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OP.02 No.89 至爱恋曲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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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音关系[隐婚]》 

    席朵站在舞台中央,何澈落座在她身侧的三角钢琴前。

    随着空灵的音符缓缓流出,一首洋溢着炽热情绪的作品被完美呈现。

    这次由她和何澈两人一同演奏的是勃拉姆斯的《d小调小提琴与钢琴奏鸣曲》,也是勃拉姆斯创作的三首小提琴与钢琴奏鸣曲中的最后一首,作品题词中写到献给好友汉斯·冯·彪罗。

    何澈亲自选定这首作品作为本次音乐会的开场曲目,想必有他独特的深意。

    对于勃拉姆斯而言,他笔下一切至美的旋律都来自克拉拉。

    那个他毕生都爱而不得的女子。

    年轻的勃拉姆斯在第一次见到克拉拉的时候就被她的高贵典雅所吸引,彼时克拉拉已经是名动欧洲的钢琴家。

    在那个清秀青年的眼中只有如同星光般闪耀的她,从那一眼起,他便彻底迷失了自己。

    但现实残酷,克拉拉是他老师舒曼的妻子,面对这份本不应该有的爱恋,勃拉姆斯最终选择将深爱埋藏心底。

    爱她、想她、守护着她,为了克拉拉他无怨无悔,他用生命谱写一页页恋曲,在每个黄昏的尽头回忆起她。

    至于何澈为什么会选这首作品,席朵总觉得是冥冥之中的心有灵犀。

    是爱人亦是挚友,是灵魂的伴侣也是并肩的伙伴。

    何澈之余她,莫过于此。

    后面一连几场巡演下来,何澈忙得犹如空中飞人,席朵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世界级演奏家的工作强度,暗自感叹着还好自己没火到那种程度,果然能赚钱的都没那么轻松。

    四月春时,院子里的铁线莲已经悄悄开出了许多,几只鲜艳的蝴蝶在花团中嬉戏打闹,头顶的云层淡得快要遮不住天空的纹路。

    何澈难得有个休息日,窝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太阳,温暖和煦的阳光从薄云中散下来,在他俊俏的侧脸上镀上一层微光。

    傻白窝在他脚边,舒服地打了个哈欠。

    这时,几声嘈杂的门铃声响起,何澈舒展的眉间不自觉地皱了皱。

    席朵一步从秋千上跳下来,冲过去开门。

    “噔噔蹬蹬——”

    门一打开,席朵就看见一张稚嫩且灿烂的笑脸,蒋莉莉龇着八颗大牙,激动地大叫:“姐姐,姐姐,姐姐……你可想死我了。”

    “你这么快就来了?”席朵笑着捧起蒋莉莉的小脸,“上次不是说还要半个月才能来吗?”

    “别提了,那个家我是一秒钟也待不下去。昨晚又跟他们吵了一架,我连夜就溜了,坐了一整晚的绿皮车,晃得我骨头都快散架了。”蒋莉莉转着胳膊抱怨道。

    想起三天蒋莉莉在电话哭诉,说她父母要把她嫁给隔壁村死了老婆的鳏夫,就为了换几万块钱彩礼。

    席朵劝蒋莉莉离开那个家到江海重新开始,蒋莉莉应下说等半个月后父母出远门她再跑出来,所以席朵就给她留了锦绣公馆的地址,让她到了江海来找自己。

    “早点来也好,来,快进来休息一下。”席朵接过蒋莉莉手中的大包小包,才发现她右手费力地提着一个塑料桶,“别人偷跑都是轻装上阵,江海什么没有,你用得着带这么多东西?”

    “我那十几万全给他们要走了,我拿点东西怎么了。”蒋莉莉得意地摇了几下塑料桶,“你猜这是什么好东西?”

    “什么呀?”

    “我家牛下的奶,嘻嘻。”蒋莉莉眉开眼笑地说:“我走之前才去牛棚里挤的,可有营养了,特地带来给你喝的。”

    “那还真是谢谢你啊。”席朵笑得有些无奈。

    就在这时,何澈从摇椅上睁开眼,起身走到席朵身边,看了眼杵在门口的陌生人,对席朵问道:“这谁啊?”

    “我妹妹。”

    “你妹妹?”何澈谨慎地蹙了蹙眉,“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妹妹?”

    正是春暖花开的日子,蒋莉莉穿着一件白色雪纺碎花衬衫,下身是米黄色棉麻裙,头戴上扎着一朵淡粉色的头花,这品味怎么看都不像是席朵的妹妹。

    “你不知道的多了。”席朵白了他一眼,转头对上蒋莉莉却满脸堆笑。

    蒋莉莉也注意到了面前站着的男人,一时觉得眼熟,摸着脑瓜半脸想不起来,她凑到席朵耳边小声问道:“他是谁啊?”

    虽说是小声,可一点也不小,何澈明明白白地听在耳里,还不等席朵开头,他就板着脸说:“我是他丈夫。”

    “丈夫?”蒋莉莉登时黑下脸,指着何澈的鼻子问席朵,“录音里的那个?”

    席朵看看何澈,又看看蒋莉莉,叹气点头。

    “死渣男!”

    说时迟那时快,蒋莉莉飞手拔开塑料桶的盖子,哗啦一下就把桶里的牛奶全部泼了出去。

    雪白的液体如倾盆大雨般兜头浇了下来,何澈被呛得连声打了几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