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引狐出动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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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欲何为?
当然是引狐出洞啊!
馆宁在寝殿之中来回踱步,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这件事肯定和靳流云脱不了干系,馆宁猜到他不会轻易相信她,但没想到他动作会这么快,手段如此强硬。
都说暗剑难防,可这明谋也当仁不让。
她去了,是自投罗网。
不去的话,瀛海距离九阁千里之遥,且不说路途远,就说乌簌雪,他也断然不会放她离开。
难道她要一辈子在这里做一个凡人替身不成!
馆宁猛然转身。
当然不可能。
若正夫人归来,她这个“凡人”,又该如何处置呢?
在退一万步讲,正夫人不会归来,她可以一直留在落雪峰享受荣华富贵,可她终究是半妖,她不会如凡人一样老去。
乌簌雪早晚会发现她的秘密啊!
他会杀了她的。
馆宁又转身,恨的咬牙切齿!
靳流云!
该死的靳流云!
他破坏了她所有的计划。
走的有些急,馆宁猝不及防的撞在了梳妆台的一角,砰的一声,台上的首饰匣子掉在了地上,珠钗散落一地,乌簌雪送她的剑簪正安静的躺在珠光宝气之中。
在瑶上时她曾亲眼见过万剑朝宗仅仅一角的威力。
乌簌雪是乌山氏世代加起来首屈一指的天才,修为深不可测,若是全力落下,封妖塔会如何呢?
穷途末路之时,万法皆可一试。
可她却有些犹豫。
馆宁后退了两步,因紧张而端起的两肩缓缓垂下,室内空荡荡,冷清清。
她的理智逐渐回笼。
馆宁转身去了书房。
书房两边窗户大开通风,馆宁路过前窗时,房间里空无一人。
人呢?
馆宁想着他或许在前院,便又朝前院去,刚一踏出圆门,就听见此起彼伏的“夫人”。
无论背后如何议论,到了人少,众人都是体面人。
“书明!”馆宁唤了一声其中她唯一认识的弟子,这位弟子叫既书明,乌簌雪曾救过他,或许是感念救命之恩,他倒是经常替乌簌雪和她跑腿。
“哎,夫人!”既书明个子高挑,生的清秀,笑起来时像颗未熟透的青杏。
馆宁:“剑君呢?”
“剑君出门了,可能您在午睡,剑君不想扰了您的清梦,走时就没叫醒您。”既书明迎着满头大汗,笑着:“夫人要不在回去歇一会儿,剑君应该快归了。”
“那我回去等。”
馆宁沿着来时往回走,却在寝殿外见到了一个意外来客。
男人正靠在寝殿门口的柱子上,带着飞蝠玉冠,额头两缕龙须发垂在两边,白净精致的脸带着假笑,眉眼渗出几分雨后无光处的阴湿。
“你怎么来了?”馆宁看着明显此行不怀好意的乌山宴亭,心中直呼晦气。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靳流云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偏偏认定你是妖,欲除之而后快,我就是想来问一问。”乌山宴亭起身一边开门见山说,一边踏着廊下的短阶梯走向馆宁,环着她打量了一圈:
“你真的是妖吗?”
他看不出来,命剑也没有动静。
馆宁是他安插在乌簌雪身边的一枚棋子。
她来自人间花亦城,父族为官,没于贪墨,流放的路上被乌山宴亭派去的人瞧见了容貌后将其劫下。
乌簌雪拒绝了所有人,偏偏就留下了馆宁。
起初他还得意,但是现在,他觉得一切都太巧了。
若她真是妖,那他就是给妖做了筏子。
馆宁心中直打鼓,面上却很淡定:“我同乌簌雪朝夕相处,若我真的是妖,你觉得我能瞒过他的眼睛吗?”
乌山宴亭觉得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那靳流云是怎么回事儿,竟然鼓动阁主放出书慕白,就为了证明你是妖?”
如此大费周章,真是匪夷所思。
馆宁:“或许他不是为了证明我是妖?”
乌山宴亭:“哦?”
馆宁:“你觉得靳流云的修为同你相比如何?”
问及此,乌山宴亭挺胸一笑,尤有荣鄢:“区区凡骨,如何同我相比。”
他此生,就没拿靳流云当过对手。
馆宁继续问:“那你觉得,你能一人斩杀风,降伏书慕白吗?”
“当然了。”乌山宴亭提高了声量。
馆宁一针见血:“连你都没有把握…”
“谁说我没把握!”被戳破了的乌山宴亭恼羞成怒。
他有!
“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馆宁:
“连你