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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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怔,随即冷下脸来。
她对惠太妃素无好感。
挣了几下想要抽回手,却发现兰珩舟的手死死攥着,力道之大,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缕浮舟。
“阿娘……”他低声重复,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助,忽然将她的手一扯,整个人贴了上来,像是试图汲取些许温暖,“我好冷……好冷……”
陆瑶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扯得失了平衡,整个人跌入塌内,手忙脚乱间死死扒住床头,低喝:“兰珩舟!放开!”
身后之人,双臂牢牢箍住她的腰,力道之大几乎让她挣脱不得。
陆瑶手肘用力去推,可兰珩舟像是越挣越紧,连她的气息都被压得紊乱。
她终是低声怒道:“你先放开我!我疼!”
听到“疼”字,兰珩舟的动作果然微微一顿,箍住她腰间的力道松了几分。
陆瑶趁机用力一挣,总算将他的手从自己腰上扯了下来。她退后几步,手撑在床头,低头喘息不止。
当她望向塌上兰珩舟时,却怔住了。
他躺在床榻上,双眼微张,眼神空茫中带着一抹倦意。
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低声喃道:“陆瑶……我好想你。”
声音沙哑微颤,像是从梦魇中挣出的执念。
陆瑶却像是见了鬼。
猛地直起身,向后退了半步,唯恐他再如方才那般,突然扑上来。
她打量了几眼兰珩舟,见他除却神识不清、脸色苍白外,其他倒无大碍,不像是中了剧毒猛药,这才放下心。
但临出门前,她是将方才随手搁在地上的白瓷碗取走,里面还剩了个底。
她去军医那边走了遭。
又捧着碗,愣愣出了军医的帐。
次日,兰珩舟出现在中军帐中,精神颇好,面色荣光,与昨日萎靡模样判若两人。
陆瑶站在一旁,目光落在他身上,盯得几分出神。
兰珩舟察觉到她的目光,挑眉望过来:“陆将军,有话要说?”
陆瑶眸光微闪,随即收回视线,想到昨夜没说的正事,便正色道:“昨夜斥候来报,北凉军中术赤与乌兰隼似有嫌隙,意见不合,已有些时日。”
兰珩舟闻言,眉头微蹙:“为何昨夜未报?”
陆瑶抬眼看了他一瞬,终是道:“末将,疏忽了。”
兰珩 舟语气不善:“这种事,下次莫要再耽搁。”
陆瑶应声。
兰珩舟站在舆图前,沉思片刻,开口问道:“最近与乌兰隼交锋的,是谁?”
陆瑶与身旁的陈璋对视一眼,陈璋站出一步道:“是末将,约莫半月有余了。”
“再上一次呢?”兰珩舟目光微沉。
陆瑶回道:“一月前,我与她交得手。”
“状态如何?”
陈璋道:“那北凉野狼崽子是真狠,上回差点卸了老子的胳膊!可惜跑得太快,没能抓住他让他叫声爷爷。不过……那小子身手不错,看不出什么异样。”
陆瑶也补充道:“她率兵伏杀深入,状态还算可以。我与她交手数招,未见失手。”
兰珩舟微微颔首,又问:“那术赤呢?”
陆瑶道:“术赤乃乌兰隼徒弟,擅使长柄战斧,力量惊人,寻常兵士难以抵挡。为将领兵阴狠骄勇,善于进攻,不过火候还是比乌兰隼浅了些。”
陈璋闻言,连连点头,插嘴道:“可不是嘛!那小子挥起战斧来跟疯狗似的,见人就砍,简直不要命!”
兰珩舟闻言,指尖在案上轻轻敲击,目光微沉:“一个善游击伏杀,一个好正面硬攻......只差一把火。”
几人很快就商定好了策略,各自领命。
陆瑶转身正要离开,却被兰珩舟叫住了。
“昨夜,你是什么时候走的?”
陆瑶停步,语气淡淡:“你喝完药,我便走了。”
兰珩舟抬眸看了她一眼:“没再回来?”
陆瑶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出营帐。
几日后,战场上渐渐显现异象。
大梁针对乌兰隼所在防线展开强势压迫,每次交锋皆全力以赴,战况胶着,胜负相当。而对术赤那边,却有意放缓攻势,似乎对其忌惮三分。
同时,一些隐秘的流言悄然在北凉军中流传开来:
“大梁惧怕术赤,不敢正面对敌,却对乌兰隼毫无顾忌。”
“乌兰隼行事守成,只知固守阵地,却无奇谋,不仅未能击退大梁,反而拖累了北凉军锐气。”
传言如同无形的毒箭,隐秘地刺入北凉军心腹。
不久后,斥候带来了好消息。
乌兰隼因触怒北凉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