将你这身子调理起来,也省的冬日这般受罪。”

    说着她便急着去抓谢叙白的手腕。

    谢叙白微不可察的往后躲了躲:“改日吧,今日岳父、舅兄前来,少不得要筹备一二,诊脉的事不急在这一天。”

    许相思抓了个空,脑子悻悻的反应过来:谢叙白在防备她。

    也是,她跟谢叙白的婚事可谓是孟无厌一手促成的,这京中几乎人人都知道她与孟无厌青梅竹马的情谊。

    再加上两人如今还不算很熟识,她好像有些关心过了头。

    倒让他,略感不适了?

    她尴尬地收回手:“那......改日也好。对了,你今日起的这样早,吃过早饭了吗?”

    谢叙白看向她,老实地摇了摇头。

    “早饭总要吃的,吃了东西也好暖暖身子。你在这等我,我去小厨房看看。”许相思起身,三步并作两步朝外走去,不一会儿便走的没影。

    谢叙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逐渐幽深:“千帆。”

    有暗影悄无声息地出现,无声的立在一旁,拱手待命。

    “去查查,她最近接触了些什么人?”谢叙白沉吟着:“尤其是孟无厌那头,看看有什么动静。”

    “是。”千帆领命而去,消失在屋中。

    谢叙白摩挲着手中暖炉,他从不相信,一个人会无端端的就转了性。

    更不相信,一个人会没来由地关怀另一个人。

    “所以,许相思,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

    许相思走出主院的牌坊门,长叹了一口气。

    看来,取信谢叙白,还是任重而道远啊。

    想起前世谢叙白舍命相护的情意,她给自己打着气:她就不信了!热脸的还能拼不过冷脸的?

    前世自己对他那样差,他都尚且能爱她护她,没道理今生自己上赶着对他好,还能将两人之间经营的越来越差吧?

    只要让谢叙白看见自己的诚心,她相信很快,两人便能坦诚相待,一起好好走下去的。

    这样想着,许相思又充满了干劲。

    既然谢叙白如今不叫她号脉,她便从食补上花点心思。

    观他气色和表现,显然是寒症入骨。

    如今是冬日,搞些温补升阳的吃食给他总不会错,好歹能减轻些畏寒的症状,叫他好过一些。

    小厨房今日做的是乳粥和果仁饼,再并上些许小菜。

    许相思来时,厨娘正要将一瓮浓郁的牛乳倒进粥里。

    许相思赶忙叫了停:“李娘子且慢。”

    “夫人?”李娘子微微讶异,皱着眉不解道:“夫人,我这是给相爷准备的朝食,不好耽搁的。”

    “我知道,不会耽搁你多久。谢叙白身子畏寒,吃不得牛乳这等寒物,劳烦李娘子将今日的乳粥换成粳米山药粥吧。对了,再给他备上一碗滚烫的姜丝黄酒,记得以后日日早上都给他备一碗。”

    李娘子为难道:“夫人,咱们府里冬日都爱食些厚味补身子,从未听过牛乳属寒物的。您让我将牛乳换成山药,这不是,糊弄相爷嘛!”

    “李娘子,我是他妻子,又出自杏林之家,难道还会害他不成?”

    “这......”话一说完,李娘子更犹豫了。许相思不提便罢了,如今她提起这岔子事儿,反倒不免让李娘子想起府里的传闻。

    夫人是打着杏林之家出身,可为相爷诊病的幌子嫁进谢府的。

    可如今嫁进来三个月,别说诊病了,两人连圆房都不曾。府里谁不知道?夫人见天甩着个冷脸给相爷!这明明就是,嫁的心不甘情不愿呐!

    再加上夫人是由左相孟无厌牵线搭桥强塞给相爷的,她说她不会害相爷?李娘子还真是有几分犹疑。

    许相思看出她的不信任,无奈叹口气道:“一会儿这粥做好,我亲自端过去,自不会叫人指摘你的错处,这总行了吧?照我说的做吧,我好歹还是谢府的女主人吧?”

    这话说的便有几分威慑之意了。

    李娘子收起胡思乱想的心思。

    是了,人家就是跟相爷再不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