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新生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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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麝香和紫茄花,要不神仙来都治不了你。”

    陈窈挑眉一笑,“卓姐姐可不就是我的神仙。”

    卓资捂嘴笑:“就会说好听的哄我开心。”

    陈窈自常年服用避子汤药,体内气血运行不畅,大不如前,当时她还怀疑过自己有了,到如今看连想有自己的孩子都不容易。

    她即将成亲,若调理不好只怕被夫家笑话,好在结识卓资,她家世代为医,医术了得。

    卓资垂下眸子,纤白素手轻捏茶托,“这碗百合枣仁茶,安神养心,行气活血,对你身体大有裨益。”

    陈窈很相信卓资,接过她递来的茶饮喝了下去,酸酸甜甜入口,几口下去整个身子都暖了,没一会儿便躺在榻上小酣。

    霞光满天,景色宜人。

    这一觉陈窈睡得神清气爽,她揉了揉脖子,唤来晓依过来。

    晓依轻轻阖上门,边为她梳洗簪头,边回她的话,“盛夫人见您熟睡就走了。”

    “卓资没试我带的金钗吗?”铜镜映照女子的绝色容颜,她拿起簪子往侧目比了比,“用这只!”

    晓依接过斜插上去,“试了,还另买了好些,我都按低价给夫人包起了。”

    “那就好。”陈窈满意地望着镜中的自己,嘴角微微一笑,月貌花容的姿色就连布着尘的铜镜都养眼了几分。

    陈窈这几年过得顺风顺水,用每月送来的银两开了间铺子,选在嬅京最繁华的街道,更别说她技艺非凡,来客络绎不绝,日日金银入账。

    仔细想来,当真是被那算命的瞎子说准了,她命中带金水,生来富不穷。

    她……也很少再想起那个男人。

    仿佛那几年的记忆如细沙,一缕轻风轻晃,散得不留踪迹。

    楼下一阵喧吵,动静震得陈窈从思绪中拉出,她动了动耳,“楼下什么声音?”

    晓依擦拭着铜镜站在窗口,远远往外望,“您醒的真是时候,我老远就听说今日皇宫的轿子会来咱这片儿,估摸着应该快到了。”

    陈窈对谁来都不感兴趣,她不想扫晓依的兴便搭话,“这么高调?谁呀?”

    “是摄政王。”晓依说。

    陈窈哦了声。

    近几年关摄政王的传闻,说书先生们都不知道说了多少个来回了,陈窈一耳进一耳出,只当个解乏的话本听了几嘴罢。

    但都绕不开这位年轻的摄政王是个吃人肉、喝人血的魔头。

    他杀亲哥,夺皇权,血腥遍布整个皇宫,一时间人尽皆知。

    当今皇上还小,继位时不过是九岁的孩童,都是冯太后一手扶持,耐心督促,才有今日国之安泰景象。

    当然这些也只是耳闻                                                ,皇宫深不可测对他们这些老百姓来说触及不到。

    晓依还靠在窗边,她看得入神连手中的动作都停了。

    “摄政王?”陈窈喃喃低声说:“应是平阳公主的……七哥。”

    她生意开得大,不知从何时开始传入宫中,先皇最小的公主得知后,极喜爱她做的发簪钗环,一年中有几次会宣陈窈进宫,让她为自己挑选金饰。

    “那您可在宫中见过摄政王?”晓依转身,好奇地问:“或者其他贵人?”

    “每次都是李公公领我进长安殿,外男不可亲女眷,这是规矩,除了公主殿下我谁都没见过。”陈窈顿了顿,双眼一白,“他杀人如麻有什么可看?”

    “远远望一眼而已,他坐在轿子里又看不到咱们。”晓依兴致极大,喊陈窈过来看,“快到咱们楼下了,姑娘你过来看一眼,可威武呢!”

    陈窈执拗不过她,移步上前,目光落在某尖的轿头上,尚未见全貌,只感一股华贵之气呼之欲出。

    恰巧此时,有人叩门,在门外恭敬地说:“姑娘,秦公子在楼下等您。”

    陈窈脚步一停,收回视线。

    随即,她欢天喜地地提裙跨步而去,“请他到房中等我。”

    晓依缓缓转头,只见卷起的裙角消失在视线中,她望着桌上的钗子叹了叹气,小声嘟囔地说:“秦公子有什么好的……”

    隔壁店卖绸布的秦恒之老是打着为母买簪的由头,常出入金瑶楼,打眼人都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每每都想与她家窈窕艳丽的老板娘多搭上些话。

    没料到,两人一来二往到真生出些许情意。

    两家店喜结连理,不久便成婚,街坊邻里都说是郎才女貌,喜上加喜。

    晓依估摸是里面唯一一个丧着脸、反对这门亲事的人,她不喜欢秦公子,许是旁观者清的道理,她总是觉得这位秦公子看着陈窈的眼神有点色,有点不怀好意,还有点虚伪。

    陈窈听后没当真,只是不在意地笑了下,拿她打趣般说:“小依依呐~竟不知道你还会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