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护夫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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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阵窸窣,温热气息顺势封住她的唇瓣,陈窈下巴被猝不及防地扣住,带有目的吻毫无章法地侵入。

    陈窈感觉含在嘴中的糖块忽地被他卷至舌尖,正以为他要叼走时,男人唇瓣却慢慢地摩挲一瞬,随后糖块又缓缓地回到她唇齿之间。

    来回几次,饴糖就这般融化在他们嘴里。

    裴照七胸膛起伏,用衣袖擦了把溢在嘴角的口水,“吃到糖了!”

    陈窈双颊染上红晕:“……”

    她真没想到,这傻子会吃她嘴里的糖!

    裴照七没陈窈那般羞涩,又凑过去和她贴了贴脸颊,像黏人的小狗一样。

    他容貌俊秀,生得白净好看,眉眼似雕琢般深邃,但笑起来时却格外柔和可亲,没两下陈窈刚才生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

    暑月太热,陈窈只和他贴了一会儿,起身准备烧饭。

    两人简单吃了碗野菜粥和馍馍,准备和衣熄灯睡觉,门外几声轻叩——咚咚咚。

    陈窈疑虑,这么晚不会又是庞婶来找她麻烦吧?

    一侧的裴照七早已钻进柔软的薄被之中,他轻轻地掀起一个布角,眼巴巴地等着她一起睡觉。

    “等我下,相公。”她安顿好裴照七后,才去开门。

    门一开,陈窈目光一滞,愣了愣。

    村长举着油灯站在她面前,他面色铁青的脸,微光映着眼底的愠色,却硬是装出一副面上和色,“这么晚                                                打扰了”

    身后是他儿子刘二,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一看就是被人打的,脸肿得像个猪头,血块凝在上面成个小窟窿,腮下的肉都横出来了。

    陈窈忍住嘴角翘起的笑意,转而“诶呀”了一声,装模作样地关心道:“刘二哥可是摔伤了?严不严重?”

    刘二牙都被打掉了,刚想开口稀稀拉拉的血水顺着渗出,颤抖的嘴唇愣是说不出一句话,“唔唔唔……”

    村长沉着脸替他说,“那傻……”

    刚开口便对上陈窈在暗中冷出阵阵寒光的眸色。

    陈窈最忌讳被人说她相公是个傻子,他人傻但心善,比明里暗里的伪君子要聪慧!

    当然,除了她自己外。

    一贯作为公道正派的村长轻咳了声,咽下刚才的话,再次开口:“你相公打伤我儿子,我来讨个说法。”

    陈窈眉心微陷,“村长说我相公伤人,敢问何时?”

    “未时。”

    “何地?”

    “河边小径。”

    “何因?”

    村长一顿:“这就要问你相公为何伤人?”

    “我相公一直跟我在屋里头,半步不离,何来功夫打伤人。”陈窈眼眸一转,厉声质问,“或说您是否有人证物证?”

    官府断案尚需人证物证俱在,平白给她相公定罪,天下就没这样的道理。

    村长:“我儿被他打,这是人证,脸上一身伤,这是物证!”

    身后的刘二挺起胸脯,有他村长老爹在顿时有了底气。

    陈窈鼻腔一声哼笑,“照您这么说,我现在给自己一拳,也可以说是刘二打的,反正也没人看到,我又有一身伤可作证!”

    村长噎住,咬牙切齿道:“你……你蛮不讲理!”

    双方僵持不下,吵闹声引得周围邻里投来目光,有人甚至掀开半扇窗来凑热闹。

    陈窈扫了一眼四处,扬起下巴放声,“村长,我敬您是平心正持的村长,定同那些迂腐的高官殊异,断然不会因刘二是您儿子而偏颇,失了气度。”

    村长多年在花颐村吃丰厚的油水,早养成老奸巨猾的性子,不会被她一小丫头三言两语给糊弄了。

    他顺了顺翘起的胡子,“既为公正,那你又有人证证明你相公和你一同吗?”

    陈窈:“我……”

    她这可犯难了,刘二被打没人瞧见,同理裴照七和她在屋里也没人证明。

    村长见状,浑厚的嗓音严声道:“那便是没有,未时你相公不在屋头,却堵我儿回家必经的小径,不由分说把人打伤,这事按国法应实行仗刑,也最为公允。”

    村长拿她说出的话堵她。

    陈窈眼珠四转,尽量掩饰面色的慌乱。

    刘二家院落是花颐村最大的,途经蜿蜒小径,坐靠小溪流,同时也远离大部分的村民。

    而她家不同,位于人烟处,一点风吹草动肯定有人知道。

    陈窈想了想,“如若我拿出人证,是否能证明我家相公没伤人。”

    村长:“没错。”

    陈窈身子一侧,掷地有声喊道:“我的证人就是庞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