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第二十三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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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鄞很多年没与内娱圈打过交道了,他手上的关系网基本都断了,当年那么爱热闹的一个人,不知不觉在国外活成了游戏人生的浪荡子,真心朋友没两个,更多的是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
好像随着人的年纪越来越大,真心付出的机会就越来越难,没有谁再能像年少时那样把勇敢挂在心口,说一句交心就真能毫无保留的送出所有。
成年人的世界是充满警惕的。
于是,年少时的感情才会显得那样弥足而珍贵。
就像每个人的心中都会珍藏着一段不可说的秘密般,沈白鄞心里的那个秘密就与费辽有关。
他不是无缘无故赖上费辽的,什么街头偶遇,一眼钟情都是后来搭讪的由头,真正让他下定决心去缠人的理由,不过是因为小结巴夹在日记本里的一句话。
【今天逛隔壁学校论坛的时候,被大三校草惊艳到了,他真是好好看啊,跟我心里的小吉鸣一毛一样,有一种梦想照进了现实的感脚,要是能近距离摸一摸就好了[大笑]】
那个时候小结巴刚高二,所谓隔壁学校却是一公里外的高校名牌大学,她一个借读生,成绩常年游走在中下游,要不是沈白鄞逼着打着,早撂挑子辍学了。
可即使这样,她还能翻了墙的溜出学校去看大三校草,然后扒了论坛照片夹在书本里日日观摩,沈白鄞那时候为求生计,难免有顾及不到的地方,被老师三天两头的往学校请,脾气越来越差,对她也越发严厉,最严重的一次差点没把她腿敲折。
小结巴再与他说不到一处,所有心思都被她锁进了抽屉。
【这个人的身上充满了阳光的味道,比我哥身上假冒的阳光好闻多了,他要是能带带我哥就好了,我哥太累了。】
这是沈白鄞从她写在费辽照片旁边的备注上看到的,小结巴用自己的臆想替沈白鄞找了个能性格互补的兄弟。
或许在她心里,直觉的认为沈白鄞需要个能帮他一把的亲兄弟,而不是累赘似的小残废。
没有人告诉沈白鄞小结巴在学校遭受到的冷暴力,他倔强的不肯把小结巴往残疾人学校里送,就是觉得说话不利索并不是太严重的缺陷,只要生活在健康的人群里,即使不开口说话或少说话,也不会招来别人同情或怜悯的眼光。
他们这样的孩子最受不了那种施舍般的所谓体谅和好心,于是自以为是的忽略了未成年人之间的那种最天真的残忍。
小结巴在学校天天被人嘲笑,笑她口齿不利索,学她开口说话时急于表达却吞吞吐吐的样子,他们或许只是出于好玩,但落在小结巴的心口上却刀刀舔血。
小结巴,叫郑多多,一个到死都没能扭转同学们口中绰号的漂亮小姑娘,就连沈白鄞也自以为亲切的管她小结巴小结巴的叫,却从来没把她的反对放进心里。
沈白鄞,“小结巴,小结巴……”多多啊!
即使再咬牙切齿的叫一千遍小结巴,也再不能看见她跳着脚的反对这个称呼,哪怕他从不纠正费辽也这么叫她,也瞧不见她把棺材板掀了跳出来反抗的样子。
这大概是他唯一不能顺她意的地方了,好像一但把小结巴变成了郑多多,那个鲜活的女孩身影就真的要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样。
小结巴,是他惩罚自己折磨自己的枷锁,而费辽,却是他诓来讨好小结巴的礼物。
他卑劣的不敢面对自己也是推动小结巴遇难的凶手之一,却更加无法面对毫不知情被掰弯当了赎罪礼品的费辽。
好像他这个人的骨血里就先天继承了父辈的罪业一样,从根上就开始烂了。
沈白鄞倚着沙发靠背,单臂抬高半遮在眼睛上,脑子里的念头一刻转不停,好像自从再遇费辽后,他从前刻意遗忘的事情竟又自发的冒了出来。
又烦又闷,不得开解。
沈白鄞:“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即使眼睛遮着也能敏感的察觉到有人在观察他的眼光,而屋子里除了睡觉的Enuice,便只剩了任冬。
任冬缩了下肩膀,迈着小碎步期期艾艾道:“沈哥,网上粉丝的发言不代表我老板的意思,你别生气。”
他还不知道费辽已经与沈白鄞通过了信息,两人压根没提粉丝群骂架的事。
沈白鄞,“我生什么气?你搞这个几年了?不知道跟风黑和混水摸鱼?我生你老板的气不正好合了披皮下场的营销号的意?我傻么!”
任冬瞬间雨过天晴,感觉头顶都亮堂了,“谢谢沈哥,沈哥心明眼亮,只要您不和我老板生气,外面就是吵成了一锅粥都害不到我们,您放心,工作室那边已经下场了。”
有费辽的电话遥控,工作室再有卢鹏坐阵也抵不上老板的一个命令,卢鹏被费辽放上了冷板凳。
沈白鄞,“明天不用你跟了,你去帮我弄辆不显眼的车来,我自己带Eunice出去,你跟你老板的车一样,都太招眼了。”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