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引灵入体。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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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剑准,才能一招制敌。
握住手背的力量一松,馆宁径直往前冲出一截后立刻明白过来,转身将长剑回转朝乌簌雪刺去,剑尖如攻敌的灵蛇一般探出,破开花雨直指胸口,乌簌雪负手侧身避过剑尖,长剑应变而动,剑身一横朝男人劈了过去。
乌簌雪勾唇一笑后弯腰,长剑自他眼前飞过时馆宁察觉到腰部被他一点。
若他为敌,此刻她一定已经命陨。
馆宁斗志有些被激起来了,她松开崤雪,在下落之时反握住剑柄,剑锋向下自左往右横扫。
乌簌雪察觉到她的剑式,身体横空一转,墨色衣袍翻飞,崤雪竟未碰到衣角,他人就稳稳落地,馆宁的手腕已经扭到了极限,她松手,崤雪随着力量而上,落下来时,馆宁一把抓住,毫不犹豫再一次朝乌簌雪袭去。
红裙卷起落花,攻势逐渐熟练清明,两人一攻一守,往来八百招,剑光霍霍间微弱的灵光自剑柄流向剑刃,灵色火星时隐时现。
剑锋再一次擦着乌簌雪的发丝而过时火星灼断了他一根长发。
他在她耳边轻笑一声,馆宁意识到后方即将失守,她坦然自若的单手转剑反握剑柄,用力朝后刺。
她没抱能碰到他的希望,可刺到一半却感觉到一股力量禁锢住了剑身,馆宁转头一看,乌簌雪赤手握着剑刃。
“你干什么!”馆宁一惊,下意识松开崤雪朝他扑了过去。
乌簌雪顺势将额头浮起薄汗的人拥入怀,将握剑的手打开给她看:“瞧,你引灵入体,练气了。”
崤雪落地,那只带着薄茧的大手,出现了似被灼伤的痕迹,斑斑血迹宛若烟火绽放。
馆宁恍惚的看着。
她这半年来不是坐着就是躺着,四肢早就患上了“懒病”,可是此刻,她通体充斥着一股暖流,她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十二条经脉,亮如火线,八百三十个穴位,曜如夜中升空的孔明灯。
书慕白死了。
她逃不出九阁。
妖相阵中,无瞳者曾说——走火入魔否,在于血脉。
他为何说这一句话?
馆宁不觉得他是随口一说,更觉得是意有所指。
馆宁一路走来,向来秉承“凡我不死,便活一日”的心态,她知道或许是自己想多了,但她宁愿相信自己是那个特殊的人。
否则,她这一生当真是一点甜头都没有了。
馆宁握着乌簌雪的手:“这一次又轮到我给你上药了。”
又,是在说昨夜剑簪划过那一刀。
馆宁情绪变得太快,仿佛那一瞬间的茫然失措不存在,可乌簌雪并不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她心里藏着很多不肯对他吐露的喜怒哀乐。
这一定是他不够好,没有做到让她全身心托付于他。
乌簌雪自责的想。
两人在房间上药,馆宁捧着他的手,将药膏涂仔仔细细的抹在他掌心的伤口上。
轻轻吹了吹,问:“疼不疼啊。”
乌簌雪笑眼摇头:“或许是因为受过更重的伤,所以这点儿疼便不觉得了。”
他是剑君,所经历的凶险定然比旁人多,受过 的伤也只会更多,修仙之人灵力护体,即便是受伤也不会留下疤痕。
这很正常!
可馆宁还是想问:“那你受过最严重的伤是什么时候?”
乌簌雪不愿意提这件事,可她问了,他言简意赅地说:“十年前被人所害。”
那次他在山中昏迷了十八天,十八天后唤醒他的是一名打着伞的女子。
天上下着雨,她将伞朝躺在山坳里的他头上移,任那雨水打湿了她半边身子,守着他至天晴,在将他背出山求医。
他这条命,本就是她的。
馆宁涂药的手一顿,而后轻飘飘的移开话题:“奇怪,这竟然不是刀伤,而是灼伤?”
乌簌雪:“命剑不会伤主,但你五行属火,自然是灼伤。”
馆宁喃喃道:“你属水,我属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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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君!”
既书明的敲门声打破了一室寂静。
馆宁放下乌簌雪,乖乖坐着看向门外。
乌簌雪:“何事?”
“剑君,阁主派人送归问仙印,还有,阁主有令自今日起众山着素,以祭奠少阁主之灵。”既书明盯着紧闭的门,小心翼翼措辞。
乌簌雪左手手指绕着馆宁的长发,微微一扯,换来女子眼尾上挑的圆眼怒瞪。
他微微一笑,却还记着问其他:“昨夜之事可已经查清了?”
既书明苦笑:“查清了,听说昨日乃是一在乌山院伺候的弟子受书慕白蛊惑,偷盗了问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