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火器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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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可如何是好?”萧无衍的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后颈,以提示祝子鸢。

    祝子鸢怔怔地回过神,伸手往后探入袖领,果真摸到了些细粒。

    “许是……许是那几日高热的时候闷着了。”祝子鸢给自己找了个拙劣的借口。

    萧无衍指骨撑着下颌道:“那夜我去探望子鸢的时候,子鸢可是裹着官袍入睡的。子鸢那般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官袍再是轻薄,怎能不捂出痱子,只是按理来说,现在子鸢已经病愈,不该生出新的红痱才对。”

    祝子鸢心头一提,最后只能如实说出一半生痱的原因消除北轩王的疑惑:“子鸢穿惯了宽大道袍,尚还不大习惯穿规定形制的官服。”

    “痱子虽不是什么大恶重疾,但若不加以注意,一不小心也可能变成痱毒。”

    萧无衍提起一旁的玉兰杯慢抿道:“子鸢刚病好,身子尚不佳,若又生了痱毒可就不好了,以防万一,子鸢日后穿回道服即可,无需再换公服。”

    北轩王这番仁许,让祝子鸢意想不到,可官场之人,怎能不穿官袍上值,皇家向来注重这些繁冗礼节,岂能为了一人坏了规矩。

    “本王向来只在乎‘用处’,不在乎形式,子鸢不必为形式所累,本王可是还期许着子鸢能给本王带来惊喜,要是病倒了可怎么行?”

    祝子鸢闻言捻着袍口思量,那官袍再是轻薄,也是锦缎罗绢所制,还加缝了官品补子,万一真生了痱毒就不好了。棉麻道袍虽简单粗糙,却来得透气,若真能换成道袍,对她来说便是无上解脱。

    祝子鸢起不了身,只得拱手道:“多谢王                                                爷体恤下属。”

    话毕,帐帷生风,鹤首烛灯飘摇,生了些许冷意,此时估计已过戌时,北轩王快到离营时刻了吗,祝子鸢也决定趁早为自己求得出王府的机会。

    商业街一案对北轩王来说算得上是“有用”之务吧?

    于是在北轩王起身离座前,祝子鸢还是挣扎起了身作礼道:“商业街择定之事需要实地考校,下官恳请王爷批准下官出府。”

    萧无衍慢慢放下杯盏,眉骨含了分笑意看了过去。

    也不知是在看祝子鸢头上的花枝,还是在看她。

    他悠悠道:“子鸢好似对本王存了误会,本王从未对子鸢令行禁止过,子鸢想出府便可随时出府,只要不背叛倾仄本王,本王自不会把子鸢当作笼鸟池鱼禁锢在这府上。”

    祝子鸢愕然,这些日子她战战兢兢,大小器物都是托紫珞碧钏前去领取和购买,不敢跨出王府半步,甚至连日来都在担忧北轩王是否会择人替自己出府考察商业街,自己就没机会出府传信了。

    原来自己随时随地都可以出府么?

    可是北轩王“逼得”她不得不在府上任职,又这般任由她出入,不怕她逃出北平么?难道府外也有眼线让他放心放她出府?

    见祝子鸢一副呆然的样子,萧无衍得趣般的挑了挑眉梢。

    “子鸢做的是利于国济民生之事,放心去做便是。”

    说罢萧无衍拂起暗绿下裳,腰间白玉凌霄花佩左右摆动,走至放着两瓶琉璃药瓶的案几前。

    屈指敲了敲檀木案台,萧无衍道:“待会本王会让人抬舆轿送你回去,右边这瓶虎麝油你也一并带离,每日三用,活血化瘀,子鸢年纪轻轻,可不能将腰伤着了。”

    可是祝子鸢并未注意到萧无衍谐谑的眼神,只是惊讶他竟是知道自己撞伤了腰,明明自己自觉掩饰的很好。

    北轩王并未逗留,军营打更响起,撩起的帐帘落了下去,比士兵更为律己的北轩王像是把时间都安排得十分完美。

    祝子鸢拿起药瓶,心道这是将伤药都直接赐给她了吗?可这药不是价值千金么?

    轻轻碰了碰嘴唇受伤的部位,嘴唇已经不再发疼了,唇上传来淡而不腻的药香,冰凉镇痛,很是舒适。

    天下哪有白来的不费之惠,不过是因为她还对北轩王有用处,北轩王屡次优待于她,教她习马又放宽条例,不过是为了让她替他制火器罢了。

    这世上人情单薄似纸,人心如海底晦深难测,而得以遇到师父他们,被那样真心实意地爱护,是她重活一世的幸事,无论如何她也要守住。

    摇摇头,祝子鸢将那两瓶琉璃药瓶一带放入腰囊里,又坐回圈椅揉了揉腰盘,若不是今儿她在腰间多缠了一圈棉布,误打误撞帮自己缓冲了鞍首那一撞,她必定会落下腰伤,伤筋动骨一百天,七日之后她定会因为腰伤而错过逃跑时机。

    未等多久,一架看起来像是专用于抬送伤患,以杉木为轿身的轻巧抬轿落于王帐前。

    侍卫递上了羊皮冰袋供祝子鸢镇痛,祝子鸢坐上轿子,将那冰袋捂在腰腹处,冰敷很快缓解了遮于衣带下的钝痛。

    不得不承认,北轩王虽然杀人果决手段残忍,但对下属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