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些。”

    “哦。”魏文卉语重心长地点点头，“那他要是没有演出的话，在家的时间多不多？”

    “挺多的，他不是那种喜欢凑热闹的性格，要是没有工作的话，他都是待在家里练练琴看看书什么的。”

    “那也挺好。”魏文卉说着眼神直愣愣地盯着席朵的小肚子，“你这有特殊情况吗？”

    席朵被盯得不自在了，有些烦闷地说：“什么特殊情况，妈，你能不能不要乱想。”

    “这怎么能叫乱想？”魏文卉理所当然地说：“结婚生子，再正常不过。你们这眼瞧着都结婚一年了，难道没点动静吗？”

    “没有。”席朵有些心虚地拧开水龙头，想用哗啦啦的水声掩盖掉心里乱七八糟的杂音，“有了当然会告诉你的。”

    “那……”魏文卉的眼神左右漂移了一下，“你们在一起的时间多吗？”

    “在一起？在一起不是刚一年吗？”席朵说。

    “哎，妈不是说这种在一起，是那种。”说完，魏文卉还眨巴两下眼皮像在暗示什么。

    “妈！”席朵急得脸红脖子粗，“我，我，我不想跟你说这个。”

    “哎呀，                                                有什么不好说的。”魏文卉抱怨道：“妈是过来人，妈现在只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抱上外孙或是外孙女，隔壁家关婶的儿子上个月刚生了个大胖小子，妈看在眼里羡慕得很。”

    经过母亲这么一说，席朵回想起来也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但仔细一琢磨，又搞不清楚到底奇怪在什么地方。

    和何澈结婚这一年来，夫妻之间感情也挺和睦的，但凡他在家，两人的活动也算频繁。

    她不大懂这些，所以没有刻意做过什么，主打一个随缘，怎么会没下文？

    可这话显然不能对母亲说，免得她又会多想，席朵只能摆出一副顺其自然的架势，“他这一年都在忙巡演，这事还是先暂时搁置一下吧。”

    魏文卉听到这话也没有再问，只是笑着说：“那妈就继续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周末这天蒋莉莉休息，席朵一大早就把她从床上拽了起来。

    蒋莉莉睡得正迷糊，有些神志不清地耷拉着眼皮问：“今天不上班，你这么早叫我起来干嘛？”

    席朵从衣柜里随便翻出一条裙子往她身上扔，“快点起来，陪我去趟医院。”

    “去医院？”蒋莉莉的瞌睡虫瞬间惊醒大半，“去医院干什么？你病了？”

    “是不是病了还不清楚，要去了才知道。”席朵踮脚趴到门边往外侦查了几圈，“动静小点，别把我妈吵醒了。”

    “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还不能让阿姨知道？”蒋莉莉抱怨着把裙子往身上套，还没来得及拉上后背的拉链，就被席朵推出门去。

    “喂，我还没刷牙洗脸呢。”

    “这不重要，跟我走。”

    半小时后，蒋莉莉坐在妇产科门口的椅子上打着哈欠，满脸不情愿，“我说你是不是紧张过头了？只不过是暂时没有怀孕而已，用得着大费周章地做全套检查吗？”

    “怎么不用？”席朵把手中的检查单越捏越紧，声音也有些颤抖，“我一开始也没想起来，还是前几天我妈问我，我才觉得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了？”蒋莉莉不明所以地问：“姐夫最近都不怎么在家，怀孕不都两个人的事吗？你再回去等等，说不定过阵子就有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席朵怔怔地说：“我们结婚已经一年了，那方面也还好，怎么会一次意外都没有？我怀疑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你能有什么问题，你别自己吓唬自己。”蒋莉莉回道：“也许姐夫只是在那方面把你保护得很好，所以才没让你怀孕的。”

    蒋莉莉这话说得，她越听越觉得是在讽刺什么。席朵斜眼眯她，狐疑地问：“你确定他那是在保护我？”

    蒋莉莉惊觉脖子上凉飕飕的一片，只让她在这闷热的夏季里冒出一脖子冷汗来。

    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连忙摇头，呆着脸说：“不，他才没有保护你，一次也没有过。”

    好，果然……

    席朵今天总算知道了，什么是掩人耳目，什么又是掩耳盗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