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密信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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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从汝阴老家接出,一同隐入宣桂乡野。却没想到一年前母亲突发恶疾,这才——”

    吕翼说完,寮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徐林才开口:“你说的这些,凭什么让我等相信。”

    吕翼道:“当年离开时,我把那封太子殿下写给淮南王的密信也带走了。”

    “那封密信写了什么?”

    吕翼摇摇头,“我从未拆开过。”

    “那封信在何处。”

    “我将它藏在汝阴家中。”

    **

    徐椒、徐林与萧珺瑶踏出寮门,一轮皎洁的明月刚刚升起,三人却无心欣赏。

    徐林率先开口:“再过三日,便是宣桂贪墨案的终卷之期。若将他依贪墨案接案,恐怕也要同宣桂令等人一道处斩。”

    徐椒皱眉道:“不能把他交给朝廷。且不说他是一条人证,就是那封密信还得靠他引路。”

    只是如今宣桂中各方势力都在,做事情很不方便。

    徐林看向萧珺瑶,萧珺瑶读懂了他的意思,轻轻一笑:“可以,我给你打掩护。”

    徐林心下这才松了口气,他赶忙道谢:“多谢大姐姐。我先将他换出,等宣桂事了,我便带他亲自去一趟汝阴。究竟是不是大哥哥的笔迹,我见过便知。”

    此事甚秘,且信中涉及恭怀太子与淮南王,徐林不敢假借他人之手,思来想去,还是自己亲自走一遭最为妥当。

    萧珺瑶颔首,她道:“那我先派人找到他的母亲,到时候我同你一起去。”

    “有劳大姐姐了。”

    回去的路上,徐椒若有所思,她还是难以消化今日的所见所闻。

    “吕将军居然是谷家的人,谷夫人当真好手笔。”

    萧珺瑶闻此嗤笑一声:“以我对太子弟弟的了解,与其说吕翼是谷夫人的人,不如说是他给谷氏找来的人。”

    徐椒一噎,难以置信道:“大姐姐的意思是——”

    “大弟弟这个人,虽然宽仁但不昏聩,喜欢掌握先机。他看在淮南弟弟的面上不愿对谷家下手,但也不会放任谷家在他身边为所欲为。恐怕是他精心选中了吕骅,等着谷夫人上钩,再让吕骅给谷夫人上眼药。”

    “但即便大哥哥利用吕翼,却也会为吕翼作考量,给他寻一个善终”,徐椒感慨不已,“难怪都说大哥哥是难得的圣明主君,有古三代之风,只可惜……”

    萧珺瑶想到这么优秀的弟弟,心中也有钝痛,“是啊,只可惜天不假年。倘若他还在世……”

    倘若他还在世,很多事也许会不一样吧。

    附狸子……

    徐椒心中一顿痛,忽觉得胸口难以平喘,她握紧掌心红线,气血翻涌起来。

    萧珺瑶看到她这幅样子,连忙伸手扶住她,“你怎么了,不舒服?”

    “大姐姐,其实我……”

    徐椒看着萧珺瑶的面容,觉得头晕眼花,她下意识要将自己中毒之事和盘托出,却不知为何嗓子眼仿佛粘连住。

    她虚弱地阖上眸,平复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开口:“昨儿受了凉,有些风寒。”

    萧珺瑶一壁替她掖好披风,一壁叮嘱:“照顾好自己。”

    萧珺瑶离后,兰樨捧了药来,琥珀色的水汤泛着一层苦气,徐椒这回到不矫情,直接端起来一饮而尽。

    而后将瓷碗丢在莲花盘上,而后捧起雕花金樽漱口。兰樨将白巾子递过来,忧心道:“娘子就这么信那个药材商人,金陵中那么多名医,不如再多看看。”

    徐椒坐下,端详着掌心。

    “昨儿不还请跟来的太医看了,他不也诊不出什么,只开了些寻常调理的方子。回头你继续请人,他开一方子,别人再开一方子,我到底吃哪一副药。”

    “可是。”

    “用人不疑。何况,我吃了崔先生的药,确实舒服些。对了,我需要你替我办一桩事。”

    兰樨连忙道:“单凭娘子吩咐。”

    徐椒看着眼前的莲花碗,道:“替我备一份厚礼给会稽王妃。”

    兰樨歪着头,有些犹豫道:“娘子您该不会想?会稽王妃虽说和您一样同出徐家,太后也对会稽王多有提携,可您现在就看好会稽王世子会不会太早了。”

    早吗?徐椒到不这么认为。她摩挲过掌心,顺着红线一点一点滑向胳臂。

    既然还活着,那就还是要好好谋划的。

    所谓狡兔三窟,倘若她生不出来,她安排的人也生不出来,倒不如抱养会稽王世子。

    会稽王一家向来和徐家亲近,只是若是名正言顺借此掌权,还是要有皇后这个名分——会稽王一家恐怕不会愿意将自己嫡子挂靠在一个夫人的名下。

    将来若是会稽王世子登基,肯定会拔擢自己的父母,若只有一个先帝夫人的名分,恐怕根本无力与之分权。可无论如何,都比起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